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只南声音沉了沉:“晏听霁。”
晏听霁眼看瞒不住,只好道:“昨夜你伤太重,我很怕,就给你渡了一点自己的灵力。”
“一点?”谢只南却不信,“你的一点是多少?”
他眼神闪躲,最后无奈,抱着人靠在她身上发出一声叹息。
谢只南静静等着他,也希望他能诚实一点。
“一点,便是一点。”他笑了笑,“我没什么事,这些灵力很快我会自己补上的,你不要担心。”
谢只南却气,“你损了大半修为,这叫一点吗!?”
晏听霁仍笑着,“阿邈真是聪明。”
还在这跟她耍滑!
越想越气,谢只南想推开他,可他不肯松手,暗暗同她较着劲。无法只好顺着他垂下的头发扯了一把,发泄一通。
“要被你扯得掉光了。”他道。
“活该!”谢只南气得牙痒痒,“我要还给你,你给我渡这么多灵力,是觉得我不够格?我不配自己能达到这个修为吗?”
晏听霁立刻反驳:“我没有。”
谢只南当然知道他没有。她就是气,气他这么笨。
过了一会儿,他又笑着咬了咬她的耳朵,“若是可以,阿邈可以同我多双修几次,也有助于我恢复。”
谢只南:“......”
沉默片刻,她道:“好。”
晏听霁怔怔地眨眨眼,终于松开手看她,她神色认真,抬手抚上自己的眉角,有一种说不出的执拗和严肃。
“我说好。”她又重复道。
晏听霁粲然一笑。
二人收拾一番后,晏听霁悄然回到灵朝宫。
虽是不用再避讳王求谙,却也要避着五堰派其他人。
回到寝殿的时候,于昭正坐在床上神情麻木地望着对面空荡荡的床铺。
不是说暂时离开一会儿吗?为什么一个晚上都没回来?
五堰派有夜规,戌时必须回到寝殿内,不得擅自出门、不归。若有犯者,要送到戒律堂受罚。
每日出入灵朝宫的弟子都是有记录的,不然怕是要乱。
都怪他这脑子,都忘记跟晏听霁说了。
可五堰派就这么些地方,不回来晏听霁该住在哪?他不会真住在天玑殿了吧!?
晏听霁见他想的十分入神,也不忍打扰,往前走了两步后,旋即清了清嗓子,“于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