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道:“我明天就离开这里,去塞外。”
黄药师道:“那就好!”忽然仰天叹道:“杨天王此次离岛进中原,可谓是猛虎出笼,以他脾气,不知又要惹出多大的风波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荆襄道,铁掌峰。
这一日铁掌帮帮主裘千仞正在密室中苦练铁砂掌功夫,忽听的山下一声长啸,啸声如滚滚雷音震得遍山回响。他吃了一惊,从熬制的铁砂中抽掌而出,在药水了泡了一阵后,方才推门出屋。
门口早就站了几个心腹,见他出来,一个中年汉子俯身道:“帮主,发声之人不知是敌是友,如何处置还请帮主吩咐。”
裘千仞眉头紧皱,一语不发的走到峰顶断崖处立身远望,只是山腰处有薄雾环绕看不分明,只能听着啸声如一道长龙一般在山下由远及近蜿蜒而来,速度快的惊人。
听着啸声滚滚而来,裘千仞脸色接连变幻了几下,吩咐身后的帮众:“传令下去,铁掌帮全体帮众都下山迎敌,将滚木礌石都准备好,陷阱石灰、毒药暗器都拿出来,全力防备此人!”
几个铁掌帮的领头人听裘千仞如此吩咐,都是吃了一惊,有一个中年汉子道:“帮主,滚木礌石、火油、石灰这些东西可是守山所用的啊!只有对付朝廷军队围攻之际,方才用的上,今天用来对付一个人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
裘千仞脸色本就难看,此刻被下属询问,脸色更黑,淡淡道:“怎么?我做什么事情还得听您老人家的吩咐不成?”
中年汉子闻言,吓得跪倒在地,叩头不止:“弟子该死!弟子该死!”
裘千仞将他一脚踢飞,看向站在旁边的几个人道:“刚才我的话你们没有听到么?还不赶快吩咐下去!”
几个帮众躬身行礼,道:“是!”急急忙忙走下山顶,下山传达裘千仞的命令。
一众帮众走后,裘千仞静静站立在断崖旁边,看着山腰处翻滚不休的浓雾,身子微微打颤。
他是天下绝顶高手,一对铁掌打遍天下向鲜少可有匹敌之人,他自视甚高,一生所忌惮者也唯有了了四五个人。但对那四五个人,也仅仅是忌惮而已,还谈不上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铁掌帮如今财雄势大,即便是他打不过对方,也可以稳稳守在帮内,立于不败之地。上万帮众岂是说笑,除了朝廷之外,又有那个势力能杀进帮中与他为难?便是天下第一的丐帮也未必能做得到!
因此裘千仞稳居铁掌帮中,从未真正害怕过谁,直到今天听到这股啸声。
铁掌峰峰高百丈,山底小道盘旋,若是想进峰内,须得在几个小山头上盘旋往复几次才行。看似山峰就在眼前,所谓望山跑死马,真要从山外进得铁掌帮总部,不经历几个时辰,寻常人绝难办到。但是此时发出长啸之人竟然是一路直行,一个弯子都不饶,沿途的几个山涧、峡谷,小河、溪流竟然不能阻他丝毫,就这么横冲直撞的滚滚而来。
裘千仞被人称作是铁掌水上漂,一身轻功自然极为了得,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到底得有多高明的轻功才能做到像来人这般穿山过河,犹如平地。尤其是此人一路长啸,声震山林,这么长时间竟然毫不换气,内功之精湛简直是闻所未闻。
裘千仞本就是武林决定高手,知道天下五绝纵然厉害,比自己不可能高出太多,也决计厉害不到这种地步,能有如此惊世骇俗,通天彻地神功之人,普天下只有一个,那便是天王杨易,杨天王!
杨易闹金都,杀宋帝,挑丐帮,所做的事情无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天下侧目,武林哗然。都说此人性如烈火,嫉恶如仇。
据说当初他大闹金都,是因为搭救杨再兴的后人,而挑翻了整个丐帮却是是因为一个被拐卖残害的独眼小乞丐,至于杀宋帝却是因为史弥远的儿子强抢民女,害了一户人家,惹得他火发,一路杀到临安,独闯相府,抓了史弥远的儿子史家业,之后更是单骑独戟醉打宫门,将皇帝老子连同丞相史弥远都从皇宫中拎出来杀掉。
中原出了这等无法无天,横行无忌之人,天下无人不害怕,大宋朝堂素来黑暗,如今竟然变得犹如清水一般,贪污之人或许有,但草菅人命的官员却是一瞬间少了九成九,政治一片清明。
非但是朝堂这样,便是江湖中也是不复往日混乱,便是一些做没本钱买卖的好汉们,此刻也是藏头缩脑,坐起买卖来,也不敢随意杀伤人命。
而天下能有如此改变的原因都是因为一个人,天王杨易!
一人压天下,这是何等威风霸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铁掌帮之前曾与金人有诸多勾结,做了不少蝇营狗苟之事,也是因为这样,在知道杨易的威名之后,铁掌帮开始缩小地盘,收缩人员,不敢再与金人过多接触,生怕被杨易得知后,为铁掌帮引来灭顶之灾。
但怕什么来什么,今日听到啸声响起,裘千仞就知道杨天王来了。
他不是闭目待死之辈,纵然知道杨易厉害,但也会奋力一搏。此刻吩咐帮众布置一应对策之后,裘千仞深吸一口气,双掌慢慢挥动,在峰顶一块平地上缓缓轻轻走起了圈子,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
此时啸声忽停,峰底一簇焰火窜出,裘千仞见识蓝色焰火,知道这是防卫失守的信号,看来第一个关口已经被来人打穿。他轻叹一声,正欲迈步下行,忽然又有第二道焰火从山腰处窜出,裘千仞心下骇然:“好快!第二处关口也失守了!”
此时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从山腰处传来,这是滚木礌石下落的声音,裘千仞心道:“这滚木礌石都是重愈千斤之物,顺着山道下滚,崩撞之势绝非人力所能阻挡,当能将此人通关之势缓上一缓。何况又有滚油下浇,石灰扑面,他虽然了得,也未必便能冲上山来。
但裘千仞也只是想了这么一想,就听到山腰处传来一声巨响,这是火药爆炸的声音,乃是第三道关口中遇到强敌来犯与敌同归于尽的最后手段。果然又有一道蓝焰冲天而起,宣告第三关失守。
裘千仞再也沉不住气,飞身下行,刚刚跃下,就看到薄雾之中,一人沿着山下小路纵跳如飞,只是几个跳跃便已经到了自己面前,看到裘千仞之后,来人圈掌前推,笑道:“上去罢!”
裘千仞见他一掌遥遥推来,劲风扑面犹如一面无形气墙撞向自己,躲避不及之下,只得伸出双掌相迎,轰然巨响声中,山路中草叶乱飞,薄雾陡然空出一块,裘千仞身不由己的向后高高抛起,待到翻身站稳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峰顶之上。
在他面前,一位锦衣青年负手而立,笑道:“铁掌帮都是这么欢迎来客的么?裘帮主你这个态度可是有点不对啊。”
裘千被他一掌震伤肺脉,咳嗽了几声后,缓缓道:“来人可是杨天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裘千仞一直自视甚高,当年铁掌歼衡山,凭着双掌之力,硬生生的将整个偌大的衡山派打的七零八落,一蹶不振。之后威名震天下,铁掌令出,长江以南莫敢不从,便是丐帮在南方诸省,对铁掌帮也忌惮三分。
铁掌帮有这么一番赫赫威名,乃是裘千仞用一双铁砂掌硬生生的打出来。也因此,他对自己的这一双铁砂神掌颇为自负,深感纵然比不上天下五绝之辈,但也差不了多少。但今天他才知道什么才叫做掌力,什么才叫做功夫!
他是第一次见到杨易,只见面前此人身材高大,面容俊朗,双腿支地有擎天之势,形如临风玉树,身似古柏苍松。锦衣华服,腰悬玉带,恢恢然一派王公气度。此时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看向自己,真如高高在上的帝王俯视治下罪民一般,令他不自觉的感到几分拘束不安,陡然生出自卑之心。
好在裘千仞执掌铁掌帮多年,心志坚定,虽然被杨易气势所摄,但也只是恍惚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他双掌被杨易掌风所震,此时仍然隐隐发颤,为了不甘示弱,本想将双掌也向杨易一般背在身后,可是面对如此强敌,出手慢上一丝,那便是一个死。
双手负后,出手对敌之际,自然就会慢上一点,他岂能托大?当下将两手拢起,穿于衣袖之内,看向杨易:“可是杨天王?”
杨易见眼前之人身材矮小,干干瘦瘦,相貌也没有出奇之处,但掌上功夫却也极为了得,可说是名不虚传,虽然较之洪七公、欧阳锋等人差了一筹,但也相去不远,看来此人定然是裘千仞无疑了。见他发问,点头道:“正是杨某。”
裘千仞见杨易点头承认,不由得心下惨然。
没有见识到杨易的厉害时,他还存有三分希望,觉得自己纵然不敌此人,若是全力奔逃,也未必不能跑掉。但刚才被杨易隔空一掌拍出,只是掌风自己便经受不住,又见他上山之际,迅疾无比,轻功之高明远超自己,现下连逃跑的心思也没有了,涩声问道:“老夫久闻天王大名,一向不敢得罪,不知天王今天来我铁掌帮中所为何事?”
杨易笑道:“我听说裘帮主将铁掌帮治理的好生兴旺,威震天南,力压群雄,很是有几分才干,堪称一个人物。只是有一点不好。”
裘千仞道:“敢问鄙帮哪里做的不好?杨天王只要说出来,裘某定然大力整顿,改掉恶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易摇头道:“这个恶习可是不好改。趋炎附势,攀求富贵原不是什么大恶,放你一马也未尝不可。但你勾结金狗,做其图谋中原的内应,这已经是汉奸卖国的勾当,却是不能饶了你。”
裘千仞听他口气,便知道今番难以善了,正自心头惊惧,忽听得山下帮众呼号之声不绝,渐渐的围拢上来,稍稍心定,鼓了鼓胆子,对杨易道:“杨天王,咱们乌鸦不要说黑猪黑。我是与金人有了点交易,但你硬闯相府,醉打皇宫,将大宋的皇帝与丞相全都杀死,比汉奸走狗更要恶劣三分,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三道四?”
