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君子是来办正事的。”子人真皱着眉头。
“将军别觉得我们蠢!”有年轻禁军笑着说,“小靳将军能在绎丹呆多久?能来禁军卫几回?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哪晓得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就是就是!”其余人附和道,“小靳将军露一手嘛!”
子人真阻拦失败,只得转头犹豫地看向靳樨。
此刻阳光热烈,天朗气清,是难得的好天气,禁军卫的校场上摩肩擦踵,皆目光炯炯地看着靳樨两人,又有人注意到漆汩,不免道:“那位小少年细胳膊细腿的怎么也跟在小靳将军边,难不成真人不露相?”
漆汩往靳樨身后缩了缩,心道这是不可能的,你们谁都可以一拳把我揍翻吧……
“这……”子人真无奈道。
靳樨想了想,说:“不是敌人,十个吧。”
子人真糊涂道:“什么十个?”
漆汩探头道:“大君子意思是打十个就走,我们大君子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同人打架吧。”
众兵将漆汩的话听得极清楚,你一言我一语地交头接耳许久。
靳樨耐心地等着回音,漆汩扯了扯袖子,想把靳樨拉近说点话,还没开口,忽然人群一阵喧闹,吓得漆汩险些扯烂了靳樨的袖子。
“好吧!!”众兵说,然后让出一片空地,推推搡搡地推出了十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各个都只有二十岁冒头。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报上名字,靳樨听完,道:“一起来吧。”
旁边有人要给漆汩搬凳子,子人真一挥手,阻止:“用不着。”
靳樨将无名剑解了,漆汩知道他不想动剑,遂上前去接在怀里,看他走进那十个年轻人的包围圈里。
那十个人将靳樨围在中央,彼此谨慎地对视,靳樨也不急,耐心地等着他们出手。
“禁军的人打起来并不如何。”子人真叹着气说,“希望大君子手下留情,别给我打得心灰意冷就是了。”
漆汩好奇地问:“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大君子会很厉害。”
“靳叔自不必说。”子人真道,“他母亲单枪匹马可比靳叔还能打,只可惜……罢了,还有无棣关。”
漆汩不由问:“什么?”
“六年前的无棣关之变,你知道吧。”子人真道。
漆汩点点头,他知道这个。
六年前的秋天,肜庸两国说是要联盟,于是先庸王及先肜王各携太子前往在接壤的无棣关外会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