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同诡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继续道:“草民眼拙,实在是分不清楚。我看这位贵人,穿得如此华丽,与公主殿下也不差多少。并且公主殿下都没有说话,草民一心想要治疗公主,你却频频开口责骂。我只以为是哪家王公贵族的小姐呢?”
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话,无不在暗讽彩儿过于僭越与招摇。
不过,彩儿一身穿金戴银的装扮,虽说不可能真如墨同诡话里一样将昭阳公主给比了下去,但也不像是个伺候人的丫鬟,反而更加像是千金贵族家的小姐。
“你你你……居然敢在公主面前搬动是非。”彩儿一时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居然直接动手朝着墨同诡就要打过去,想要撕烂他那张破嘴,却被墨同诡轻而易举的躲过,就更加生气道:“你这个下等贱民居然敢躲?”
一旁的昭阳公主脸色一黑,冷声呵斥道:“彩儿,还不快给本公主包扎。”
听到昭阳公主发话,彩儿狠狠的瞪了一眼墨同诡。才赶紧拿起药粉,轻轻撒在昭阳公主的伤口处,白布一圈一圈的缠上修长白皙的脖颈。
昭阳公主问道:“那逆贼不知道在本公主身上下了什么药,本公主现在全身没了力气?你可有解法?”
墨同诡道:“可否让草民号下脉?”
昭阳公主颔首道:“本公主恩准了。”
一方绣着牡丹的白帕被彩儿放在昭阳公主手边的扶手上,只等着昭阳公主的手放上去,又拿出一方绣着双碟戏花的手帕,盖在昭阳公主的手腕上。
经过这一套复杂的流程,墨同诡还没有号上脉,就被彩儿呵斥道:“无礼草民,给公主号脉,自然在跪在地上。”
墨同诡看着面前两张,让人恨到牙痒痒的脸。忍为上策,已经忍了那么久,不能功亏一篑,还是跪在了昭阳公主手边。
而站在昭阳公主旁边的彩儿,看着跪下的墨同诡。表情流露出不屑的神色和胜利的姿态,不过是三言两语,还不是要乖乖的跪在她脚底下吗?
墨同诡两根手指搭在手帕上,感受着指尖下传来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指尖下生出丝丝缕缕的黑气,一点一滴的侵入皮肤下的血管。
奇怪啊!昭阳公主只是一个普通人,并无任何力量的存在。可那影子人也是他亲眼所见,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怎么会在关键时刻出来保护昭阳公主?
“公主殿下脉搏稳健,想来那药应该只是让人四肢无力,并没有毒性。过个一天左右,等药性自己流失,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墨同诡低头收回手,道。
昭阳公主道:“嗯。”
然后随手如同恩赐一般将那两方手帕,丢向墨同诡,道:“这东西就赏赐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