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面前这位是首辅夫人,掌柜的点头哈腰保证马上让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重新认认真真地打扫一遍。
辛衣舒这才稍微觉得舒坦了些,刚转身就见徐成安入内,她错愕道:“徐校尉?”
徐成安睨了眼,突然想到这是祝云意的夫人,他握着佩刀的手一紧,面色忽地冷了。
就算他想明白了其他种种,但这个陆夫人他实在想不明白!
祝云意真让将军做小?
哼,等他见着了人,必定要好好替将军问一问!
辛衣舒没注意徐成安脸色变化,上前问:“找沈将军?”
徐成安忍着脾气没骂出来,径直要往楼上去。
辛衣舒忙道:“沈将军刚出门了啊。”
什么?
徐成安猛地将步子一收,这才脱口:“去哪了?”
辛衣舒道:“沈将军好像出城了。”
出城?
将军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城?
出事了?
徐成安冷着脸一跃从楼梯台阶上跳下来,快步奔出门。他刚上马往前跑了一个路口,突然一阵厉风自耳侧劈来,徐成安单手抓着马缰往后一仰。
利刃劈脸而过,紧接着,他被人一脚踹下了马背。
肃王府早已将客房收拾得干净妥帖,暖炉里的炭火烧得旺盛。
陆敬祯在屋内片刻,身上寒意已被悉数驱散,许是奔波缘故,整个人说不出的疲倦无力。
“公子。”东烟给他倒了热茶,看他脸色实在难看,小声问,“可要去床上躺一会?”
陆敬祯没喝,捧着暖手:“不必,一会世子来了还有的聊。”
片刻后,李聿泽自外头进来,他入内便道:“刚才知晓父王染了风寒,怕是不便来看陆大人,他特意交代我好生招待大人。”
肃王怕是连李聿泽将他请来府上的事都不知道。
陆敬祯不动声色问:“王爷玉体重要,可叫大夫看过了?”
“刚看过。”李聿泽坐了下来,凝视着陆敬祯道,“说起这位大夫,陆大人想来也有耳闻。”
“哦?”陆敬祯放下杯盏,“是我的随从先前请到客栈的其中一位吗?”
东烟冷不丁道:“那些个庸才,各个都对我家公子的病束手无策,能有什么本事!”
“东烟,世子面前不得造次!”陆敬祯轻喝。
“无妨,他说的也没错。”李聿泽摆摆手,“不过我们府上这位大夫同外面那些大夫不一样,当年陵州疫病的方子也有他的一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