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呆愣住没有回答。
“愣着干嘛?”易上鸢翻了个白眼,“好的不学净学学刘小年犯傻。”
“易师姐,我还以为……”
闻言,易上鸢嗤笑了声,“这世道浮沉,岂是他们能够自保的,这些法则早已深入人心,历经岁月洪流亘古不变,万物生生不息,周而复始,从无而有,只有破后而立,方能开创前所未有的新天地。”
“我听不懂。”孟晚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你无需听懂,”易上鸢笑出声来,“有些事不知道能更活的更简单。”
这时刘小年终于拎着茶壶小跑而来,一边倒茶一边絮叨,“小师叔这次下山定是吃了很多苦,这是我师父私藏的新茶,你快尝尝。”
“兔崽子,”易上鸢一脚踹过去,没好气道:“那我的东西卖人情,要点脸吧。”
刘小年被踹了个踉跄,傻乎乎捂住屁股转身,小声嘟囔,“师父真小气。”
“说什么呢?”易上鸢横眉冷对。
“没,”刘小年忙提高声音,“你听错了。”
一旁的孟晚沉闷的心情因这二人好转了不少,掩唇轻笑。
这笑声让易上鸢松了口气,“笑了就行,学什么都行,就是别学长宁冷着脸,长宁这人处处都好,就是脾气犟了些,想的多了些了,她要是……罢了,不提她了。”
提及纪长宁,孟晚不由想到那日在破庙院中同晏南舟的那番对话,犹豫了会儿,还是没忍住开口,“易师姐,叶师兄和那些弟子当真是死于晏南舟手上吗?我问过他,他说是有人打开了阵法放他出去,他甚至都未见过叶师兄,其中定是有什么环节出错了。”
易上鸢眉头微皱,眼神微动,不由惋惜道,“所有证据都指向晏南舟,我虽不想承认,可事实确实如此。”
“可……”
“孟晚,”易上鸢脸色一沉,语气也带了点不容置喙的意思,“我知你对晏南舟的情意,可并非事事如你所愿,明哲保身的道理,不用我多说吧。”
孟晚垂下眼眸,遮住了眼中的情绪,闷声点头,“我知晓了。”
易上鸢刻意跳过话题询问,“回来这么久可有去见过你师父了?”
“嗯。”
“既如此便去思过崖领罚吧。”
“是。”
低垂着头,孟晚缓缓起身,刚行几步又被人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