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现在我女儿是什么情况?”
“严不严重啊?”
手术室门口,不停的来回走,脸上满是担忧。突然手术室的门打开,已经慌了心智的余妈妈刚见一个医生出来,赶紧不顾形象上前拉住了他,迫不及待的询问。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她身上穿的还是睡衣,外面随便披了一件外衣,头发也没来得及打理,已经完全没了她平时贵夫人的气质。
那医生还算镇定对这样的事情已经很麻木了,看了一眼她身后站着的男人和善点了点头,随后淡定道:“不好意思余夫人,目前你女儿的状况还不是很清楚,要等所有检查做完了才能对病情有一定的了解,目前我们没办法做任何的判断,只能维持她的生命体征不下降,不过你们放心,里面是我们医院手术做最好的,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说完,那医生便匆匆忙忙离开了。
余江对着那医生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有劳了。等医生离开这才上前将自己妻子扶到旁边坐下。
“老余我怎么在视频里看着小悦悦好像流了好多血,我好害怕……咱们女儿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听医生这么说,已经六神无主的余妈妈抓住旁边的丈夫,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眼眶中的泪止不住的流。
——她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真的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这个意外发生得太过突然,余江也是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只能抱着自己的妻子不停的安慰:“没事的、没事的、咱们女儿这么乖,老天会保佑她的”只是紧蹙起的眉头,让他看起来并不是说的那么轻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术室不停有医生护士进进出出,没过一会儿所有检查单子结果出来,主刀医生带着护士拿着报告单出来:“谁是余悦的家属?”
那医生看起来三十左右,身材高挑,带着无框眼镜,身上穿着深蓝色的手术服,头上戴着帽子,只能透过眼镜片看得出来,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
还在安慰妻子的余江听见医生叫喊,赶紧搂着妻子过去:“我…我是她父亲,请问一下我女儿现在情况怎么样?严重吗?”
“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按照检查单子显示,她肺部吸入了大量浓烟,导致急性呼吸性功能不全加肺部感染,还有后背大面积的烧伤后续应该会引发感染或者其他的并发症这些都是目前情况还好,比较严重是她的后脑受到撞击脑内有淤血块,这个需要马上做手术”那医生说着,示意旁边一直站着的护士,拿过来了几张病危通知书。
接过单子,那医生语气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甚至有些着急:“既然是家属,那麻烦你们走一下流程这边签一下字,我们也好抓紧时间做手术。”
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说那些话对面前的一对夫妻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余妈妈还没听完早已经泣不成声,双腿发软。余江毕竟是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看起来还算镇定。赶紧扶她过去坐下,这才颤抖着双手接过单子,仔仔细细看了那几张病危通知书,下意识的从自己胸口拿笔,只是可惜胸口什么都没有。他这才想起来刚才听见医院的电话太过匆忙,没来得及换衣服。
叱咤了商海半辈子,年过半百的余江第一次有些窘迫又有些无助,还没来得及抬头,面前出现了一只普通的签字笔。他抖着手接了过来,想要说声谢谢,却发现嘴巴张了几次,却说不出一句话。
好不容易签完字,他感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医生倒是像见惯了这样的场景。看了一眼已经签好字,示意护士接过来,便要转过身进去。余爸爸下意识抓住了对方的手臂:“请用最好的药,我……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麻烦了。”
那医生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手术室。
医院二楼,舒月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因为二楼那些木料坍塌的时候被保护得很好,舒月只是身上有多处擦伤,她吸入的浓烟也比较少,现在正在做雾化吸入治疗。旁边是她的妈妈陪着。她和余悦是一起进的医院,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目前还没有清醒。
……
今天是竞标的关键时刻,可能是心里有事,韩清莜这一晚上睡得并不安稳。又加上不知怎么半夜突然下起了雨电闪雷鸣的,整个晚上都在做噩梦,好几次被惊醒,后来看时间也不早了,她所幸起了个大早,把所有的资料在电脑上再一次过了一遍,这才去洗漱收拾整理衣服。
外面的雨依然在下个不停,韩清莜从房间出来,看了一眼窗外雷雨交加的天气,按耐下心里的不安,打开了房间门。
刚出门,她的秘书兼助理已经在外面等着了。韩清莜强打起精神对她点了点头,两个人去了楼上用早餐。
酒店的四楼是餐厅,简约的装修风格,里面放着舒适的音乐,对面半透明的厨房里,几个厨师正在忙碌着。点好了自己想吃的早点,她们两个人随便了一个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