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投靠过来,总不能把自身性命系在她的良心上。良心这玩意儿,可不太好说。
她不给霍长安留点保障,霍长安肯定会为自己谋划。他会为自己谋划到什么地步,那就不是夏文君能控制的了。
霍长安给她送了那么大个礼,她给霍长安留下保命的底牌,算下来还是她赚大了。
对夏文君的安排,霍长安不置可否,淡定的道了声谢,说道:“我既投靠了你,我自是信你的。”
两人这种合作程度,信任度不达标可做不到。
夏文君给他留了队亲兵,但在霍长安看来,他根本就用不上这队兵马。
做夏文君的谋士,躲在夏文君的府上,就是躲在了最安全的地方。真到他用上那队亲兵的时候,事态肯定都已经烂到没救了,一队亲兵也抵不了什么作用,最多能保下他的命。但没有夏文君这个带他翻盘的人,他苟活着也没意思。
世界上已经没有‘霍长安’这个人,他出现在人前,都得戴面具斗篷遮掩。
夏文君带着一群官员开会商议的时候,他以前只能躲在幕后旁听,不到关键时刻,都不会发表自己的意见,大部分的建议,他都只能私下对夏文君提。
连在自己人面前,都需要藏着掖着,更别说接待外头来客这种事,霍长安一贯都是不参与的。
现在的他只能活成一个影子,也就只有在夏文君面前,能放开了做自己。
瞧他一副顾影自怜的模样,夏文君忍不住吐槽道:“谁叫你给自己取个‘贾仁’的名字。光听着就让人心里犯嘀咕。”
尤其是最近霍长安刚死,一个叫贾仁的黑衣人就出现在自己身边,那也过分巧合了,容易惹人怀疑。
再过段时间,霍长安就可以稍微放开一点行事了。
听到夏文君嫌弃自己的名字,霍长安敲了敲自己的面具,傲娇的问道:“仁义礼智信,这个名字哪里不好?”
“姓不好,谁叫你姓贾的。”
“那我总不能姓‘甄’吧。”
夏文君辣评,“甄仁更难听。”
“反正也没多少人叫我名。”霍长安撇嘴。夏文君府上的下人,统一称呼他为先生,还莫名其妙的都叫他黑先生,就因为他天天穿着一身黑衣服,戴着个黑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