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处传来越前南次郎的口哨声:“哟,干得不错啊青少年~”
“吵死了臭老头!”青少年恼羞成怒地瞪过去,冒着粉色的耳朵尖闯入了我的视野。
我尴尬的情绪一下子没了,忍不住笑开来:“谢谢。”
他回过神来,空了的手想去摸帽子,摸空之后就蹭过了自己的鼻尖,又是一套习惯性的小动作:“不用跟我道谢。”
“嗯,”我摩挲着牛奶杯子,“今天对不起,冲你发火了。”
龙马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你不用……”
我没有等到他的下文,于是继续往下说:“其实你失忆了,我就帮你想起来就行了。但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这确实是我的问题。小时候的事情我确实不记得了,所以你要是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俩就当后面重新认识就行呗……”
他好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似的,深吸一口气打断了我,“铃,我会。”
“我会记得的。”
我已经不行了,深怕眼泪再次回归,赶紧截住了接下来的话头:“好,没事,我知道了,那我先睡了,明天要回美国的……”
临关门差一脚,龙马的声音最后传来:“晚安。”
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只好把这一切甩锅给不安分的生理期。
不过生理期也不能作为请假的理由,第二天我还是回到了美利坚继续我的苦命行程。
秘密开机的电影作品并没有受到过多关注,因此我日子过得还算平静。等到后续拍摄愈发顺利之后,我也逐渐有了休假的权利。
用詹姆斯导演的话就是,小孩子就还是小孩子一样地去玩。
不过美利坚能玩耍的地方我在小时候也基本都玩过了,每天休假也不过和龙马以及凯宾打网球。
我和龙马的双打已经成为了美利坚街头网球一大恐怖传说……就离谱。
龙马本来就闲,全美公开赛结束后更闲。
闲下来后我俩甚至有时在家里一呆就是一天,打打游戏时间就荒废了。
得知我们这种无聊状况之后,远在日本的日向葵给我出了馊主意。
“游乐园?”虽然知道她看不见,我还是在电话这端摇头,“小时候不是经常去吗?没意思。”
“那能一样吗?这么多年了!”
“呃,会有什么变化吗?”
“当然啊!比如鬼屋就会更恐怖啊!”
我傻眼了:“你觉得我是会去玩鬼屋的人吗?日向葵,你多少是有点看得起我的胆量!”
电话那边的日向葵说了什么我已经不清楚了,因为准确捕捉到“鬼屋”这种字眼的龙马和凯宾已经凑了过来。
“鬼屋?很有意思啊!一起去吧!”
“我没意见。”
“……”
所以说,凯宾这家伙为什么能赖在我家?为什么还能擅作主张拉着我俩去游乐园?为什么还能擅作主张把我推进鬼屋啊啊啊啊啊啊!
“好好玩哦~”
背后的大门被无情的关上,把我所有的骂声关进了黑暗里。
根本没有动力往前走啊,能不能磨蹭到工作人员受不了来给我开门???
“走吧。”
“不行!”
“你不是信奉以毒攻毒吗?”
“那我也不想玩鬼屋啊,我都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被推进来了!”
某人不出声了,直接迈步准备走人。有阵冷气从头顶吹下,惊悚的背景音乐突然急促,我后背一阵鸡皮疙瘩跳舞,赶紧跟上救命稻草,“别丢下我啊!”
这该死的美利坚鬼屋,惊吓点做的一个比一个可怕。
我都想问问我身体的保护机制为什么不觉醒一下保护我,直接让我晕过去得了!
又被墙角的巫蛊娃娃绊了一下,心脏又是狠狠跳了一下,我干脆就顿在原地不想动了,“你就自己往前走吧,我就在这里等吓晕过去。”
我自暴自弃,龙马不给我机会,他伸手拉住我的胳膊:“走。”
“到底还有多久啊……我真的受不了了。”
事实证明还有好长一段路,关键是中途还迷路了。
被关在陷阱屋子里,面对着一具做的很恐怖很精致的女尸,我简直想杀了那个凯宾。
龙马准备解谜离开这里,我尽最大耐心跟着他找线索。整个屋子最后只剩下我最不想碰的女尸这个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