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几日, 谁也不提及过去, 没有孟晚, 没有万象宗, 没有赵是安,没有仙门和妖魔, 仿佛一切从未变过。
纪长宁极其喜欢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是她一直所向往的安宁和平静,没有那么惊心动魄, 也没有那么跌宕起伏,有的只是平淡无趣的日子,连带着人都懒散了不少。
相比之下,晏南舟则要繁忙许多,他忙着采购大婚当日需要的龙凤烛,喜果红绸,喜衣喜帕,方方面面都考虑的清楚妥当,甚至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闲工夫,连贴在门窗的双喜都打算自己亲自动手剪,惹得纪长宁无语至极。
他好似极其上心且乐在其中,有一日一大早便没了踪影直到晌午才回,拎了一堆东西甚至还请人用庚贴做了纳吉,他不知道纪长宁生辰八字,用的还是自己的生辰,算出来自是天生一对,以至于回来时整个人都洋溢着喜悦。
而纪长宁则靠在门框看着院中忙碌的人,有些无奈道:“何必如此麻烦,拜了天地不就可以吗?”
“虽有仓促可我不愿委屈师姐,”晏南舟回头笑了笑,“我托人算了庚贴并无相生相克,你我八字相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那不是我的生辰八字。
纪长宁暗暗在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只是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确实比我有经验。”
此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落在晏南舟耳中就差指着他鼻子骂,脸色顿时尴尬,忙起身走过去,垂眸看着眼前之人出声解释,“我与孟晚之间并非你所想的那般,过去也好,现在也罢,我心悦之人一直都是你,想娶之人还是你,从未变过。”
“我又没说什么。”纪长宁眼神微动,偏开头避开这道灼热的目光。
“唉,”头顶传来一道无奈叹息,随后纪长宁便感觉被人拥入怀中,平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可以试着多相信我些。”
眼神一暗,纪长宁终是抬手回拥住晏南舟,点了点头,“好。”
相拥片刻二人便松开,晏南舟同纪长宁十指紧扣,拉着人去看自己买回来的大婚用品,一件件告知纪长宁是何用途,纪长宁虽没有格外激动却也没有扫兴,听得认真时不时还会点头附和几句。
从布置到喜服到龙凤烛都考虑到了,唯有一事忘记,无宾客见证,二人认真盘算一番却发现当真无人可请,仙门的旧友自是不妥,挚友也死的死散的散,徒留几座孤坟,唯一还剩一个袁茵茵,比起请帖,他们商量一番索性亲自去将此事告知。
突然想到什么,纪长宁建议,“既然都要去一趟木兮镇,不如再去几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