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地看着他,蹙眉道:“你是不是还亲过别人?为什么总是比我厉害些?”
晏听霁给她这点喘息功夫,不想她还有功夫思考别的,低笑一声,再次吻上:“就你一个。”
——————————再不给她思考的余地。
*
无昇殿内。
王求谙仍跪坐在藻席上,一手抚着方才谢只南跪坐过的藻席,捻着这点残留的温度,不自觉弯起唇来。
鲜少的,是为了关心他的身体来找他。
“是她啊。”
一团黑气骤然从暗处乍现,突袭至王求谙头顶上方。它的声音清润,与其外表并不相符,更像是一道少年的朗音,只是尚未幻化成人形。
王求谙的笑意顷刻敛下,冷声道:“她不是你这种东西可以肖想的。”
黑气呵呵笑道:“是啊,没有我,还会有其他东西。这么让人垂涎的身体,谁见了都要忍不住靠近的。”
王求谙抓起桌上案牍朝它砸去,“不会说话可以不用说。”
黑气“啧啧”两声,“脾气真大。”
王求谙想起什么,召出一只青鸟来,看着它飞远。
不久,那青鸟便携信回报。
上面写着:
正常。
是鱼伶传回的信。得知晏听霁进了五堰派,又住进了灵朝宫,虽是烦躁,可又赶不走,只好随他留下。不过就是怕他偷偷跑到天玑殿中,若真是如此,王求谙怕是要拎着剑杀过去了。
不过仍是不放心。
那团黑气发出一声笑:“还真有别的东西啊,连你都不放心。”
王求谙冷睨它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我可以让你永远都出不来。”
黑气投降退匿回阴影处,消失了踪迹:“我闭嘴。”
王求谙悄声来到灵朝宫,走到晏听霁所住的寝殿外,他不敢靠近,只怕自己暴露,只能分散一缕心神进到寝殿内探查情况。
殿内,于昭正教习着晏听霁心法。他倒是认真听,难得对人有善意。
王求谙冷嗤一声。
不料下一刻,正坐在于昭身侧的晏听霁猝然朝他分散出的一缕心神望来,王求谙眼神一凛,急忙退去。
他冷哼一声。不去打扰她,随他怎么样都行。
*
空白之意突然席卷至谢只南的大脑,像是陡生而起的劲草,快速地滋生蔓延。攀在晏听霁肩上的手紧了又紧,耳边的声音短暂地消失了,只有一片嗡鸣。
缓慢的,完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