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年点头,仰头一饮而尽,应是这些日子喝了太多药了,明明味道如此之苦,他却眉头不皱似早就习惯,落在江师兄眼中满是难受,想到那些弟子说的,危难之际,是这个他们极其看不上的刘小年拼死挡在他们前面,更是牢牢将于尉护住,乃至灵力全无,连魂体都受到损伤,再无修炼可能。
“小年,苦了你了。”
一语双关,刘小年挠了挠后脑勺笑笑,“不苦。”
“等你好了,我陪着你练剑,把落下的功课都补上,一日不行就两日,两日不行就三日,总归会好的。”
语毕,刘小年有些红了眼眶,哑着声点头,“好。”
在心中叹了口气,江师兄轻声而言,“你好生休息,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江师兄,”刘小年出声唤住了人,“我听其他师弟说,那些怨灵四处作恶,害了不少人,你下山时定要小心。”
“好。”
“我还有一事想问,”刘小年犹豫着询问,“你可知晓晏师兄如何了?”
同晏南舟见面一事江师兄从未透露给旁人过,不清楚刘小年为何会这么问,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又听那人继续道:“那日你同小师叔说话时,我就在小溪边背书呢,本想离开,可来不及了,并非有意偷听。”
刘小年虽是宗主亲传,但实在太过不起眼,修为灵力都排不上号,故而并未有人会注意他,那日替晏南舟传话确实并未注意,这会儿听人提及才明白过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尴尬道:“你既听到那想必也知晓了吧。”
想了想,刘小年还是问出了最为关心的问题,“纪师姐,可还好?”
“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江师兄叹了口气,“毕竟从封魔渊中爬出来并非易事,金丹碎了,灵力全无,说是生死关头走了一遭也不为过,不过他二人也算苦尽甘来了,总归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惜没能吃到一杯喜酒,”刘小年有些惋惜叹气,“纪师姐一直待我极好,晏师兄已是,他二人都是好人,却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造化弄人。”
江师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也只能跟着惋惜,“我就知还有人相信他的,也不知到底是谁这般恨他,要让他声名狼藉受世人唾弃,若是让我知晓那人是谁,定要扒皮抽筋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小年眼神微变,不由握紧了拳头抿唇不语,整个人心中慌乱不安。
“刘师弟?”江师兄看着人着急询问,“你怎么了,怎瞧着面色苍白,莫不是伤口痛了,我给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