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那时疼成那般,是因为血煞?”林见殊问。
他说的是魏娇娇刚到西间花月时第一次血煞发作,虽有晏南舟的神骨血,可当血煞发作时却无济于事,疼得满头冷汗时,林见殊走了进来,魏娇娇哪敢给他说真话,只能强忍着痛,说是葵水来了。
其实魔修的身体早就不似普通人那般,都不用食五谷裹腹,更没有葵水秽物,莫说魔修了,就连修士,结了金丹后洗髓重塑,体质也不同以往。
可她那时只不过是个普通婢女,故而这个说辞并未引起林见殊的陪伴,也是那时,魏娇娇才发现一靠近林见殊,体内原本闹腾的血煞消停了许多,稍稍一想便猜到六壬玉在他体内,于是乎连骗带耍无赖愣是把林见殊留下,硬生生挺过了这一夜。
过去了这么久未曾想再次被提起会是这种时候,魏娇娇垂眸应了句,“对。”
听见这个回答,林见殊好似明白了什么,皱着眉问:“所以,你刻意接近我,是为了六壬玉?”
“是,”魏娇娇没有否认,说完又急忙解释,“我听闻六壬玉能解世间所有的毒和蛊,本想来试试,可那时血煞发作,只要靠近你疼痛便会降低,便猜测六壬玉应在你身上,我留下也是为了用六壬玉解我身上的血煞。”
明明已经隐约猜到,可听见这个回答,林见殊还是有一种被欺骗的暴怒,咬了咬后槽牙,怒目圆睁,随后深吸了口气,“魏娇娇,你干的好。”
“少谷主,”魏娇娇皱着眉神色为难,“事出有因,并未故意欺瞒,还望海涵。”
“那晏南舟又是怎么回事?还有纪长宁,她不是死了吗?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纪长宁的事魏娇娇也是一知半解的,那日局势太过混乱,等冷静下来总觉得处处不对劲,事事有蹊跷,眨了眨眼沉思,只能说一半藏一半,“我被噬日楼追杀时,晏南舟救过我,我答应帮他做一些事,至于纪长宁,我也不清楚,他们只是问了我一些关于噬日楼的事,便再无其他。”
“当真?”林见殊眼神怀疑。
“你若不信,那无论我怎么说你都是不信的。”
魏娇娇仰着头同人对视,眼神坚定,并不多言其他,林见殊虽知晓眼前这人还有事瞒着自己,可也明白逼得太急会适得其反,便点了点头,“我信你便是。”
闻言,魏娇娇松了口气,无奈道:“你如今什么都知道了,又要如何处置我呢?亦或是,想从我这儿得到些什么呢?”
微信上扬,带着风月场是的尾调,有些黏糊,更多的是刻意放拖长的音调。
如何处置?
自古正邪不两立,若遇见魔修定不能心慈手软,需得将其诛杀,方能匡扶正道。
这是林见殊自幼所被教导的一部分,亦是绝大多数修士所想,他杀过无数妖,也降过作恶多端的魔,可却并不希望魏娇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