他强忍着脑海中刺骨的疼,苍白着脸扬唇朝着笑了笑,哑着声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比刚刚更为坚定,“我有心悦之人。”
许是面前之人咬牙切齿的模样实在不像是在谈及心悦之人,赵是安突然间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愣愣应了声,“真巧,我也有。”
识海中的力量渐渐消散,晏南舟获得了短暂的胜利,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松开青筋暴起的右手,缓了小一会儿,才沉声继续刚刚的话题,“是纪姑娘吗?”
“……”赵是安犹豫了会儿,终于还是点头承认,“是。”
这些日子相处,二人相谈甚欢,赵是安已然将晏南舟当成了朋友,又加之本就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三言两语将对纪宁的心思说了个一清二楚,说完他又叹了口气,“我心悦她,可是不知她是否也心悦于我。”
“那纪姑娘可知晓你心悦她?”
“我……这……不太……可是……”赵是安又脸一红,神情肉眼可见的慌乱,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晏南舟摇了摇头,一副过来人看着深陷情爱无法自拔的人的无奈模样,“你都未曾同她说过,他怎知你心悦她?她若不知那便不会往那方面想,长此以往,便是僵局,”
赵是安摸着下巴点头,十分认同这个说话,可还是有些丧气,“可若是我说了,她并无那方面意思,岂不是让人为难?到时见面岂不尴尬?”
“那不如这样,试探一番,”晏南舟压低了声音,凑在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样好吗?”赵是安听完坐了回去,神情更为犹豫,“若是被纪宁姑娘知晓,她定会恼我。”
“那我便爱莫能助了。”
眼前这人,莫名有种令人不自觉信服的魅力,赵是安沉思了会儿,还是咬着牙应下,“我且试一试。”
晏南舟笑了笑,颇有些明白为何总有人喜做红娘,这成人之美却是美事一桩,颔首祝贺,“那便祝赵大夫心想事成。”
赵是安摸了摸鼻子,起身告辞。
此事并未让晏南舟放在心上,只当做闲暇之余的消遣,直到翌日纪长宁来送药时才又再次想起来。
平日里都是袁茵茵来送药,人未至,声先到,以至于有人推门进来时,晏南舟第一时间便闻声望去,从那平缓的脚步声中猜出来人并非袁茵茵,试探着出声,“纪姑娘?”
纪长宁抬眸瞥了眼依靠在床头的晏南舟,这人未束发,一头墨发就这么散在身后,苍白的脸色并未影响他的俊美,反而增添了几分无辜,那双眼虽然没有光泽,可恰恰因为如此,望过来时格外深情,满眼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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