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阳目露凶光,眉头紧皱,呼吸沉重胸口不断起伏。身体控制不住的抖动着,突然他猛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面前的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对面男人见他这个反应甚是满意,这才没再继续开口刺激他。
——那些照片他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就看见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气急败坏的听了两句话便跑来和韩家人见面。而在他旁边幸灾乐祸的正是未出现在聚会现场的韩磊,也是上一次韩清筱被人下药的另外一个始作俑者。还有那次舒家饭店突然起火……
“哼……”韩磊眼神轻蔑又嫌弃的看了一眼旁边这个城市不足败事有余的窝囊废,现如今他倒是后悔,居然找了这种蠢人和自己共图大事。他还真是悔不当初。
原本上一次下药本就十拿九稳,英雄救美这么好的机会。他居然跑到别的女人床上快活。要不然……
想到这里,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计划成功两个成功结婚,赵信阳一年半载若是让她有了身孕,便可让那个女人安心在家养胎。如此一来,公司不就成了他两人的天下,成为囊中之物也是迟早的事。谁知道他这么不争气,见女人就腿软走不动道,被一个女人三言两语就哄到了床上。
偏偏这个时候又突然跑出来一个叫余悦的女人和她纠缠不清,见到二人隐隐有些真爱的意思。若是两家联合那他想要得到韩氏集团岂不是遥遥无期。费了点儿心思,好不容易查到那女人在外面还有一个老相好,想着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就算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他还花钱买的水军在网上说韩清筱天煞孤星,谁靠近她就会变得不幸。以为那余悦会对那女人远点,甚至对这个女人心生芥蒂。没曾想却因此撮合了两人,让她们感觉更加好了,这不都已经在商量订婚宴的事情了。
韩磊咬牙切齿看了还在愤愤不平的赵信阳,心里那个气啊,端起桌上的红酒一声不吭的一饮而尽,那脆弱的高脚杯被他恶狠狠砸到了桌子上,瞬间碎成了两半。
父亲早已三令五申,让他不要再想着他这个堂妹的主意。但是他怎么可能就此善罢甘休?从小到大他这个堂妹可是处处抢尽了他的风头。明明什么好处都得了,偏偏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管是学校还是长大后在公司,见着他这个堂哥也从来不会主动叫一声哥。而且在公司里甚至处处打压他。一点儿小错便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情愿的斥责他,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脸面。将他们这些亲戚赶出公司,董事会全然已经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现如今还想联姻做大做强。自己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现在还打算做房地产行业,在公司的时候那一块明明是他负责。知道做房地产回报利润高风险小有利可图,她居然使用下三滥的手段明晃晃的从自己身上抢走,现如今那盖的大楼主框架早就快要封顶了。而他现在如同丧家之犬,和别人投资亏了一点点钱,他父亲不仅让他闭门思过,就连自己名下的各处房产也被收了回去。
“如何?想不想玩一把大的?让那女人永无翻身之地。”韩磊眼中闪过一抹戾色,眼神若有似无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突然他突然勾了勾唇角笑道
还沉浸在自思绪里的赵信阳目光呆滞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恶狠狠道。“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少他妈给我卖关子。我一定要让那个女人生不如死”
韩磊微微一笑将身子凑了过去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会儿,便见赵信阳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他目露凶光,起身一脚踹翻了自己面前的凳子,脸上甚是得意。
余韩两家联姻,而且都是女子,此事自然在江临市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过如今同性婚姻早已合法。又有前面两个人“一夜风流”的新闻在前,所以很多人已经被打了预防针。对于她们联姻的事并没有多少反应,倒是许多人见到了苗头,纷纷买下两家的股票。一月之余两家的股票就蹭蹭蹭的上涨停了快一个月。除了韩清筱余悦其他人也是乐见其成。网上的舆论也是一如既往的好评一边倒。时不时的冒出酸言酸语,也没有旁人去理会。
有了两家掌舵人的受意,两家在一些生意上也慢慢开始穿插合作,虽然有很多细节方面还没有敲定。不过大致方向倒是颇为乐观。那三个月韩清筱忙的脚不沾地,两人聚少离多,余悦见此情景虽然心里也多少有些埋怨,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暗暗的锻炼身体,让自己早一点接收公司上的事情,那能帮她一些忙。
时间就这么紧张又忙碌的过了小半年。
等所有的事情都走上了正轨。余悦心疼自己媳妇,刚好国庆,便计划着两个人出去游玩,只是让韩清筱没想到的是余悦约她去的地方是她的老家,韩清筱虽然很意外,却也没说什么,默默点头表示同意。
青阳城——一座碑历史遗留的古城。
韩清筱外公外婆的老家——也是她的家。她外公外婆早年在外谋发展在外打拼了一辈子。虽然挣下了万贯家财,不过却因见多了这人世间的尔虞我诈。年过花甲却也是想开了,人间一趟也就那样。
两人一合计,如今儿女都已经长大成人。两人便回了老家,将以前的老房子翻修重新装修过。碰巧旅游业也在那时候兴起。他们二人便兴致勃勃的干起了老本行。就在这家老房子的前面留了两间空房。开了窗户改了门道。开起了一间专门卖特色的小吃店,每天招呼着外地来的客人,小店精致小巧,每天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春冬时节,他们二老还要去山上挖笋,这青羊城依山环水而建,笋也是出了名的好吃清脆香甜,他们将笋背下山,剥壳烫煮然后晒干打包,放在自己店里售卖。每次都被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