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洛侯律脸色低沉,祝云意也就罢了,为什么连江枫临也知道沈将军的身份?
等等!
他们汉人不是最看重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套吗?
“王爷,伤口还没处理好!”张师爷见他要走,忙拉住他。
乌洛侯律蹙眉闷哼了声。
张师爷忙道:“我下手重了,王爷恕罪。”
恕什么罪!
不会是全天下都知道沈将军的身份,而沈将军却不知道他知道吧??
但这事不等他求证,城外号角再次吹响。
这边,沈嘉禾身上铠甲卸了一半又只能原路穿上了。
江枫临咒骂道:“李恒还有完没完!本是同根生,他非要赶尽杀绝?”
沈嘉禾忍着痛穿好铠甲,冷声道:“你同谋逆之徒讲什么道理?”
江枫临倒出一粒药给她:“镇痛用的,先吃着吧。”
沈嘉禾接过就干吞下,抓起镇山河就往城门而去。
这次,守备军又派出了上次三倍之众。
驱逐战一直从天亮打到了天黑。
守军又损失了二十多人。
斜阳光线收尽,周围连风都冷了许多,吹在脸颊宛若刀割一般疼。
沈嘉禾身上横七竖八多了不少伤口,大约得益于江枫临的药,她神奇得没觉得多疼。
她回头见乌洛侯律在她身边收起重剑,他也一身是血,她正要询问两句,乌洛侯律抬眸看来:“先抓紧处理伤口,免得他们不给喘气的时间又攻过来。”
沈嘉禾点头。
江枫临早已准备好药,沈嘉禾跟着他往前走了几步见前面停了辆马车,她吃了一惊,立马明白江枫临的好意,二话不说上了马车。
车帘一落,外头寒风呼啸的声音便越发明显了。
江枫临哈气搓了搓手:“气温突然降了,将军身上的伤口有几处也都冻住了。”
沈嘉禾的脊背微缩,脱着铠甲道:“怪不得我都感觉不到疼了,还以为是你的药管用。”
“镇痛类的药用多了容易上瘾,所以我配的药效都不长,顶多一个时辰。”江枫临看了她的后背,皱眉道,“伤口和衣服粘在一起了。”
沈嘉禾豁达道:“没事,这点痛我忍得了。”
“嗯。”江枫临心知眼下没时间用温水给她一点点化开,只能一点点掀起她的中衣,“这一身的伤口倒是同陆大人身上的伤很像。”
沈嘉禾吃痛拧眉,又莫名有些得意:“你没听过夫妻相吗?”
江枫临失笑:“将军不该在我面前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