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草原男儿的豁达吗?
她竟有些羡慕。
徐成安倒是反应过来了:“你也说这些是女子的东西,我们将军一个大男人怎会喜欢这些?”
乌洛侯律终于都收拾好,他没接徐成安的话,出了亭子过来就径直抛给了徐成安:“我家娘子嫌我挑的丑,我下回重新买,这些就便宜你了。”
徐成安还想说他一个男人也不要,结果本能接住,一掂,好家伙,分量可不轻。
他自知将军是看见那对金镯子才动了怒,没有废话直接收进了行李中,好歹是值钱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那就谢王爷了。”
乌洛侯律哼笑:“你看你,话也不会说了,叫什么王爷,叫姑爷”
徐成安微噎,这两个字他忽然就想到了祝云意。
他从前还荒唐地想过,有朝一日祝云意或许真的会成了他家姑爷,谁他娘知道他摇身一变成了陆首辅。
想到此,徐成安冷不丁哼了声,他再也不想叫谁姑爷了!
乌洛侯律策马至沈嘉禾身侧,不快道:“娘子,这个护院不太行,咱们回去把他卖了换一个吧。”
徐成安:“……”
沈嘉禾莫名被逗笑,她一夹马腹驰骋而去。
“娘子,等等我!”
身后的马驹追上来,官道上马蹄声扬起一片尘土。
这人和祝云意完全不一样,她身边以后也会出现更多和祝云意全然不一的人,她也会慢慢忘掉祝云意的。
三人快马加鞭抵达相州足足走了近一个月。
九月底的北地已经偏冷了,而在这南地百姓们还穿着薄衫。
三人进城先把厚衣裳换了下来,这才外出打听城里姓孙的人家。
在相州城转了两日才跑遍了城中所有姓孙的住户,但都不符合沈嘉禾要找的对象。
后来他们听闻城外还有个孙家村。
沈嘉禾当即就问清楚村子所在,带着乌洛侯律和徐成安一并找去。
跑马过去用了小半日光景,天色未暗,这个点村子里成年人都在外做工务农,三人牵马进去引得孩子们围观。
好在村子里还有老人在,徐成安问了一圈,终于问到村尾有户人家,儿子成德二十四年从军了,后来就在豫北军里,但成德二十七年他突然回来了。
对上了!
沈嘉禾和乌洛侯律推门进去时,只见一个老妇拄着拐杖眼泪婆娑站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