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少数几名弟子奉承着他,顺着他的话回答。
谢只南抬眼望去,张文渊高昂着头,也不看那些弟子,只对着拍自己马屁的弟子点头问好,而后朝他自己的位子走来,可当他看见自己位子上坐了人时,神情瞬然崩裂。
是谁都好,偏偏是谢只南。旁边还有个晏听霁。
这么看去,三十人座的课室座无虚席,哪里还有空位?
张文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到第四声钟响,进课室上课的老师来了。
今日是冯长老。
“张文渊!又是你!为什么还不坐下!”
对于张文渊这种理论知识总是过不了的学生,冯长老很是头疼。
怎么就会有人连最简单的基础都过不了?
上次校验,冯长老恐吓他说:“若是再过不了,别说将你爹娘叫来,就是把你祖宗搬过来,你也给我滚到外门去扫地!”
张文渊深信不疑,也自然恐慌,便点头承诺:“我今年肯定能过。”
冯长老希望如此。
张文渊哆嗦着看他,整个派里,他最怕的就是冯长老这个臭老头,脾气又臭又硬,总是威胁他。要不是看在他年纪大,张文渊早就打他了。
他指着一圈满座,道:“冯长老,我的位子没了,怎么坐?”
冯长老眉头皱起,眯着眼道:“怎么可能没座位!我都安排好的,一人一......”他看着自己安排的空位上坐着晏听霁,愣了一会儿:“个。”
张文渊抓到机会就喊:“那我的位置去哪了!”
冯长老咳了两声,道:“再搬一张桌来就是了,吵什么吵!”
有眼力见的弟子急忙跑到外面搬来一张长桌,四处都没了空地,只剩下长老教习前的一小块地方,若是放在这,坐着的人就要日日跟进课室的老师头对头,眼对眼,小差都不能打。
冯长老很满意,就指着这:“放这放这。张文渊,我不想在西学宫看到你了。”
张文渊愤愤坐下,顶着一股子气闹出不小动静。
冯长老不理他,直接开始上课。
确实都是些很基础的东西,晏听霁听也没听就趴下睡觉,谢只南斜了他一眼,而后再专心听着冯长老所讲的东西。
等他讲到一半,谢只南敲了敲秋琰的桌子,问:“我能跳级吗?”
秋琰:?
这不是才来吗?就想着跳级的事了。
但倒也不是不能,秋琰点头,小声道:“若是能力够了,是可以跳级同师兄师姐一起上课的。他们都在东学宫里,学的东西也要复杂很多。”
谢只南“噢”了一声,“那怎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