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了两日,晏南舟整日沉醉在醉酒后的假象中,甚至没有多少清醒的时候,好似这样就能逃避现实发生的一切,意识恍惚,甚至分不清今夕是何夕,整日就没有多少清醒的时候,昏睡过去时,也会无意识呼喊着纪长宁的名字,直至困意袭来,缓缓睡去。
比起清醒的时候,他更喜欢喝醉时亦或是在梦境中,那样好似能够看到山间陵的落日,未经过那么多苦难,是他贫瘠悲哀一生中最为轻松的岁月。
偶尔清醒时,看着空荡荡的喜堂,晏南舟会陷入深深地自我厌恶之中,他对所有的一切都感到麻木,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提起兴趣,不大想活着了,活着太累了,他活了二十多年,家破人亡,颠沛流离,受人欺辱,谩骂诬陷,所有人都盼着他死,连纪长宁给予的爱都是假的。
细细想来,他好似从未拥有过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天道自以为是的赋予,天赋也好,神骨也罢,甚至连这张皮相许也是天道所为,抛开这些的晏南舟一无所有,连纪长宁也不属于自己。
真可怜啊晏南舟。
真可怜啊,晏南舟!
在心中这么想着。
晏南舟想,许是自己死了,也无人会在意,旁人知晓怕是还会说一句,大快人心。
孟晚和江师兄会难过,可除了难过也没什么了。
这般想来,自己死了也没什么的。
生的欲望渐渐消散,求死也显得没那么可怕,他握住了同悲剑,将剑身横在脖子出,缓缓闭上了眼。
剑刃锋利轻轻一划便有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传来刺痛,只需要再用点力,就可以得到解脱,挣脱天道对他的束缚和控制。
“轰隆——”
屋外传来极大一声的雷鸣声,像是要将天地劈开似的,整个地面都在抖动,甚至有一道闪电直直劈在了屋顶,连瓦片都炸裂开,可晏南舟毫不在意,连眼睛都未睁开依旧维持着自刎的动作。
脖颈上的血越来越多,看着有些吓人,可这时,他耳边却好似响起了纪长宁的呼喊声,“晏南舟!晏南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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