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只南:“......”
她摊开手,看着自己的剑,又不可置信地看向那棵银杏,“怎么可能!”
之前随便一挥都可以的,怎么今日不行了?
到时候在奎山阴阵不会弱得连片叶子都打不穿吧?
照现在这样看来,不是没有可能。
谢只南又挥了一剑,只见那树干上仍是几道白痕,她难以置信地走到那银杏前,抬手摸了摸自己砍出的痕迹,粗糙的表皮炸开一道道尖刺,抵着她的抚上树皮的指,锋锐的针扎感落在指腹,似在抗议她的触碰。
“诶?”她摁了下那裂开的树皮,听得一声嘎吱响,“这么硬?”
摁下的树皮复而弹起,像是有了脾气,倏地弹出两指长的距离反刺在谢只南的指尖上,细密的疼痛之意伴随着一颗缓缓渗出的血珠传到谢只南手上,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抹鲜红的血色,沉寂半晌。
谢只南眉眼骤然冷下,她盯着这片裹着自己鲜血的树皮,“妖。”
“我是精!好精!”
一道稚嫩的声音蓦地从面前响起。
谢只南:?
那棵银杏忽地扭动起来,伸出两条长长的枝干,在空中挥舞着,甩下好多黄色的银杏叶,谢只南默默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它举起一条枝干,似乎很是得意。
“胆子不小。”谢只南哼道。
那树精又挥了挥举起的一条枝干,声音急切:“你看不出来吗!这是一!”
谢只南:“看不出来。”
树精“啊啊”叫着:“我活了一千年了!我是好精!”
谢只南:“哦。”
树精:“......”
一人一树沉默着。
谢只南很是怀疑这棵树的来历,为什么会有一只妖在这?看起来笨笨的。
是不是得找人来挖了它?留在天玑殿也没什么用,只会掉叶子。
要不还是一把火烧了吧,正好没处练习火术。
“你骂我。”树精突然道。
“我没有。”谢只南即刻反驳。
这妖莫不是快要成仙了,还能听到自己的心声?
树精哼哼道:“我从你鄙夷的表情里看出来了。从你的眼神上看,你似乎还想弄死我,太恶毒了!我什么都没做!你心情不好就能平白无故砍我了吗!?我虽然是一棵树,但我也会痛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