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知道后,他似乎有些隐忍的愤怒,可又没有否认教习宫人的话。
自那以后,谢只南的教习宫人变成了另一个人。
谢只南不懂他的愤怒。
如今倒是有些明白了。可是,她和王求谙之间,是为什么就是流着相同血液的亲缘关系呢?她不是王求谙捡回来的失魂半壳之人么?
她哭了很久,哭得嗓子发干发哑,许是累了,她慢慢止了哭意。
泪水的咸涩悄然没入她唇齿之间,她抿着唇,不愿让这咸味入口,没想到抿唇后,含下更多湿意。
谢只南“呸”了一声。
晏听霁愣了愣:?
她感觉到自己靠着的地方被泪水洇湿了一大片,有些不好意思,便将手指搭在晏听霁肩上,施下洁净术。
湿润的衣裳上又变得干燥,她吸了吸鼻子,拍了拍晏听霁:“你抱得太紧了,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晏听霁闻言松了松手,看着她松开这个拥抱后,伸手擦拭着她脸上的泪:“很难过么?”
谢只南眼睫上还带着一点湿意,她摇头:“现在好多了。”
谢只南只感觉舌尖的涩意还在,她偏头又“呸”了一声。
晏听霁:“......?”
谢只南蹙着眉,似乎还是感觉不爽,又“呸呸呸”了一声,她抓起还在发愣的晏听霁的手,胡乱往脸上抹了一把,抹去那糊满眼睛的泪水后,提了提唇角。
晏听霁给她施了洁面术。
脸上忽地干净许多,谢只南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她方才一直跪坐在床榻上抱他,现在已经被跪麻了,稍微动两下都能扯出一大片麻意,她皱着眉垂眸看去,发现两条腿已经失去了知觉。
和刚才被晏听霁枕着麻了的手一样。
......
片刻间,一只手霍地搭在她腿间,微红的灵光渡在她发麻的腿上,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模样。接着她被这一只手托着抱了起来,直接跨坐在晏听霁的身上。
谢只南有些惊意。
这样的姿势太过蛮横霸道,也是谢只南并未尝试过的坐法。
晏听霁直勾勾看着她,放在她腿间的手仍未收回。
“还麻么?”
谢只南摇头,看他没有松开的意思,道:“你要让我一个晚上这样坐在你身上睡么?”
晏听霁:“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