“嗯?”
杨易闻言笑道:“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杨某杀人从来只问本心,皇帝丞相也是人,为什么不能杀?这些人在其位不谋其政,尸位素餐,懦弱无能,本就该死。”
他说了几句,摇头道:“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屈膝作势,一掌推出,“裘帮主,看我的降龙十八掌!”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
杨易自从与洪七公相互印证武学之后,对降龙十八掌颇为钟爱,这套掌法刚猛无双,正合他的胃口。只是洪七公这套掌法一半师授一半自创,在洪七公的眼中,这套掌法已经到了尽善尽美的境地,但在杨易眼中,却还有许多不足。因此他与洪七公印证之后,洪七公在他的提醒之下,对这套掌法又自行变换了一番,使之威力平增了几分。而杨易也是根据自己的情况将这套掌法修改了一番,保留了意境,对于招式与发力已经有了独有的法门。
此刻他这一招亢龙有悔打出后,十分出劲,十二分收劲,刚极生柔,阳尽生阴。一掌挥出,劲风鼓荡,裘千仞双掌单单与气墙向接,身子便已经被震得滑地而起,在山顶平地上连连翻了几个筋斗,待站起来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杨易见他缓缓坐倒在地,摇头失望道:“太弱了!太弱了!铁掌水上漂,不过如此!”
他走上前去,一脚将裘千仞踢倒,内劲到处,已经封闭了他的周身大穴。弯腰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拎起来后,杨易几个窜行已经到了山顶处,在山顶附近打量了一番,待看到一个山洞之后,眼前一亮,笑道:“就是这个地方了!”
拎着裘千仞大步前行,几步迈出,已经到了山洞之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千仞虽然身不能动,但是神志仍在,尚能开口说话,见杨易进入了山洞之内,不由的大惊失色:“杨天王,这是我铁掌帮的禁地,乃是历代帮主埋骨之地,你不能进!”
杨易充耳不闻,进了山洞之后,发现洞窟幽深,前面隐隐有亮光流露。当下大步前行,走了一会儿,发现山洞越来越宽阔,又走了一会儿,到了一个极大的洞窟的腹地。
杨易放眼望去,发现洞窟内或坐或卧,摆了十余个骸骨,有的尚还完整,但有的已经散落一地。在骸骨旁边,摆放着刀枪剑戟,珍宝美玉,看来都是些陪葬之物。
裘千仞也还是第一次进入这个禁地之中,铁掌帮的帮规中,只有帮主临死之际才可以进入洞中等死,其余时刻,任何人不可入洞,便是帮主不幸死于他处,也得由帮众将帮主遗体背负于洞中安放,背负遗体之人也须得自杀陪葬。因此,这山洞中到底有何光景,便是裘千仞身为铁掌帮的帮主也不不得而知。
杨易在洞中扫视了一番,径直向东面一个骷髅走去,裘千仞被杨易揪着脑袋拖行,眼睛睁得溜圆,心里又惊又气,又是害怕。只见东面这个骷髅盘膝而坐,膝前摆着一个木盒,盒上似乎有字。他心下惊异非常:“莫非这杨易来我铁掌帮中,真实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我帮中禁地中的东西?”
杨易伸手将骷髅身上的木盒拿起来,端在手中,裘千仞眼睛斜睨,只见盒上写着四个大字“破金要诀”。他心中暗道:“破金要诀?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我铁掌帮中不为人知的神功秘籍?”
这时杨易抽开盖子,从木盒中拿出两本册子,一厚一薄,洞中虽然光线黑暗,但是杨易功力深厚,视力惊人,对于两个册子中的蝇头小楷看得清清楚楚。
将两个册子上的东西看了一遍,杨易叹了口气,“嘿嘿,岳武穆!嘿嘿,精忠报国!”他面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抽出背后宝剑,在山洞刷刷刷刻了几个大字:英雄从来不长命,富贵一向是奸佞!
刻字完毕,杨易将裘千仞甩在地上,劈空一掌拍出,已经将他穴道解开,“裘千仞,我有几件事让你做,你做还是不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铁掌帮内诸多帮众在知道帮主被前来闯山的猛人劫持到山顶禁地之后,都是不知如何是好。鼓噪了一阵子后,里三层外三层将洞口围住,但是又不敢擅自进入。
一帮人正焦急间,忽听的山洞中脚步声传来,当先走出一人,正是刚才闯山的锦衣青年。
围在洞口的众人看到此人后,响起此人刚刚闯山的恐怖手段,都是心头怦怦直跳,齐刷刷的后退了几步,面露惊恐之色。
但是虽然害怕,事关帮主安危,还是有几个忠心帮众高声喝道:“好贼子,你将我们帮主怎么样了?”
杨易毫不理会他们,负手出洞,一路直行,前面数百帮众见他向前,不自禁的后退,便是刚才询问帮主安危的几人也不敢与他放对。
杨易又走了几步,忽然对面铁掌帮众中传来一声惊呼,一人惨声嚎叫,山谷回响。原来他们已经退到了悬崖峭壁的边沿处,一个帮内成员一时不察一脚踏空,已经掉了下去,惨叫声一路下沉,只有回音还在回荡。
眼看被杨易逼到了绝路之上,有几个帮员被激发了性子,嚎叫道:“左右是个死,不如拼他娘!”挥舞兵器,舍命前冲。
眼看到了杨易面前时,忽听的裘千仞的声音从禁地山洞中传来:“还不住手!”众人定睛观看,从山洞中走出来的正是帮主裘千仞。只是此时的裘千仞一脸苍白,说话有气无力,精神极为萎靡,与平日里的精明强悍大为不同。
“帮主,你怎么样?这人到底是谁?”
“可是受到什么伤害?”
“此人擅闯禁地,该当如何处置?”
裘千仞摆了摆手,一霎时本来乱哄哄的场面陡然安静下来。裘千仞扫视众人,哑声道:“好了,都散了吧。就凭你们也想留下杨天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们有几斤几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易见裘千仞出来,哈哈笑道:“裘帮主,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裘千仞点头道:“决计不敢忘!”
杨易道:“那就好!杨某的搜魂手可是不想在同一个人身上用上第二遍!”不待裘千仞回答,杨易大笑声中,翻身跳下铁掌峰顶,几个回落已经消失在雾气之中。
此时的铁掌帮众方才反应过来,一脸惊骇之色:“帮主,他是天王杨易?”
“他真是杨天王?”
杨易的名头实在是太大,此时听到是杨易闯山,铁掌帮众一阵哗然,有人心下释然:“除了杨天王之外,又有哪个人能打到我铁掌帮总舵?”
面对众人的询问,裘千仞默然无语,一步一步的走出山洞后,腿一软缓缓倒地:“扶我回去!”几个亲信之人急忙将他搀起,见他一身汗水,七窍隐隐渗出血来,都是吃了一惊,“帮主,你怎么啦?”
裘千仞摇头道:“无妨,无妨。扶我进屋休息一下即可。”他心有余悸的打了一个寒颤,喃喃道:“大搜魂手!大搜魂手!天下竟然有如此毒辣的手段!杨天王,你好狠辣啊!”
众人不知道他说的大搜魂手到底是什么功夫,使得裘千仞如此恐惧,但却都知道此事还是不要问询为好,将裘千仞搀扶到卧室之后,有几个头目站在床前听他吩咐。
裘千仞依靠在床头,吩道:“我违反帮规,进了祖洞,原该是以帮规处置,但毕竟是被人挟持进入,不是本人意愿,这处罚还是免去了罢。对于此事,你们有什么意见没有?”
几个大小头目都道:“帮主乃是身不由己,算不得违反帮规,对于此事处置,我等俱无异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千仞喘息的道:“传我命令,停止与金人的交易,将金人在南方所有使者尽数杀死,同时在严查与金人有勾结的大宋官员,一旦查实,立即格杀!”
几个头目一愣,“这……我们刚刚收了他们的金银细软,现在忽然反目,这……这出尔反尔之事,于我铁掌帮颜面有损啊!”
裘千仞一脸奇怪的看向几个头目:“我们铁掌帮还有颜面么?”
他嘿嘿笑道:“金人你们可以不杀,勾结金人的官员你们也可以不管,到时候杨疯子再来时,你们能够抗的住就行!”
在场的大小头目都是身子一颤,这才确定裘千仞为何忽然态度大变,果然是与杨易有关。当下再不迟疑,都道:“谨遵帮主吩咐!”
裘千仞道:“如今铁掌帮是死是活,就看你们怎么做了!”
众人闻言都是一凛,不敢稍有懈怠之心。
杨易离开铁掌帮之后,唤过黄马,往前走了几里地,发现前方一片树林中,隐隐有沼泽地显现,忽然明白自己到了何处,哈哈一笑,催动黄马前行,这树林有古怪,显然是按照九宫八卦奇门遁甲之术所植,若在一年前,杨易遇到这等地方,绝对会绕行,但是他如今经过在桃花岛上与黄药师谈经论道将近一年时间,对河图洛书,五行八卦已经有了极大的了解,眼前这阵势虽也奇妙,但相比于桃花岛上的布置还是差了不止一筹。
杨易催马在树林中绕行了一会儿,眼前豁然一亮,已经到了沼泽地处,眼见沼泽中间矗立两间小屋,一方一圆,颇有奥妙的意味在其中。
看见小屋,杨易提气开声:“瑛姑!周伯通来啦!”喊了几声,却是没有人应答。
杨易将黄马拴在了附近树上,跳跃奔行,在沼泽地里找出几根歪歪斜斜的木桩,踩着木桩到了小屋跟前。只见两间房屋门窗紧闭,却是人去屋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了一下,杨易摇头失笑:“看来老顽童已经到过这里啦!就是不知道两人如今是否已经‘相对浴红衣’了,哈哈哈。”
笑了几声,杨易离开沼泽地,骑马离开,心下寻思:“天下帮会多的是,为善者少,而作恶者多,既然已经出手了,那就索性闹得大一点!”打定主意后,哈哈大笑,沿途多加打探消息,杀官除恶,屠寨灭帮,一路行,一路血。
四月,黑风寨灭。
四月中旬威震河北山东道上的恶虎林被一把火烧光,号称十三太保的悍匪无一生还。
五月,摩云岭血手会灭!
