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具体想了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好的。
陆览越是无法控制情绪, 梅意欢就越是平静无波。
在战斗中最忌讳的便是情绪外露,这个蠢货连这都不知道。
两柄仙器发出嗡鸣,产生的的灵力巨浪震天动地。
而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居然是一个杂灵根和金丹期弟子的比试。
是的,这在其他人眼里依旧是一场切磋。
可只有两人知道,他们对彼此都存有杀意。
当然,云砚也知道。
他看着甩动长鞭的梅意欢,对他的身法产生了兴趣。
这样快的速度,几乎肉眼难见。
等修为再高些,甚至可以达到隐身的结果。
屹国的功法吗?果然不愧其名。
——无影无踪。
要是梅意欢知道云砚心中所想,定然惊诧,这功法属于屹国机密,名字一般不会让旁人知晓。
不过其实也能说得通,云影宗和屹国本来就是相生相依。
抛开这些不谈,梅意欢和陆览的战斗还在继续。
别人看不出,但云砚看的出。
梅意欢的真实境界是元婴期,而陆览不过金丹期。
按理说相差一个大境界应该能碾压对手,偏偏梅意欢就是没有结束战斗的打算。
云砚也不催促,让梅意欢继续戏弄对手。
没错,正是戏弄。
骨子里的恶劣展现出来,像是猫戏鼠一般。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梅意欢不再留手,该结束了。
他的身形越来越快,到最后陆览根本碰不到他。
偶尔留下残影,陆览欣喜的拿剑刺过去,却扑了空。
在他怔住的时候,熟悉的长鞭落在他身上,伤口直接见血,力道大的让他握不住手中的仙器。
又是几鞭子落下,陆览整个人狼狈的不行,衣衫破损,头发散乱,哪里还是他塑造出来的贵公子形象。
这一刻他意识到,梅意欢刚才是在耍他。
他以为的势均力敌不过是小丑一样,供人消遣。
这让自认是世界主宰者的他,愤怒难消。
从今以后,梅意欢就是他最大的仇人,不死不休!
否则难解他心头之恨,道心也会不稳。
如果让被记恨的当事人知道,大概嗤之以鼻。
道心不稳难道不是自己作的?自己想太多却赖在别人头上,真是没点自知之明。
心思敏感却自命不凡,这样的人注定不会长久。
“呃!”
一口血从陆览口中吐出,显然是受了内伤。
梅意欢可没有手下留情,他就是要陆览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
次次挑衅于他,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他从来都是记仇的人。
几鞭子下去,陆览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那凄惨的模样,让众人见识到梅意欢的心狠手辣。
“往日恩怨一笔勾销,别再惹我。”
梅意欢将长鞭上的血甩下去,然后收起来。
他走到陆览身边,很轻的说了句:“如果有下次,就让你变成一个残废。”
陆览垂着头没有说话,只是双眼中无边无际的恨意着实吓人。
梅意欢已经转身,对他的情绪也没有任何兴趣。
此时云砚看够了戏,象征性的讲了几句话,就把弟子们都疏散了。
诺大的正殿只有两人,梅意欢站在他身边,终于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师尊,江无肆呢?”
云砚一顿,可到底还是要说出来,瞒是瞒不住的。
“他被关在山牢中。”
“什么?!”
梅意欢有些不可置信,江无肆这种几乎不会犯错的人,竟被关了起来。
“别急,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云砚就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在你进入断神崖那晚,他突破了,成为整个宗门中第一个进入出窍期的弟子。”
“但是太过急进,被灵根反噬了。”
“他现在怎么样?。”梅意欢眉心微蹙,神情十分沉重。
他见过那人被反噬时的痛苦,所以他知道,这种时候他一定要陪在江无肆身边。
想到这他有些自责,如果早些询问,就不会放任江无肆一个人关在山牢中。
“明义在牢中看守,我将抑灵丹喂他服下,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不过这段时间恐怕不能再动用灵力。”
抑灵丹顾名思义,压制灵脉让服用者无法动用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