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足有自己半身高的荒草之中,神色复杂,不由想到上次来此处还是告知自己同晏南舟即将大婚的喜讯,那时一切都未发生,挚亲挚爱挚友都还在,天地间也是太平祥和,未曾想再到此处,已是这般境地。
孟晚思绪翻涌,指尖捻了个火决将层层叠叠的爬山虎烧干净,露出了里面被风雪侵蚀后显得暗沉的木屋模样,她轻轻推开门,门板摇摇欲坠,稍稍用点力便砰一声掉落,扬起大片尘土。
屋里到处都是久久未有人而留下的灰尘,可摆设却同之前无二,甚至桌上还放着一只茶杯,仿佛只是主人饮茶时突然有事出去,一会儿便会回来。
木屋不算大,再加上纪长宁平日里多是清修,没甚喜好和贪欲,一眼便能看完,除了最常见的家具外,便是一面满柜子的古籍从逐渐的心法,到一些法阵法决,包罗万象,应有尽有,孟晚甚至还瞧见了几本风流话本,有些讶异,想象了一下:夜深人静时纪长宁点着烛火看话本的画面,不由笑出声来。
柜子最顶上一个花纹精美的箱子吸引了孟晚视线,这这屋里每一样都极其普通,可这箱子却能瞧出主人的珍惜,被放置高处不说,还用锦布盖着生怕落灰,让人越发好奇装的是什么。
孟晚想打开看看,可总觉得这个行为不妥,又按耐不住自己心中好奇,犹豫片刻低声嘀咕,“不由交给天意?”
语毕,她从腰间解下玉佩放在掌心,垂眸自语,“正面就看,反之不看,皆听天意。”
话音刚落,孟晚将玉佩高高往半空一抛,她的视线也随着玉佩望去,随后伸手稳稳接住,双掌打开,露出了一点点缝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瞧去,随着缝隙变大,玉佩的全貌显露出来。
“正面!”孟晚欣喜不已,随后扬扬得意道:“天意如此,那便不能怨我。”
一边说着一边将玉佩系在腰间,踮起脚将箱子拿了下来,拽下锦布小心翼翼擦了擦上面沾到了灰尘,左右瞧了瞧发现了底下有一个以灵力为媒介的禁制法决痕迹,可不知怎么回事失了效,她并未多想越发觉得天意如此,思索片刻还是将箱子打开。
同她预想的不同,箱子中并未有什么奇珍异宝,也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本轶闻,而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不少灵石,一盏坏掉的灯,草编的蝴蝶,木雕的人偶,干枯的月光草,甚至还有一副画。
这些东西无甚特别,说是废物也不为过,毕竟那蝴蝶歪歪扭扭,那木偶丑绝人寰,那月光草是喂猪的,说来说去也就灵石稍稍有用些,可主人却好似极其爱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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