六月,三河帮、五老会、青龙会、一炷香教、灭!
……
…………
不到一年间,五十多家帮会尽数被杨易屠了。
天下震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杨易经过将近半年的征战杀伐,饶是一身功夫通天彻地,也是一脸的风霜之色,虽然依旧英风锐气,豪迈不减,但毕竟沉稳了许多。
这半年多来,一路走,一路杀。当真是宝剑染碧血,青戟绽红花!
一路行来,沿途作恶之辈,逃窜者有之,求饶者有之,自杀者有之,死拼者有之,也有埋伏攻杀者,下毒暗害者,有时悬崖落滚木,有时平地陷深坑,有毒烟弥漫,有暗器伤人,种种害人之法全被杨易经历过来。
经历过这么多的袭击、暗杀、围攻、下毒、等等毒辣手段,杨易依旧活得很滋润,而所有暗害他的人无一得以幸免。总会被他找到主谋真凶,斩掉头颅。
如今杨天王黄骠画戟,锦衣长剑,横扫武林,搅乱官场,千种威风,百般煞气。天下英雄,但凡有点名气的无不闻之而色变。深恐有朝一日,自己也成了杨疯子的目标,被他一剑枭首,将尸首挂于城门旗杆之上。
有的人开始人烧香许愿,祈求天杀星杨易不要从自己门前经过,同时收心养性,蜷缩一窝而不出户。有的人将往日狰狞面孔收了,改成慈眉善目的模样,变得乐善好施起来……
这一日,杨易途径江西,在一个小酒馆里用饭,听得对面几个书生正兴奋的交谈。
一个瘦高男子看向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书生,“王兄,朱夫子来白鹿洞中讲学,此事可是真的?”
被称作王兄的矮胖子道:“那还有假?这几日,几个教授先生都已经打扫好了庭院,准备好了笔墨,就等着朱夫子前来讲解先贤经义,为我等解惑传真。”
瘦高士子赞叹道:“素闻朱夫子学问精湛,对先贤经义有独到之见解,发前人未有之声,堪称圣贤在世,我等今生有幸能听夫之讲道,实乃是平生未有之造化!”
旁边有士子皱眉道:“可惜夫子被奸臣陷害,不得已辞官归田,我等又无回天之力,无法手刃奸臣,只能空自叹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一个士子长生叹息道:“如今奸佞当朝,国纲不振,又出了弑君的魔头,据闻,这个魔头一路杀伐,已经杀了许多忠义之士,可怜我的老恩师刚刚做了一州之长,便被这个魔头冲进衙门,拎到外面杀死!”说到这里,这个士子哭泣道:“内有魔头作乱,外有金贼叩边,又有奸臣当道,国政不伸,我大宋江山危矣!”
一众士子听了此人言语,都是一脸悲恸之色,齐道:“这可如何是好?”
便有士子大声道:“好在有朱夫子抑浊扬清,宣讲圣人经义,布道天下,方使得我大宋子民知荣辱,守气节,不至于污浊不堪,像那不知礼义廉耻的蛮人一般。”
几个士子都点头道:“正是此理!我等正要恭候朱夫子前来,为我等拨开迷雾,指明真知!”说到这里,竟然变得兴奋起来,不复刚才悲恸之色。
旁边几个士子有高兴者,但也有不以为然者,有一个瘦子哼道:“朱夫子?这朱熹也配叫做夫子?妄自曲解圣贤经义,自鸣得意,妄想开一脉源流,竟然想成一代宗师!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此人哼了几声,拂袖道:“本来吃酒吃的正好,闻听此人之名,顿时感觉耳朵脏得厉害,酒水也似乎变得酸了!便是肚子也变得极不舒服,几位兄台,在下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郭兄!郭兄!你这是何意?”几个书生看来与姓郭的士子关系不错,见他离席都是有点焦急,有几个更是快速起身,意欲将他拉回席面上来。但是全都被他拂袖推开,冷笑了几声,大步离去。
此人一走,顿时在场中人都是一静,面面相觑之下,姓王的胖子道:“郭兄为人最是偏激,想来也是听闻了世人讹传的有关朱夫子的一些恶事,因此对夫子有了偏见。”
他笑道:“此事好办,待我明日去他家中,将他邀请进白鹿洞中,一同听夫子宣讲圣贤之道,听了之后,他定然会对今日所作所为感到羞惭不安,到时候我等再罚他多喝几杯水酒,也就是了!”说罢哈哈大笑,状甚欢喜。
旁边的几个书生也抚掌道:“就该如此!我等迫不及待的要罚郭兄的酒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书生说说笑笑,饮酒猜令在酒店中喧哗不休。只因此时重文轻武,几个书生中又有几个功名在身,酒店中人见他们闹腾的动静大,也只是皱眉不语,不敢出言责问。
“朱熹啊!”杨易嘿嘿笑了几下:“正要找你呢,你这便出来了!”端起酒碗咕嘟嘟一口喝完,对店老板道:“添酒添肉,再来几个小菜!”
便在这时,门帘掀起,从外面走来了几个壮汉,手中持着各式兵刃,带头的中年汉子一副黑黝黝的脸膛,肩宽背阔,敞着怀,露出一撮护心毛,刚进酒店,便大声的吆喝起来:“老板,上酒!上肉!擀面条儿!”
店伙计急忙走上前来,点头哈腰的将他们迎到一个大桌子前:“几位大爷,您先稍等片刻,小的先给你们沏壶茶,你们先喝着。”
领头的汉子道:“先来几壶酒,再来一只羊!”他恶狠狠的道:“烤羊腿!超羊肉!炖羊汤!将这只羊大卸八块,变着花样的给我们弄一顿羊肉宴来!”
店伙计愣道:“几位大爷,这几日羊肉吃紧,如今店里也只有半扇羊肉了,一只整羊那是决计没有了!”
领头的黑脸汉子怒道:“难道还不给你酒钱不成?你这是饭店,店里没有,难道就不能去别家去买?”
店伙计道:“也不知怎么回事,这段日子羊肉卖的极快,附近羊倌的羊基本上都被买光了,如今想吃羊肉,还真是有点难办!”
黑脸汉子一拍桌子,骂道:“你奶奶的,吃你一只羊都这么费劲,你知道我是谁么?惹怒了老子,老子一刀劈了你!”站起身来,“呛哴”一声从腰间将腰刀拔了出来,举过头顶,作势要劈店伙计。
那店伙计下的呆住了,只知道呆呆站立,连躲避的念头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这把刀就要劈下来了,附近的几个书生都是一阵惊呼,有几个更是低下头来不敢观看。
黑脸汉子举刀正要下劈,忽然想到什么,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刷的一下,将腰刀收回鞘中:“暂且饶你一命,半只羊就半只,弄好了赶快端上来!”
店伙计捡了一条命,一脸大汗,哆哆嗦嗦道:“很快就来!很快就来!”转身跑向后堂,因为心情慌乱不堪,走路不稳在地上跌了一跤,忍痛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后堂。
等杨易道酒菜吃得差不多时,几个江湖汉子的羊肉宴席也已经做好。果然像他们要求的那样,有炖羊排,烤羊腿,炒羊肉,熬羊汤,等等花样。
黑脸汉子握住筷子夹了一口羊肉,喃喃道:“羊羊羊,姓杨的,老子惹不起你,先吃你的肉来解解恨!”
他手下几个汉子也都道:“吃他娘的!”
有汉子扫视了四周一眼,见没有可疑之人,这才低声骂道:“今天咱们将这姓杨的大卸八块,敲骨吸髓,也算是为老帮主尽了一番心意!”
领头的黑脸汉子拍桌子道:“都吃,都吃。将这姓杨的吃进肚子里,再拉出来才算是解了心头之恨!”
几个江湖好汉连吃带喝,顷刻间半只羊做成的羊肉宴席已经被一扫而空,黑脸汉子喝的多了点,发起了酒疯,摇摇晃晃站起来,一双眼睛看向酒店门外,骂骂咧咧道:“杨天王,我……我不怕你!我今天就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他话未说完,已经被手下几个人捂住了嘴,“大哥,小点声!你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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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因为自己姓杨,这些人不敢面对自己,竟然以吃羊解恨,颇与后世说的炸油条就是炸秦桧的典故相似。
因为自己的姓氏,竟然连累的天下羊群急剧减少,这倒也是一桩趣闻了。面前这几个江湖汉子,他们的师长前辈定然有被自己杀过的,因此才这么恨自己。
杨易拍桌子哈哈大笑,乐不可支,对这些小喽罗们的自我安慰心理感到极为好笑。
看刚才领头的汉子意欲举刀杀人,正是因为心有顾忌,迟迟没有动手,最后更是收刀还鞘,不再多说什么。可见自己的杀伐还是有了效果,便是这些底层的江湖汉子也不敢放肆欺压百姓。
几个江湖汉子见杨易拍桌子大笑,都扭过头来对他怒目而视,领头的汉子更是喝道:“臭小子,你笑什么?”
杨易怎能与这等喽罗一般见识,连连摆手,笑道:“一时失态!一时失态,诸位继续。”
几个汉子见他锦衣华服,器宇不凡,也不想多得罪,哼了几声,围拢一起,继续饮酒。
此时对面的书生席上,有几个士子刚刚听了几个江湖汉子吃羊肉宴,骂姓杨的话后,姓王的胖子极为赞成,对店家喝道:“还有羊肉没有?给我们也来一份,我等心忧国事,虽然体弱杀不了魔头,但也可以吃他本家一次以全忠义之心!”
