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赖郁下意识点头。
“其中有一个多无语你知道吗？”身旁的警官推了她一下。
赖郁像捧哏似的，自然地接过他的话头，道：“怎么说？有多无语？”
“把——这么大的集装箱绑在了飞行器下方！”
那位警官一边说一边比划，越讲越气愤：“这可是违规改造飞行器，要是砸到人怎么办？简直胡闹！”
“简直胡……”赖郁一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们说的那人可能就是她，脸不红气不喘，“简直胡闹！简直不是人，不像我，我就一良好市民。”
三位年轻警官将良好市民送到警局就先行离开了，两辈子都没来过这种场合的赖郁坐在审讯室里好奇地四处打量。
对面坐的是一位中年男警官，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眼神犀利，将她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才开始审问，“姓名。”
赖郁挺直脊背，迅速回答：“赖郁。”
“异能人？”对面的中年警官眉头紧皱，手指在蒙面杀手的星脑上点来点去。
忽然一个小伙子走了进来，俯身贴在警官耳边，赖郁先是点了个头，随即竖着耳朵偷听。
当然，那也不叫偷听。
异能人五感加强，对面和她只隔了一张桌子，那种程度的悄声细语对她而言和敲锣打鼓没什么差别。
才听了几句，赖郁无语凝噎，她以为自己够莽了，没想到搬来的救兵汤老师更莽，这么短的时间，已经杀到了望城警局外。
还扬言自己头上有人，生怕把她捞不出来。
赖郁赶紧为那位刺头挽回一点形象，“警官，外面那个是我老师，性子比较着急，没什么恶意的。”
中年男警官微微点头，伸手递给她一张表格：“事情的经过我也了解过了，把这些问题回答完毕，你就可以离开了。
赖郁伸手接过表格，匆匆瞥了一眼，都是些常规内容，包含她的基本个人信息和案发时间、地点，以及作案动机和工具等。
“警官，我石化他的动机就是正当防卫，但他砍我的原因我不知道。”赖郁一边填写，抬头疑惑地问道：“他死了吗？能不能直接审问他？”
警官没说话，犀利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赖郁见状低头假装填写表格，实则不动声色地发动追踪。
不多时，脑海中就出现了黑袍杀手躺在一张床上的场景，他的腿根和肩膀位置的血失去石化的阻拦早已流尽，黑衣都快沁成红色。
她只看一眼，便明白杀手已经死亡。
奇怪。
那杀手也是一个异能人，如果及时治疗不一定就会死，就算要死也不会死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