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昭看完全程,也不能说她不好,就是太过冒进了些,这也能改。
她才刚来,从她方才在擂台上表现的程度来看,已经是很厉害了。于昭其实很满意,就是不知道她挑人怎么挑了个新阶弟子里最厉害的打。
南荣辰可是这届新弟子里的第一。
直至这堂剑术课结束,谢只南也未曾离去。
她脑中一直在复盘着当时同南荣辰过招的片段,也在想着若是在某一招那样出击,是不是会好些?
想着想着,便也忘了午休这回事。
而没抢到课的晏听霁,还是从于昭口中得知谢只南所在之地,才闷着气赶来。
他看着站在树下勤奋练习的谢只南,心中那股气突然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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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听霁其实对抢课这件事很自信,他不需要问都知道谢只南会选剑术课,所以他也盯着剑字好久,可这关牌像是非要跟他作对似的,他抓了第一次落了空,第二次第三次依旧落空。
直到第四次,抢课已经结束了。
他有些慌张地看向谢只南,却发现她已经被关牌传送走了。
整间课室里,除了依旧没抢到课的张文渊还在,便是他了。
张文渊回头扫了一圈,发现晏听霁也没走,一个没忍住就喷笑出了声,他几乎躺倒在桌子上,捧着肚子大笑:“哈哈哈哈!晏听霁!你怎么也抢不到!”
晏听霁将桌上的书猛然砸去,正中张文渊脑袋上,他立即没了笑,晕了过去。
他气得不行,想要去找人,可他根本不知道谢只南在哪一个剑场。
关牌会为传送到地的弟子设下保护屏障,若是没有抢到课的,或是不在这堂课上的弟子,在没有下课前,是找不到这些地方的。这也免去有人想偷溜进来的心思。
晏听霁只能守在各处剑场的中心地段,等着人出来。
没等到谢只南,等来的是于昭。
于昭看见他,很是兴奋地问:“晏听霁!你今日学了哪门课?”
晏听霁只问他:“谢只南呢?”
于昭坦然道:“你不知道吗?她在我那堂剑术课练习呢,你都不知道,她今日跟别人对打......”
他还没说完,就朝着于昭出来的剑场方向去了。
于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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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酸软无力,越发沉重。
谢只南隐隐有些挥不动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