旁边几个士子拍手叫好:“正是此理!对面几个莽夫虽然言语粗俗,但吃羊杀羊的说法倒也有趣,我等正要吃上一只羊,将它大卸八块吃进肚里方能稍解仇恨!”
跑堂的伙计一脸愁苦:“几位老爷,本店羊肉实在是已经没有了,若想吃羊,须得过几天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士子闻言不依不饶道:“你这个狗才,粗汉吃得,难道我等读书人就吃不得?”
此时读书人的身份地位远远高于普通民众,又加上几个士子刚才看到领头汉子说要杀人,最终却是怂了,都以为这几个粗壮汉子样子骇人,实际上却是胆小的脓包,此时酒意上头,胆气顿生,因此说话间就少了许多顾虑,见他们拿着兵器也不怎么害怕。
店伙计还没有搭话,几个江湖汉子听这些士子说他们是粗汉,都是心中不快。有一个背剑的中年汉子转身骂道:“小娘们,你说谁是粗汉?”
刚才说话的书生见此人说自己是小娘们,不由大怒,挺身道:“几个粗汉,言语粗俗不堪,聒噪难宁,说你等是粗汉难道还说错了不成?”
一帮汉子闻言都是怒气满脸,齐齐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骂道:“你奶奶的,驴入的东西,你敢再说一遍么?”
几个书生不甘示弱,骂道:“骂的就是你们!一群粗俗之辈,不知礼仪,粗鄙不堪,骂你等又能怎样?”
几个汉子火往上撞,领头的黑脸汉子道:“走,过去揍他几个驴日的!”
有一个汉子问道:“大哥,你不是说这几天让我们安分点么?现在打人是不是不太好?”
黑脸汉子道:“没脑子的憨货!打人用拳脚就是,别用兵刃。咱们不杀人,不偷不抢,他杨天王纵然厉害,也没有理由找我们的麻烦!”
几个汉子都道:“大哥说的是!”捋胳膊挽袖子,一起冲到对面桌上,横眉立目,骂骂咧咧的围殴几个书生。
只听得对面惨叫连连,呼痛责骂声不绝于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贼子,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我记住你了,我记住你了,哎吆,你还打!老子跟你们拼了!”
打了几下后,对面的士子由一开始的刚强不屈变得低声下气。
“好汉爷住手!好汉爷住手!小生错了,这便对各位道歉赔礼!”
“哎吆,别打脸,别打脸!小弟胡言乱语,诸位千万别放在心上!”
“砰!”回答他们的是几个拳头。
“哎呀,痛煞我也!”几个书生抱头鼠窜,本想逃出酒店,但是店门已经被两个汉子堵住了,只好在几个酒桌下面爬来爬去,作揖求饶。
有一个书生撅着屁股爬到了杨易酒桌之下,抓住杨易的裤脚嚎叫道:“兄台救命,兄台救命!还望搭救则个!小弟感激不尽,没齿难忘!”
杨易低头看了看,只见此人胖胖的脸上此时鼻血长流,眼肿嘴裂,模样凄惨无比,正是刚才说话的姓王的士子。
杨易摇头笑道:“老兄,你们自己嘴贱招惹祸端,我一个外人又怎能为你们出头?”正说着,一个汉子走到杨易酒桌前,拎起王胖子的双腿向外拖拽,扭头喊道:“大哥,这里还有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脸大哥吩咐道:“打!将他们都打出屎来!他奶奶的,老子最近憋了一肚子火,正好打他们一顿消消气!”
噼里啪啦一顿胖揍,几个士子被揍的哭爹喊娘,酒店里几个酒客见势头不对,早就结帐走人。只有杨易稳坐当堂,津津有味的看戏。
酒店掌柜的有心劝阻,但几个汉子哪里肯听他的?直到打的过瘾了,才将几个书生抛出门外,骂道:“滚你奶奶的罢!”
眼看几个士子一瘸一拐的相互搀扶着走远,几个大汉这才笑骂着转回酒桌。
此时酒店空空荡荡,只有杨易与他们两桌人,黑脸老大对杨易斜眼向睨,大拇指一挑:“有胆气,富家公子哥竟然这么有胆量,也算是一个奇。”
他吩咐酒家道:“再来几个菜,几坛酒,给对面的兄弟摆上,他这顿饭我请了!”
杨易摇头笑道:“好意心领,在下如今酒足饭饱,再也吃喝不下了,告辞!”出了店门,从拴马桩上解开马缰,翻身上马,兜转马头,向前方走去。
“白鹿洞?这个书院名气不小,嘿嘿,圣人传道?怎么也得前去听听。”
他上马前行之时,店里正好有一个汉子尿急,出店门撒尿,站在低矮的茅房露出一个脑袋往外四处打量,猛然间看到杨易跨马前行,马上挂戟,背上背剑,再看他锦衣华服,身材高大,脑海中一个人的名字猛然跳了出来。反应过来后,浑身一个激灵,就那么敞着裤子撒着尿跑出茅房,那话儿露在裤子外面噗噗棱棱四下摇晃,一道黄线乱射乱溅,到了饭店门口还往在外尿,“大……大哥,不好啦!杨疯子来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庐山东北,玉屏山南,虎溪岩后。
白鹿洞书院之中。
今日书院众师生沐浴斋衣,漱口净面,静静的坐在书院树下蒲团之上,静等两位夫子前来讲道。
因为听讲之人众多,各个学子都是提前静坐,深恐被挤到后面,听不到两位活圣人的言论。
杨易端坐在院内的大树一侧,盘膝四望,见众多书生屏气凝神,一脸肃穆,看来求学之心甚是坚决,倒也不好嘲笑。
学问千古事,有求学之心,纵然方向不对,那也值得敬佩。
天下间有两件事不能嘲笑,一个是出身,一个是梦想。
这些士子中有不远千里前来求学之人,也有附近的贫困学子一路攀岩方才到了此处,只为了能得听大师讲解经义文章,好使自己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已经是很令人敬佩了,虽然杨易并不觉得他们听完讲解之后,真的能达成所愿,一展平生抱负,但对于这种求学精神还是不敢轻视。
到了红日高升,遍地金光之时,有教授先生敲了敲云板,咳嗽了几声,众学子引颈前望,只见自后院缓缓来了几人。居中一一位老者,灰白头发,戴着八棱帽,面容甚是严肃,在几个老教授的拱卫之下走到了台前。
当下有一个老先生在台上说道:“魏了翁老先生因身体不适,不能讲学经义,如今只有真老先生为我等传经解惑了。”白发老者到了台上,躬身行礼,地下学子也都起身还礼。礼毕,各自落座。
台上之人便是真德秀,朱熹之后的理学大家。此人墨守成规,缺乏建树,对于理学的认知一直都是朱熹那一套,自家绝不敢自行注释,强自出头半步,可谓是墨守之辈,没有自己的主张。
但正因为如此,他一生精研朱熹的生平著作,对朱门理学的继承与认知远超常人,倒是一个合格的理学传播者。
杨易见他有五十多岁,须发苍然,一脸皱纹,颇显老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开讲的第一部书便是论语。引经据典,极有条理,在座书生发现他的理解与以往教授所传之经义大致上没有区别,但在细微处却是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什么事情都硬往理学上面套。
自来儒门中人,注解六经向来有两个方式,一个是六经注我,一个是我注六经。
所谓六经注我,乃是在六经的经义上引申开来,在注释经典之时,尽了减少自己的主观看法,而是严格的按照经典原文进行解释,决不过多的自我发挥。所谓经典有则引经典,经典无则闭口禅。决不以自己的观点来解释经典中的语句。
真德秀此时所讲,乃是六经注我之论,以六经之理念,阐发朱熹当时修改的理学观点。
此人博学多才,口才了得。讲经释文说的头头是道,杨易见他挟经义以夹私货,以先贤之语句做理学之注释,虽然道理荒谬,但偏偏能自圆其说,不由得对他佩服万分:“这样做学问,非脸皮厚者不能为也!”
堪堪听到告一段落之后,余下的乃是思辨之时,有学子对朱熹的六经注释颇为认同,认为是发古人所未发之理,传先贤之真知,但也有持不同意见之人,此刻有暇自然前去责问。
撇开人品不说,单论学识,有宋以来,能达到朱熹水平者,寥寥无几,当世能与他相提并论者也只有陆九渊一人而已。而陆九渊是心学,朱熹是理学,两人正是好对手。
只是如今陆九渊不在,杨易深知凭自己的学问要向驳倒朱熹无疑是痴人说梦,便是想要驳倒他的理学传人,也大为不易,不由的大为踌躇。
他是骄傲惯了的人,与敌人交锋,只有是在敌人最擅长的地方击败对手,将对方打击的心服口服,对他来说,这才算是真本事。
就好比与洪七公交手,他便用掌法对掌法,棒法对棒法,丝毫不占洪七公的便宜。又好比他与黄药师交手,也是剑法对剑法,掌法对掌法。敌人用的是什么手段,他便用什么手段应对,务必使对方心服口服外加佩服,不然这怎能显现出他杨天王的本领?
上一次因为在音律上吃了黄药师的一个亏,所以绞尽脑汁的想出了一曲将军令,以鼓声与黄药师的箫声放对,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在他心里,即便是黄药师未必能接得住他全力一掌,但只要自己在音律上赢不了他,那么对方就不算是输。直到在桃花岛上一通大鼓敲起来之后,杨易方才心怀舒畅,感觉自己才是真真正正的赢了黄药师一次。
对于作奸犯科之徒,提剑斩杀绝无半分犹豫,但是对于真德秀这等文人,杀了丝毫解决不了问题,只要学说存世,自有后继之人,更何况以宋朝此时观点,人家又没有违法乱纪,纵然私德有损,那也是罪不至死,杨易即便想杀,那也是杀之无名。
若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将他人头斩下,却是一点难度都没有,但以他的傲气,有岂能如此行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了半天,当下沉思片刻,心道:“以我后世多年见识,就不相信干不翻他!实在不行,只能将黄老邪叫来,让他与此人辩驳一番。”
当下挤进人群之中,在一个学子问完问题之后,走到真德秀面前,说道:“真德秀,我有几个疑问,还请你解答一下。”
在座的学子见他大大咧咧毫无尊敬之心,直呼真德秀之名,都是大怒:“大胆狂生,真夫子之名也是你能喊的?不知礼仪,不知礼仪!”
