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腿,已经不麻了。
刚刚酸麻的感觉盖过其它感受,现在回过神来。
回忆起刚刚干了什么。
浑身僵硬。
顿了顿,安无恙说服自己,就是一根草,跟个抓背的痒痒挠差不多。
*
安无恙收拾好书包,拿着钥匙就准备和室友一起出门。
钥匙插进钥匙孔里,安无恙转了转又拔了出来。
我有个东西忘记拿了,你们先走。安无恙一边说,一边走进卧室。
好哦,我们先去医院附近的早餐店啦!邵书雪大声回应。
回到卧室,安无恙小心扒拉钥匙扣上的兔子挂件,从兔子的脖子那里,抽出一根草。
草叶伸直,僵硬不动。
装死。
安无恙取出一卷宽面胶带,作势要将草粘在木板床的床腿上。
草又活了,挣扎起来。
安无恙强势摁住,粘上一角。
没想到来真的,瞬间不挣扎了。
草叶焉答答地搭在手背上,轻轻搓了搓。
硬的不行,来软的是吧?
安无恙忍住涌到嘴边的笑意,板着脸收手。
吓唬也吓唬够了,讲道理才是主要目的。
不可以跟我一起去上班,偷偷摸摸的更不行。
草叶委屈巴巴地卷出一个结。
看它这么听话,安无恙心一软:晚上回来一起睡大床。
草叶顿时支棱起来,向四周伸展开,充满勃勃生机。
安无恙若有若无笑了一声。
乖乖呆在家里。
*
清晨的南城是喧嚣的。
公交车到站,安无恙随着人流下车。
公交车即停即走,后面跟着排成长龙的私家车。
老板,一份灌汤包和一份豆浆。
好嘞!
瓷白色的盘子上放着几只皮薄馅儿大的灌汤包,肉馅可以透过薄薄的包子皮看到,呈现出充满食欲的粉色。用筷子在包子皮上戳出一个小洞,黄澄澄的汤汁流出来,吸一口,满口都是鲜香。皮一咬即破,肉质软嫩,玉米清脆爽口。
现磨的豆浆和用豆浆粉冲泡出来的不一样,满满都是豆子的味道,喝到底,可能还会喝到没有过滤干净的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