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急做决定,再换一个拍卖行看看。还可以去画廊,直接买一幅画。
可谢呈明忽然发来消息说,已经搞定两张邀请函,让他陪同一起去。
至少让他一起去了,不是吗?
那一刻,闻青生私心想看一个答案。
他如愿以偿,看到了谢呈明对苏徜有多喜欢。
嘴里的烟将要燃至末端,闻青生要取下丢掉时,冒出一支烟凑过来借了火。
呼吸间橘红亮起。
“闻秘书,就这样甘心吗?”
季向松将烟夹在指间,把员工卡放到闻青生掌心。
“你一手推动,却问我甘不甘心?”闻青生收起卡,看也没看,塞进裤袋。
季向松循循善诱道:“你为什么要默认苏徜一定会收下画呢?苏徜不会拒绝吗?”
“就像谢呈明从未拒绝过你。”
“闻秘书,你现在有oga信息素了。但你不敢去面对那个真正的答复。”
闻青生把烟摁到不锈钢的灭烟处,抬眼端详起季向松。
他对季向松的印象就是脸和身材都符合大多数oga的梦中情a,凌厉帅气,不怒自威。
但季向松喜愠不形于色,城府深沉,难以揣测,又劝退了很多oga。
然而,闻青生看懂了,季向松就是想将自己再往深渊里推一把。
不见棺材不落泪。季向松应该就是这么想他。
闻青生勾起嘴角。
季向松略微挑眉。他第一次看见闻青生笑。
很奇特。那一瞬间,冷清的脸上显出的表情不止凄伤,似乎有些哀艳。
“季总,你想错了。我见棺材也不落泪。”
闻青生伸出食指,勾起季向松的领带卷了一圈。
“我能去你家里注射诱导素吗?又要麻烦季总献血了。”
第22章
季向松见多了会勾引人的oga,看闻青生用手指绕他的领带玩了一会儿,跟看小猫卷地毯似的。
“闻秘书,你今晚没穿我挑的衣服。”
季向松把没抽几口的烟熄了。
闻青生默不作声,放开了季向松的领带。
他又穿回了黑灰白的西服套装。那件酒红色的衬衫,他到公寓后就换掉了。
季向松拿出一个黑色丝绒小盒子,对着闻青生掀开盖子。
里面有一颗红钻耳钉。
季向松捏过闻青生的耳垂,发现他打过耳洞,而且只在左耳。
“自己戴还是我给你戴?”季向松问。
闻青生瞥见细小的尖端,心想这一定会比注射针剂要痛。
他打完耳洞就没戴耳钉,曾经的缝隙几乎都长实了。
但季向松态度很明确。
听话才会有奖励。不戴?那提供新诱导素的事就免谈。
“我自己戴。”
闻青生心一横,拿起耳钉。
“过来。先别动。”季向松又撕开一张酒精棉片,擦拭闻青生的左耳垂。
凉意在柔嫩的肌肤上仔细滚过,预备时间越长,闻青生却更紧张了。
闻青生侧着脸,尽量找准位置,用力按了两下,没成功。
耳垂已经泛红,但人对自身总归不敢下最狠的力度。
“还是我帮你。”季向松握过闻青生的指尖,拿走耳钉。
闻青生被掰过下巴,脸完全侧对着季向松。然后,闻青生闭起眼,拧眉,瞬间刺戳的抽痛让他没控制住,一下子抓皱了季向松的衣摆。
季向松轻轻抹掉耳垂冒出的一粒血珠,又捏了捏确认固定。
他把丝绒盒子也给闻青生,说:“你刚注射过三针,短期内不可以再用高浓度诱导素。先去医院复诊,检查一下晶体数值。”
闻青生:“……”
他何必戴耳钉,受这个罪。
“况且,我也需要恢复。”季向松握住闻青生的手,放到自己的左臂弯里。
闻青生触碰到暖热的体温,又按捺住了烦躁。
他的确无法理所应当拿季向松作为血包。
季向松走近,搂住闻青生的腰,说:“闻秘书,如果你等不及,就只能选择跟我……”
“可以等。”闻青生盘算了时间,“一个月之内给我新的诱导素。”
“我能两周里就给你。这段时间耳钉不许摘。”季向松又摸了一下正在发烫的耳垂。
闻青生点头答应了。
*
谢呈明签完字从贵宾室出来,见到了闻青生。他刚要安心,就嗅到闻青生身上一股浓浓的烟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