杨易笑道:“哦?我喊他的名字难道还喊错了?难道此人不叫真德秀?”
真德秀抬眼看去,见杨易身姿伟岸,站在面前,似乎将整片阳光都遮住了,眯眼仔细看了看,笑道:“我确实是叫做真德秀,你叫我真德秀原也不错。”他笑道:“公子请坐!”丝毫不以刚才杨易直呼其名而感到生气。
杨易盘坐在他面前,道:“我有几个问题请教。”
真德秀伸手虚引:“请讲!”
杨易问道:“刚刚听了先生所讲经义,颇与我所知晓之经义不合,不知这经义注释是原来作者所注释,还是老先生自己所做的注释?”
真德秀笑道:“我刚才所说,乃是先师亲自所作的四经集注中的内容,我一懵懂之人焉敢注释圣贤经义?自然是老师的看法与学识。”
杨易点头道:“朱夫子啊?”他叹息了一声,问道:“然则朱夫子又有何德何能竟敢注释六经?他又怎知当初他所注解之观点就一定是原著作者之观点呢?”
真德秀皱眉道:“我师学贯古今,文达先贤,深得格物致知妙理,先贤经义虽繁,但也也难不住他,推己及人,设身处地,推敲之下,自然能将古圣贤之真意一一解读出来。”
杨易道:“哦,原来朱夫子是个算卦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真德秀听杨易说朱熹是个算卦的,纵然他修养深厚,也难免心中不乐,怫然道:“这位公子说笑了,想我家先生学问深厚,也曾入朝为官,造福一方黎民,虽然深通易理,但与市井间算卦的相士又有什么干系?”
杨易道:“他若不是算卦的,怎么就知道古圣贤的真意呢?毕竟古人已死,即便我说正是因为少正卯偷了孔夫子家里的一口锅,所以才被爱锅如命的孔夫子给杀死了,那又有谁能说我说的不对?”
真德秀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喝道:“无知小儿,孔夫子什么时候爱锅如命了?他爱一口锅又有什么用?少正卯又什么时候偷了孔夫子的一口锅?胡言乱语!一派胡言!”
杨易笑道:“你怎么知道孔夫子不爱锅?我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想必是孔夫子在陈国绝粮之后,只余下一锅小米,后来就这一锅小米也被少正卯连锅带米都给偷走了,孔夫子差点饿死,因此对少正卯怀恨在心,初一掌权便将少正卯杀了,为的就是当初自己的那一口锅。”
真德秀气得直哆嗦:“黄口小儿,一派胡言!孔夫子在陈国断粮乃是杀了少正卯之后的事情,怎么可能向你说的那样?”
杨易嘿嘿笑道:“这是我设身处地,推导而出的结论,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说的不对?”
真德秀喘气道:“这还需要什么证据?根本就是无稽之谈,那个会信?”
杨易笑道:“我说的事情都是无稽之谈,那为何朱夫子说的就一定是大道真理呢?”
真德秀气喘吁吁:“朱夫子解析先贤文章经义,无一不是鞭辟入里,深得经典真意,哪像你胡搅蛮缠一派胡言!”
杨易点头道:“那好,我问你,朱熹所说的‘存天理,灭人欲’乃是后世之说,为何到了你们口中,这些先秦的六经典籍也有了理学的影子?难道古来圣贤在著书之际就已经知道后世必有大儒大兴理学,因此才专门写了一些句子用来支持朱夫子的言论用以发扬光大理学?”
真德秀有点哑口无言。他是饱学大儒,自然知道朱熹为了阐明自己的理学主张与观点,在注释六经之时,但凡见到有“天理”“人欲”“性情”“习性”等词句之时,就生拉硬套的将自己的理学观点混在其中,以求以圣人言论,扬理学观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中夹带的私货之多,简直是颠覆了整个四书五经的内容,将先贤之论,全都换成了他一家之言。
此时被杨易问及此事,真德秀颇有点心虚,想了想道:“古今圣贤虽然所处年代不同,但其治国之理,育民之法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纵然相隔千年,有类似之言论又有什么稀奇?”
杨易鼓掌道:“好!那我再问你,古人云,君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乃君子之所行,毕生之理念,这朱夫子可是君子?”
真德秀初见杨易言语粗鄙,胡搅蛮缠,以为他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公子哥,虽然气愤,但却不太在意。到了此时,见他越问越深,这才收了轻视之心,开始重视起来。向杨易问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杨易道:“姓也不高,名也不大,问完问题后,自会告诉老先生。”
真德秀定了定神,想到杨易刚才的问题,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朱夫子当然是至诚君子,这点却是不用怀疑。”
杨易笑道:“原来朱夫子也是一位至诚君子啊?我这里有一首小词,唤作卜算子,容我念给老先生听听。”
真德秀听杨易这么一说,忽然想起一事,暗叫不妙,正欲打断杨易,但此时杨易已经张口开声,曼声长吟:“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终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待到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一首词念完,杨易笑问真德秀:“老先生,这首词怎么样?”
真德秀一脸的难看,低声道:“这是名妓严蕊的词作,是首好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易又问:“老先生可知道这首词是怎么来的么?”
真德秀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世人讹传先师因台州知府唐仲友反对先师理学,因此被先师记恨,恰好那唐知府与名妓严蕊相熟,先师便以‘有伤风化’之罪名,命黄岩通判将她逮捕入狱,严刑拷打,逼其承认与唐仲友有染。那严蕊宁死不屈,不肯招供,后先师被人弹劾,岳霖任提点刑狱,释放严蕊时,问其归处,她方才由此一词传世。”
杨易点头道:“原来老先生也知道此事由来。”
真德秀道:“此事闹起偌大的风波,朝野震动,我等作为老师学生岂能不知?”
杨易笑道:“有此污行之人也配叫做君子?”
真德秀硬着头皮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先师这是遭小人陷害,被人弄出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以污其身,使其名声受损,其目的便是抑制我理学之传播。事实上,以我老师的高洁品行,又岂能做出此等事来?”
杨易笑道:“这么说来,勾引俩尼姑以作妾室,此事也做不得真了?”
真德秀道:“自然是假的。”
杨易道:“然则贵师上表自陈,亲自承认此事,说自己要‘深省昨非,细寻今是’这又怎么说?”
真德秀道:“此乃自污以全身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易哑然失笑:“这是何等大事?令师自己说过,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怎么言行不一,真到了自己身上时,却‘自污以全其身’?怎么就没有了‘饿死事小’的勇气?假若真无此事,据理力争便是,大不了以死明志,学一下屈原跳江,赵鼎绝食。也好为自己留下千古美名,又岂能承认这些诬陷之事?”
真德秀理屈词穷,一时间踌躇难言。若是承认朱熹真有诬陷严蕊,勾结尼姑之事,那么他一世清名定然不保,但若是不承认此事,但朱熹早已经上表承认此事,这是铁证。若说这是自污之言,但又有朱夫子平素言论互相矛盾,承认与不承认都行不通。可谓是无解难题。
杨易见他难以作答,笑道:“你毕竟也是无言。”他笑了几声,大声道:“自己立身不正,深陷污浊之地,偏偏宽于律己,严以待人,讲什么存天理,灭人欲,自己的**却比谁都大,勾引尼姑,诬陷他人,自己家儿媳妇‘夫亡而身孕’,有此恶行,也配叫做君子?连君子都不配,还有什么资格称圣人?”
真德秀涨红了脸庞,“你……”
杨易道:“你等理学传人,不思矫正他之过,反而百般掩饰,文过饰非。仗着人多笔硬,硬生生的要抹杀朱熹这一系列污点。可见用心险恶,居心不良。还有什么资格传道解惑,以作人师?”
“汝等曲解圣贤经义,强为自身之理,辱没先人,恶及后世,便是启朱熹于地下,他又岂能自辩?理学,理学,假道学,伪君子尔!阁下姓真,堪称真小人也!”
真德秀身子摇摇晃晃,嘶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可是心学一脉传人?”
杨易呸道:“心学理学关我屁事,少爷我只因看不惯你等嚣张虚伪嘴脸,方才有此一问。”
这时候,底下学子议论纷纷,对于杨易刚才所发问之事将信将疑。只因此时信息不畅,朱熹的一些恶事尚未为普罗大众所熟知,今天被杨易当众发问,才被现场士子知悉。顿时都是脸色变色,看向真德秀:“老先生,果有此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朱熹当年之丑事,一向为门人弟子所忌讳,平素很少提及。但凡有机会,其门下弟子便会想方设法的将这些不利于朱熹的言语以及记载统统抹去,然后大肆鼓吹朱子的学问与理念,而对于其生平言行却多数不提。
这也导致许多外地士子,不明究竟,不知真相,听了理学传人的一番鼓吹,还真以为朱熹是圣贤之人,所思所想,所行所说,真的是按照自己的主张躬行实践,堪称一代宗师。
今天被杨易一语揭破真形,院内大多数学子都是惊疑不定,打内心里不太相信此事为真,但是眼见真德秀支支吾吾,面露尴尬之色,纵然心里不相信,也不得不起疑心。
此时有那心直口快的士子便直言询问:“真老先生,这狂生刚才所言可是真有其事?”
真德秀此时又气又急,又是惶恐,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刚才杨易以朱熹之言语衡量朱熹之言行,所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种论点最为犀利。
饶是真德秀饱学诗书,善于论战,此刻也是彷徨无助,不知从何说起。怔然良久,方才低声答道:“朱子先师,岂能会做此等下作之事?此事别有蹊跷,乃是当初政敌故意陷害,伪造出来的事情,不足为信。”
杨易见他焦头烂额、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由的笑道:“鸭子死了嘴硬!朱熹自己都承认了,且还是上表自陈,奏明天子。此事已成公论,连朱熹本人都认了的事情,你们偏偏要为他翻案,不知你等是何居心?又有何等的打算?”
