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才蒙蒙亮,二人便早早起来,准备动身, 知道今日必有一场恶战, 纪长宁用指腹拂过同悲剑剑鞘上凹凸不平的刻纹,脸上神情,若有所思。
今日结果如何,无人得知,也许会成功, 也许会失败, 可她都必须去, 因为赵是安在那儿, 她欠赵是安良多, 不可能置之不理。
晏南舟走到门外时,看见的便是纪长宁轻拂同悲剑的画面,无悲无喜,犹如一副画, 他停下脚步,透过昏暗的晨光注视着纪长宁, 想到除了二人相认那夜外, 纪长宁再未提过没了修为灵力的不易。
她虽不说, 晏南舟却知道, 他见过纪长宁月下舞剑,潇洒恣意的模样, 御剑飞行时负手而立, 似有将万物山河踏在脚下的傲气。
如今虽也能用剑,可没了灵力加持, 同悲剑在她手中不过是块破铜烂铁,远没有当初的厉害,一想到这些皆是因为自己,是自己害的纪长宁落到这般境地,晏南舟便心如刀割,钝刀格外软肉上,疼得他喉间一哽。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晏南舟深吸口气,轻轻敲了敲门框。
敲门声吸引了注意力,纪长宁并未转头,而是将剑合上握在手中,这才站起来走到晏南舟身前,冷声道:“走吧。”
“好。”
二人并肩而行,出了院子,却见袁茵茵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一身短装打扮,眯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啄米的小鸡,瞧着有些滑稽。
脑袋猛地往下垂去,把她吓了一跳,忙睁大了眼左右张望,瞧见前方的二人,用手背擦了嘴角起身小跑过去,嗔怪道:“等你们好久了,你们怎么这么慢。”
二人面面相觑,晏南舟先开了口,“袁姑娘等我们做甚?”
“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和我们一起?”
“不行。”纪长宁毫不犹豫的拒绝。
“为什么?”袁茵茵不悦,“那是我师兄,我不能不管他!”
“救人的事我自由安排,你没有灵力也不会武功,去了毫无帮助,还需得我们留心照顾,”纪长宁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袁姑娘,我答应过赵先生要好生照顾你,此行本就危机重重,我也未有十五的把握,但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将赵先生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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