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等人抓回来,哀家有的是办法叫她自愿嫁过去。”太后面色依旧。
里头,宫人端来汤药。
李惟嫌宫女伺候不好,还特意把瑛儿叫了来。
瑛儿细心喂完药片刻,终于见榻上之人悠悠醒转。
“大人可算醒了!”瑛儿欣喜看向李惟。
李惟疾步上前,俯身问:“老师现下觉得如何?”
“陛下……”陆敬祯挣扎着要起来,“玉贞……”
“朕都知道了。”李惟按住他,“她为了拒绝这门婚事竟狠心要杀你?弑兄犹如杀父,她犯下此等大罪,老师还想包庇她?”
“不是……没有……咳——”陆敬祯按着胸口剧烈喘息道,“玉贞是要自尽,是臣阻拦之际惊慌失措,不慎刺到了自己。”
李惟错愕一愣,原来是这样!他见过陆玉贞,还想着那样善良天真的人如何敢杀自己的兄长?
刚绕过屏风进来的太后:“……”
陆玉贞如此大罪就这么被他轻描淡写揭过了?
“陆首辅为令妹果真用心良苦。”太后抿唇道。
陆敬祯垂下眼睑:“是臣往日太纵着她,让太后娘娘、陛下见笑。”
此事太后即便知道他在撒谎也没有证据,陆玉贞毕竟是他亲妹,他想包庇无可厚非。但只要她把陆玉贞抓回来,这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沈嘉禾在校场转了一圈回府就听闻乌洛侯律今日要走,她换了身衣裳便匆匆赶去相送。
此时,她刚出城门,一阵马蹄声沉重而至。
沈嘉禾抬头便见一队金吾卫穿过城门往皇城方向而去,后面还押送着一辆马车。
乌洛侯律策马过来,拧眉问:“宫里有事?”
沈嘉禾没回,侧脸看他:“怎么突然今日要走?同陛下辞行了?”
“自然同陛下说过了。”乌洛侯律挑眉轻笑,“不过将军这话里怎么有种舍不得我走的味道?”
徐成安冷笑上前提醒:“我也想问王爷怎么今日就走?明明昨晚上你还说得过几日,王爷该不会觉得我也舍不得你走吧?”
乌洛侯律笑起来,也没恼:“塞北传了信来,有些内务需要回去处理。”他又看向沈嘉禾,“突然要同将军分别,我也万分不舍。”
沈嘉禾:“……王爷真的该好好学学汉话。”
他又笑了笑,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马车,挑眉道:“要走了,将军不同谢先生说两句话?”
徐成安急着插话:“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说的?”
“嗯?”乌洛侯律摸了摸下巴,“我同将军也是两个大男人,将军还特意赶来城门口为我送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