真德秀红着脸道:“子虚乌有之事,我等为何要承认?”
杨易道:“到了此时,你还嘴硬不服?”
真德秀道:“纵然朱子言行有失,但其推崇之理学却没有什么错误,所谓其人虽废,其学流传。更何况朱子言行到底废还是不废,还有待后人评价,岂是你一人红口白牙所能定论?他所提倡的‘正心诚意’之说难道也是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易摇头失笑:“我跟你谈人品,你跟我谈学问,对我刚才的话的避而不谈,难道这就是你的‘正心诚意’?”
真德秀已经豁出去老脸不要了,此时被杨易言语挤兑,也故作不知。心里只想:“此时此刻,夫子的名声重于一切,若是夫子名声臭大街了,那么他所宣扬的理学又如何能令人信服?我等几十年讲学宣教之功恐怕就要付之流水,毁于一旦。如今无论如何不能承认这些恶事!”
他定了定神,对杨易道:“无稽之事老夫岂能回应!小公子不知听了何人言语,对我理学一脉大肆污蔑,你年纪幼小,又怎知当年之事?这些事情空穴来风,另有隐情,其中原因不是你所能知晓。你又没有亲身经历此事,如今又为何一直咬定朱子人品之事不放?”
杨易道:“空穴来风必有因故,更何况令师所作所为已有铁证,早成公论。你等还要为他正名翻案,当真令世人不耻。”
真德秀气喘吁吁,只觉得与面前这个年轻人辩驳,耗费精力之大,比之与当年重开理学还要艰难几分。
他如今已然老迈,精力不比当年,头脑已经不如年轻时候灵活,杨易每发一言,他都得要思虑良久才能答复。又加上本就是强词夺理,硬生生的往死人脸上贴金,终究有点底气不足,被杨易接连几个问题,问得头晕脑胀,身子摇摇晃晃之下,再也站立不稳,往后便倒。
杨易见他倒地,身子一晃,已经将他扶住,笑道:“老夫子可不要因我一言,羞怒而死。”
真德秀怒气攻心:“你是哪家子弟?今天专门与我理学一脉为难,居心何等险恶!”
杨易道:“哈!我与你理学为难就是居心险恶?你等宣扬之理学,有遗毒百世之恶,传于后世,流毒无穷。我今天乃是为后世子孙着想,为亿万子民免除理学残害之苦,乃是大功德,大善心!恶你几个老儒,而救我亿兆百姓,这等无上功德之事,杨某岂能不为?”
真德秀额头青筋绽起,“一派胡言!我理学乃是圣贤之言,如何能遗毒后世,流毒无穷?你年幼无知,不通经史,又怎知我理学之妙理?”
杨易拍掌道:“理学之妙理?好,你既然说我不通经史,不知理学,那咱就说一说理学。”杨易在讲台之上,大声询问:“朱熹说存天理,灭人欲。他把天理说成是大道规则,冥冥之中运转之道。然则大道高远,无人可见,不可察,不可测,无尺度,无形象。他又怎知天理便是如他说的那样?你等理学之此天理,冰冷无名,违背人伦,绝情绝欲哪里有什么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德秀嘶声道:“依你言,什么才是道,才是理?”
杨易道:“依我看,四季轮转,秋收冬藏是道。花开花谢,鸟飞鱼游也是道。万物繁衍,依照本心而行,而又有自制之心此才是理。知行合一,顺自然之欲而不强求此也才理。”
“人有**方才是人,若是无欲无求,又与僵尸何异?你等理学之辈,又说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然则此种言论只针对妇孺之辈,贫贱之人,对儒门自己人却是网开一面,不做严求。平素里高谈阔论,真要到了时穷之地,又有几个不是摇尾乞怜之徒?”
真德秀手指杨易:“你……你……”却是一时间难以回答。
就听杨易道:“理学之辈,人人都说自己掌握大道真理,以此为名,行苟且之事。贵以责贱,尊以责卑,长以责幼,而贱者、卑者、幼者含冤莫名,却毫无申述之地。由此含冤而死者,数不胜数!真德秀,你可知有多少下层之民受此理学之苦?”
真德秀此时脑子里一片杂乱之声,都要被气糊涂了,只是喘气,却是说不出话来。两只老花眼死死瞪着杨易,胸口起伏不定。
只见杨易又道:“尔等理学子弟,妄执一己之理,乱天地法纪,坏世间道义。说什么三纲五常,天地君亲,强以理学压人,害人无数,较之于严刑酷法更是令人惊心!酷吏以法杀人,伪儒以理杀人。死于法,犹有人怜之,死于理,其谁怜之?”
真德秀此时面如死灰,双目无神,嘴巴开合几下,却是没有发出声响。
杨易接着说道:“理学之祸甚于党争,甚于天灾,甚于贼子叩边,即便是乱国之祸也不及其万一。天灾、兵灾、乱国、也只是杀伤人命,终有竟时。而理学抽我国民脊梁,毁我国民精气,开万世恶习,遗毒无穷,几达亡族灭种之祸!此罪之大,即便是砍南山之竹,倾北海之水,又怎能说的清,洗的净!”
再看真德秀,闷哼一声,双目圆睁,挺直不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正当晌午时分,阳光透树而下,洒落地面,形成点点光斑。微风吹来,树摇枝动,地面上光斑随之而动,渐渐的由地面转移到了树下士子身上。
树下众多学子静静站立,看着前面这位高大的锦衣狂生驳斥理学大儒真德秀。他们本是前来求学之人,不曾想还没有听真德秀讲完理学经义,便有人对真德秀进行驳斥,甚至对已故先贤朱老夫子也大肆抨击。若此人是胡乱攀咬也就罢了,也只是博众人一笑而已,然而听他所言,此人所说之事,件件都有来由,证据确凿,可谓的铁证如山,即便是真德秀是饱学大儒,学贯古今,也难以为朱熹自辩。
众人眼见锦衣狂生对真德秀狂追猛打,言辞犀利,字字诛心,都为真德秀捏了一把汗。虽然这狂生说的是真德秀,但围观士子听了都觉得心惊肉跳,额头出汗。有人就想:“若我是真德秀,我当如何自辩?我又当如何脱身?”思衬半响,发现除了认输之外,别无他法。
旁边几个老教授听得如痴如醉,“好犀利!好口才!便是骆宾王骂武周,也未必能有如此言语!”
忽然有人想起一事:“此人言辞如刀,刀刀要命,老夫子年事已高,可别让他给说死了!”
此时杨易接连问了几句话之后,笑道:“真老先生,所谓真理不辩不明,事不说不透。台下众学子乃是天下之大才,几地之精英,当着他们之面,若是我所言有误,还请老先生指正。”
杨易说了几句,见真德秀双目圆睁,身子挺直,不发一言,笑道:“老先生为何默不作声?”
“咦?”
杨易看了僵立不动的真德秀几眼,“这情况有点不对!”
此时几个老教授也已走到真德秀面前,有两个人一边搀扶他一个胳膊,有一个老教授对杨易道:“这位公子,老先生年事已高,受不得打击,看在他如此老迈的份上,你还是饶了他吧。”
杨易凝目观瞧真德秀,见他双目瞳孔已散,面皮变色,身子僵立,竟是已经断了气。摇头叹道:“晚了。此时我便是想要饶了他,也为时已晚。”
老教授听了,不明其意,问道:“什么叫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易摇头道:“你一会就知道了。”
此时两个老教授也觉察出不对劲来,真德秀身子僵直,肌肤冰冷,两人喊了几声他也不答应,旁边两个老教授都是过来人,经历过不少死人,见此情形,心中都是一凉,互相看了几眼。其中一个说道:“文德兄,你深通医理,你来试试鼻息脉搏罢!”
另一个老教授看了真德秀几眼,点头道:“我来看看罢。”摸了摸真德秀的脉搏,又试了试鼻息,再翻开眼皮看了看,摇头道:“已经摸不着脉,瞳孔已散,魂魄离体,老先生已经驾鹤西去了!”
旁边的老教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这……这可如何是好?”这真德秀在士子间有着极大的名声和威望,门下弟子成群,隐然半边江山的文坛领袖。此刻亡于白鹿洞中,可谓是惊天大事。
此人若是病死老死也还说的过去,但今天却是被人当众责问之下,羞愧气愤而死,这样一来,理学的名声一落千丈不说,单单是当世理学势力对白鹿洞师生的责难这一关,他们便招架不住,由不得他们不惊。
两人说话,并没有瞒着众人,加之心中震惊,声音自然就大了起来,台下众学子都听得清清楚楚,闻言大哗。
“老夫子死啦!”
“怎么就死了呢?”
“定然是被台上狂徒给气死的!”
“你怎知道是被气死的,而不是羞愧而死的?”
“即便是羞愧而死,那也是锦衣狂生言语太绝,不给人喘息之机,不说是老夫子,即便是我等处于他的位置,被这狂生一说,恐怕也得生上一场大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台下众士子议论纷纷,各持一词,但有一个观点却是一致,真德秀之死与台上锦衣狂生脱不了干系,八成年老体弱,被台上狂生这么一激,羞愧满面,怒气攻心,生生的给气死了!
杨易见真德秀已死,颇感无趣:“我还以为他能被书院教授请来传道,定然是心念坚定的饱学之士,不曾想这么不经问!这老头心理他脆弱了!”
