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喜欢,就是变成千种模样,若是能讨得她欢心,他什么都愿意做。
从骨子里透出的疯狂占有、迷恋、嗔念时刻围剿着他的身体,像是永远填不满的欲念,紧紧裹绕着他,将他吞噬成渴求不断的恶鬼。
他本就是陷在地狱里的鬼。
晏听霁反握住她的手,缓缓躺下,慢慢往前挪动着,贴紧她那细瘦得仿佛下一刻就能折断的脊梁,将人锢在怀中。
他满足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
“你是我的。”
谢只南困得紧,挣扎两下也没使出多少力气,又沉沉睡过去。
*
人刚出门,王求谙便走到那置着衣裳的木柜前,漫不经心地挑起里头的衣裳,攥在手上闻了又闻。
他忽地生出几分冷意。
独属自己的那股香味现在多了别的味道,令他不喜。
王求谙伸出另一只手,淡金色的灵光一点点缠绕在那堆衣裙上,强势挤开那令人生厌的味道,将自己独有的沉香替换了上去。
心满意足地嗅了嗅,他顿觉舒坦。
尔后等了好久,他虽是嫌弃此地矮小破旧,不比洧王宫,但想到这里是谢只南住过的地方,少去几分排斥,坐在她的床榻上,静等着人来。
只是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他脸上挂着的笑容逐渐消失,这外头连声音都没有,更别说看见人影了。
王求谙眸色沉沉,一掌拍开屋门,去寻那另一间房屋所在。
鬼物生性多疑,自会设下屏障暴露位置,王求谙沿着那丝丝缕缕几乎不可见的踪迹寻了过去,终是找到那间房屋。
眉目间的怒意俨然压不下去,他挥甩袖袍,将那紧闭的屋门强行破开。
谢只南被这一声巨响闹醒,转身去看晏听霁,迷糊间只看到一个坐起来的身影,她扯了扯晏听霁的衣角,嘟囔一声,嗓音里还带有几分未睡醒的哑意,“怎么了?”
晏听霁温声道:“无事,不起眼的臭虫罢了,我去解决。”
谢只南虽困,但脑子尚在思考:“你不是看不见了么?怎么解决?”
坐着的人突然没了声。
他倒是忘了这个。
谢只南忽然想起王求谙来,兀地清醒了许多,她坐起来,有些心虚。
“阿邈!出来!”
从声音就能听出来王求谙现在到底有多生气,谢只南忙不迭下床,又看向晏听霁,他仍是孤泠泠地坐在那,双目空洞无神。
“你......”
晏听霁低垂着眼,苦笑一声:“无事,他对我下手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