“我为驳倒他,昨夜一夜未睡,准备了诸多问题,想对他连环追打,务必使他焦头烂额,左右招架不住,这样方才显得出我的手段来!可他就这么死了,我准备这些问题岂不是白白耗费精神?”一时间杨易颇有点一拳打空的感觉,原以为对方是一个闹海龙,没想到却是一个纸老虎,自己这边没说几句,就这么被气死了。
杨易为驳倒真德秀,当真是下了好大一番功夫。他在桃花岛上曾与黄药师谈诗论词,评价天下英雄。黄药师非周礼,薄孔汤,平日里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礼法岂是为吾辈而设?”他对周公之礼孔汤之行都看不起,朱熹这一套“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观点就更被他嗤之以鼻,平素没少拿理学说事。
杨易听的多了,自然记得不少,如此他结合后世一些驳斥理学的言论,再加上自己的观点,统成一家之言,此刻评价起理学来,当真是字字见血,一鞭一道血印子,若是朱熹在世或许还能招架的住,但真德秀此人师从前人,毫无建树,呆板而不知变动,墨守成规,平日里做学问绝不敢违背师承半步,守成有余而创新不足。因此被杨易几句诛心之言说的心头发懵,羞愧之下不知如何应对。估计年纪也大了,气血不足,平日里或有隐疾在身。此时又羞又怒,竟然死了。
眼见真德秀被自己口诛而死,杨易此番干翻理学的目的也已经达成一半。
当世理学大师被人说的理屈词穷羞惭而死,那么其门下弟子又有何面目传扬朱子学说?
杨易此次可谓是把理学这棵大树连根刨起,使其枝枯叶烂,腐朽发臭,再无人敢于问津,从而从大面上绝了理学传播之途,发扬之路,此行也可说是功德圆满。
当下起身下台,对台上发呆的几个老教授道:“这种假道学,伪君子的经义之说,不听也罢,听了反而误人子弟,于国于民都是无益。”转身就要离去。
台上众人见他唇枪舌剑说死了人,现在却是抽身要走,一个个怎能答应?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叫道:“你不能走!虽然理学答辩,道义之争实属寻常,但争辩中出了人命之事还是尚属首见,这已不仅仅是道理之争,还涉及了人命官司,你若一走了之,谁来担当这个责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杨易见他们要拦住自己,深恐自己走后气死真德秀的责任无人背负,当下笑道:“真德秀作为理学一脉大师,被我问住后,自惭而死,此事乃是理学一脉之耻,他们又怎能大肆张扬?我若是此时悄然离开,恐怕他们还巴不得如此,这样一来,编造一个奸人暗害老夫子的事情使之传于世间,岂不是能将这事改头换面掩盖过去?”
杨易笑道:“所以,几位老先生不必担心我走后,理学势力来找你们问罪。这事情他们隐瞒还来不及,怎会闹得满城皆知?”
台上几个老先生想了片刻,最后书院院长道:“任你说破天,也休想脱身。他理学一脉怎样,我不会管,也管不着,但今天毕竟是出了人命,一代理学大师被你气死,事情不小,怎么也得他理学中几个当家人前来,我才能放你离开。”
老院长道:“你放心,我只是让你将此事对他们陈述一番,决计不会害你性命。倘若他们真要对你不利,我满院学子也不会答应!”
杨易见他语出至诚,显是肺腑之言,叹道:“若是平时,我在书院里待上几天也算不得什么,可我眼下身有要事,须得去北方一行,在这里确实不能久待。倒是让老院长失望了。”
老院长道:“有甚么事情能比得上眼前之事重要?如今理学势头正大,正要遍及全国,却被你当头一棒,打个半死,这是千古大事,影响深远,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离开。”
杨易道:“学说再重要,也不过是高谈阔论,纸上谈兵,真正用于国民者又有几何?如今贼兵叩境,边疆连番战事,宋兵死伤无数。而国内却是一片歌舞升平,做买卖的做买卖,做学问的做学问,浑然忘了此时已经到了亡国边缘,亡国灭种只在顷刻。”
老院长一脸羞惭之色,道:“你说的也对,但是如今朝纲混乱,朝中大臣忙于内斗而疏于御外,老夫纵然有杀贼之心,也无杀贼之力,除了治学之外,实在是不知还能为后世子孙做些什么。你有此报国之心倒也难得,只不知你急于离开此地却是为何?”
杨易道:“我此番北上,有大事要做,做完此事,当可保大宋十年太平。岂能因这等事情在此停留?”
老院子一脸不信:“你有何德何能敢说如此大话?天下能保我大宋十年太平者,举世也只有一人。”
老院长一脸的遗憾:“只是此人不杀北方金帝反杀本国国君,乃是一个狂人,若是此人出手连杀金国首脑,确实可以使得金国朝纲混乱,十年不得平息。但你一个富家公子,纵然会点拳脚,又怎能及得此人一根寒毛?你还是在我书院里待上几天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易闻言,哈哈大笑道:“老院长如此看重杨某,倒是使得杨某受宠若惊。”
伸手拨开拦截他的一帮士子,打了一个呼啸,一头黄马从书院门口嘶叫一声,撒开四蹄跑了过来。杨易翻身上马,扯起马缰,在马上对老院长俯身道:“我这便北上杀了金国首脑,达成老院长刚才之愿。”长笑声中,催马离开书院,直直的跑出大门,留下一路烟尘在路上翻滚。
良久之后,书院众人方才回过神来,一帮书生议论纷纷。
一人问老院长:“老师,此人走之前说的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老院长依旧一脸茫然不信之色,喃喃道:“真的是他?真的是他?他怎么来这里来了?”
他苦思一会儿,忽然道:“是了,此人一向狂放,定然看理学一脉的强行立规矩不顺眼,这才来此地与理学大家做辩论。只是没想到此人非但有万夫不当之勇,便是胸中学识也远胜常人。杨天王啊杨天王,原来你是这个样子!”
问话的学子闻言一呆:“老师,他真是大魔头杨疯子?”
老院长回过神来,笑道:“以杨天王虎威,天下又有谁敢冒充他?”
学子道:“此人当庭弑君,乃是天下第一大反贼,可我观老师言语,又为何对他如此推崇?”
老院长摇头道:“你们啊,切勿人云亦云。看人要看他做了什么,为了什么,造成的后果又是什么。弑君事小,救国事大。自此人出世以来,所言所行,透露出一股子燕赵悲歌,慷慨豪迈之气。杀鞑子,杀贼人,杀官杀匪杀皇帝,但凡所行不端之人,皆尽难逃他手。”
老院长仰天长长叹息:“此人乃是当世豪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
杨易离开白鹿书院,下山之后,没走多远,边看到几个江湖汉子迟疑着围拢过来。杨易驻马于道,仔细观瞧,竟然是上次在酒馆看到的吃羊肉宴席的几个汉子。
当头一人正是那个一脸络腮胡子,胸口一片护心毛的黑脸大汉,此时他一脸惶恐之色,赤着上半身,后背背着一捆荆条,颤颤巍巍的挪到杨易马前,屈膝下跪:嚎叫道:“爷爷呀,还请饶小的一命!”
杨易见状,大为好笑:“这位老兄,你这是做什么?”
络腮胡子在地上砰砰砰叩了几个响头,抬起头时已经满脸泥沙,嚎道:“小的有眼无珠不知杨天王驾临此地,喝了几两猫尿之后,更是对天王多有不敬,说了许多混帐话。还请天王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罢。”
他身后几个兄弟也都是走上前来,跪倒在地:“爷爷呀,还请饶命!”
杨易见他们都是光着脊背,背着荆条,好笑道:“几位吃羊的老兄,你们光背负荆这是要请罪么?”
带头的黑脸汉子道:“戏文里有负荆请罪这一说,小的这是想学古人一样向天王请罪。这一捆荆条乃是小的从附近山上采的,最是坚韧,小的估计天王将小的背后这捆荆条都打断了,您老人家的气也就消了。因此特意等在此地,恭候爷爷。”
杨易哈哈大笑,俯身从他背后抽出一根长长的荆条来,猛然下挥,黑脸大汉吓得紧闭双眼,不敢观看,只是闭目等着荆条落在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听猛然一声响,霎时间劲风扑面,挟带的泥沙打得脸面生疼。
待到风停沙止,黑脸大汉睁开一只眼睛观瞧,只见面前砂石路上多了一道裂缝,深有几寸,长有几尺,此时一根荆条正从裂缝中缓缓抽出。
黑脸大汉顺着荆条抬眼上看,只见杨易拿着荆条在空中虚挥,破空声尖锐至极,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杨易嘿嘿笑道:“老兄,你确定要让我用荆条抽你?”
“爷爷呀!饶命啊!这可不能抽啊!这会死人的啊!”
黑脸大汉吓得浑身大汗,趴在地上一个劲的叩头,他身后几个汉子也是叩头不止:“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杨易笑道:“要想饶命却也不难,有件事你们帮我办了,我非但绕你们一命,还会传你们一套功夫。就看你们愿不愿意干。”
黑脸大汉又惊又喜:“爷爷呀,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小的就是,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易点头道:“嗯,那就好。希望你说到做到!”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块金色令牌,递给黑脸汉子:“你拿这块令牌,前去西南道上几个门派中,传我命令,就说一个月后,让他们派遣门中好手前去金都等我。逾期不至者,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黑脸汉子接过令牌,低头看了看了看,只见令牌不知是何物所制,色作金黄,有巴掌大小,掂在手里颇为沉重。令牌周边有几株桃枝做装饰,牌心却是光滑无比。
黑脸汉子托着令牌一脸为难:“爷爷呀,我要拿着这令牌去别的帮派之中,他们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若是以为我是疯言疯语的骗他们,他们将小的杀了事小,耽误天王爷爷您的大事可就不太好了。”
杨易笑道:“老兄相貌粗豪,倒也心细。”从黑脸汉子手中拿回令牌,伸出手指,以指作刀,在令牌光滑的表面划了几下,金粉飘洒中,一个龙飞凤舞的“杨”字出现在了牌面中。
杨易伸手又在令牌背面按了一下,待到拿开手掌,令牌光滑的另一面已经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印,将令牌扔给黑脸大汉之后,杨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脸汉子慌不迭的接过令牌,说话语音发颤,大声道:“天王老爷,小的叫做武德龙,本是青龙会一名小堂主,后来帮主被老爷一戟挑杀,几个舵主也都被您杀了,青龙会顷刻间解散,小的也不敢做堂主了,只是在本地厮混。”
杨易见他长得威武,却是个怂包,倒是口才不错,说起事情来条理分明,正是一个适合传话的人。对他说道:“武德龙,你听好了,我这块令牌乃是五金所制,等闲刀剑也不能损坏,当世能在这块牌子上空手留印之人估计应该没有。你进了别家门派之后,若是他们不信,你让他们看一下这块令牌就是。若是看完令牌之后,还是无动于衷,你们直接走人,我从金都回来自会找他们算账。”
武德龙点头哈腰道:“小的明白了!这就去!这就去!”
杨易道:“好好办事,亏待不了你,你若是偷奸耍滑,嘿嘿,能从杨某手中逃脱的武林中人,至今我还没有遇到过,你若是有胆,倒是可以试试。”
武德龙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小的绝不敢偷奸耍滑,定会将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
他鞠躬哈腰,领着几个小弟后退几步后,对杨易道:“天王爷爷,小的这就去了。”
杨易摆了摆手:“将消息送达之后,你们也去鞑子的都城找我去吧。”不待几人回话,当下马鞭一挥,“啪”的一声脆响,黄马嘶鸣,四蹄攒动如飞,在大道上留下一路烟尘,翻翻滚滚的远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德龙刚才磕头求饶时,又惊又怕,出了一身汗,此时一脸汗水混合着满面烟尘,已经成了泥猴子。他紧紧攥着手中的令牌,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弟兄,“兄弟们,这不是做梦吧?杨疯子不但没杀我们,反而要我们帮他做事?”
有人就道:“大哥,如今令牌都在手上了,那还有假?”
武德龙呆呆的将令牌举起来,对着太阳眯眼看了一会儿,低下头后,嘿嘿嘿笑了起来:“杨天王竟然这么看得起咱们?”
他一脸的激动,本来私下里喊杨易喊做杨疯子,此时却也喊起了杨天王,“天下有几个人有资格帮杨天王做事?兄弟们,咱们还等什么?若是不将此事办的漂漂亮亮的,咱们有何资格再去面见他老人家?”
杨易威震武林,名满天下,武德龙几人所在的青龙会被杨易灭了之后,他们这些底层人物,对杨易倒也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有的只是惧怕。平日里私下或许能够人云亦云的痛骂几声杨疯子,吃几顿羊肉来过一下自欺欺人的瘾头,但内心里未尝不会对这个杨疯子感到十二万分的钦佩与羡慕。
能以一人之力,压服整个天下,古往今来又有几人?
一些人嘴里说杨易弑君作乱,罪不可赦,乃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但内心里未尝不会对他所做的事情暗暗喝彩。
就像此时武德龙被杨易指派了一个任务之后,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轻了三分,走路都轻飘飘的,挺胸凸肚,满面红光:“唉呀,咱现在就算是杨天王的人了?这样一来,天下岂不是任由你我兄弟横行?遇到什么事情时,只要将这个牌子一亮,江湖中又有哪个人不对咱们兄弟礼让三分?”
………………
…………
杨易自然不知武德龙这些家伙的表现,他此时正在赶往北京的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桃花岛上,曾对欧阳锋说过,第二次华山论剑之日到时,论剑地点不再设于华山,而是要设在金人都城的皇宫之内,他说出这个提议之后,洪七公、黄药师、欧阳锋三人当时无有异议,周伯通当时也在现场,他最喜热闹,当然更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如此一来,除了南帝段智兴之外,天下四绝中已经有三人同意此事,至于段智兴,他同不同意已经无关紧要。
此时眼看论剑之日就要到来,杨易怎能错过这件大事。便是与理学论战之事也比不了这件事重要。
他一路上安排诸多事情,连发五块金令,命中原武林但凡有点气候的帮会都去金都附近听从他的安排。杨天王发话,天下有谁敢不听?便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子弟,也在洪七公的命令下乖乖听从杨易的调遣。
湘西铁掌帮诸多帮众在裘千仞的带领下,也是到了金都附近,擦拳磨掌只待杨易下令。
等杨易到了金人京都之时,距离论剑之期只差三天。
欧阳锋早就在城中等候,见到杨易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布,递给杨易,道:“蒙古大帐中但凡有点本领之人,已经全都暴毙身死,这上面写的乃是那些死去之人的姓名。”
欧阳锋一脸疲倦之色,“我被人称作老毒物,平素以用毒杀人为乐,但却从没有想到过有遭一日会亲手毒杀这么多人!”他声音低沉:“黄金家族,在草原上已经除名了!”
杨易接过绢布,看了看,笑道:“老毒物也会有同情之心?杀了他们,便能救你侄儿一命,这笔买卖你既然做了,自然就会知道结果如何。男子汉大丈夫,又何必惺惺作态?”
杨易说了几句,将手中绢布猛然一抖,从绢布中抖出一股烟雾来,“老毒物,这块绢布大有文章啊,你这是想要称量一下我的医道本领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欧阳锋见杨易随手一抖,自己混入那块绢布中的剧毒已经尽数被他抖了出来,眼角急剧抽动了几下,心中惊骇:“这块绢布乃是我在毒液中浸泡过的,此时早已经干透,怎么他这么一抖,反而抖出毒烟来?难道他功力入微以至于斯,竟然能将绢布中的每根丝线都体察的到?内力到处,将每根丝线上干透的毒液都逼了出来?”
他虽然心中惊骇,面上却是露出诧异之色:“杨天王这是何意?咦?这块绢布什么时候能抖出烟雾来了?”
杨易见他神色平静,并无半点惊慌之色,对此人的脸皮之厚深感钦佩,嘿嘿笑道:“或许欧阳先生一身都是毒,这绢布被你贴身装的时间长了,无意间沾染了毒粉也说不定。”
欧阳锋道:“老夫随身尽是些瓶瓶罐罐,偶尔有一瓶毒药开口倾倒在绢布上这倒也有可能。”
杨易笑道:“上面的内容我已经看了,只是这块绢布还请欧阳先生收好,西毒欧阳锋的东西天下又有几个人敢胡乱揣在怀里拿走。”说着手一抖,将绢布平平展开,本来软成一团的绢布此时挺直如铁片一般,旋转着飞向欧阳锋。
欧阳锋见他展布如铁,一块小小的绢布此时挂着风声射来过来,不敢怠慢大意,拽过蛇杖,伸杖将绢布搭住后,接连抖了几下,将杨易附在其上的内劲化去后,这才伸手将绢布拿起。
但就在他手刚刚接触到绢布之时,猛然间蛇杖一震,手心一热,蛇杖竟然被一股大力击打的脱出手心,直直的插在了墙壁之上。欧阳锋大惊:“我刚才连化去他附着在绢布上的三道内劲,本以为已经将其中内劲尽数化去,没曾想竟然还有第四道内劲暗藏其中,这到底是什么功……”他正在出神间,身子又是一震,手中绢布中竟然还有一股力道潜伏其中,直到此刻方才爆发出来。
“竟然还有一道内劲!”欧阳锋怪叫一声,收臂下蹲,口中呱呱叫了几下,运起蛤蟆功,在房间里接连蹦跳了几次,才将其中力道化去,待到回过神来,手中绢布早就碎成片片飞絮。
“厉害!厉害!”欧阳锋伸手擦了擦额头汗水,心头砰砰乱跳:“天下竟有如此运劲之法!一连四道内劲附着其中,接连爆出,天下又有几人能挡得住?当真了得!当真了得!”
杨易此时早已出屋,在客栈大厅里要了一桌酒菜,自斟自饮,正吃得快活,一个中年汉子不声不响的坐在他对面,抄起酒壶就往嘴里倒酒,一口气将一壶酒喝完后,这才哈了一口酒气,抹了抹嘴,赞道:“酒不错!”又拿起筷子在桌子上接连夹了几份菜塞进嘴里,又是一声赞叹:“菜也有味道!”
杨易笑道:“能被洪帮主说声好,这家酒店看来真是不错。”来人正是洪七公,此时他身后还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是郭靖与黄蓉。
听洪七公称赞酒店的厨子手艺好,黄蓉颇为不服,哼道:“这有什么了不起?”
杨易不理会黄蓉,只是对郭靖道:“郭兄,令母可曾接回中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郭靖道:“幸亏杨大侠提醒,我和蓉儿还好去草原去的早,现在草原里不知怎么回事,大汗忽然重病身亡,几个部落头领也都无疾而终。如今整个草原乱成一团,每天都有杀伐战事,死伤了无数人。拖雷安达还有几个兄弟竟然也被人杀了。”他声音低沉:“我的华筝妹子也不知所踪!”
黄蓉听他说起华筝,老大的不乐意,噘嘴道:“能将娘亲接回中原,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你还想有什么奢望不成?你的华筝妹子若是不死,你将她接回中原做你的老婆就是了!你的金刀是不是还在你的腰间?”
郭靖呐呐无言,不知如何搭话。
黄蓉见他呆头呆脑,气上心来,眼角立时就红了,狠狠的踢了郭靖一脚,捂着嘴跑出了客栈。
郭靖呆呆愣愣的,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见黄蓉跑出客栈,伸手挠了挠脑袋,一脸的疑问:“蓉儿这是怎么了?”
杨易哈哈笑道:“郭兄,你的小情人这是跟你怄气呢。还不赶快追上哄两句,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哦”,郭靖看了看洪七公,一脸踌躇之色,“师父,那我……”
洪七公笑骂道:“滚滚滚,还不快把蓉儿追回来?今天在路上,小丫头说想起来几道新菜的做法,正要做给我吃。要是你害得她没有心情做饭,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郭靖道:“那我就出去了啊?”
洪七公见他犹犹豫豫,看得心头火起,伸出碧玉杖,一杖点出,将郭靖点的离地而起,飞出了客栈大厅。
郭靖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后,深吸了一口气,腰间用力,双腿下沉,落到地面时,已经稳稳站立在长街之上。他在街上呆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迈步向黄蓉跑去的方向追去。
杨易见郭靖刚才吸气挺身,下沉站立,已经露出几分高手的气象来,对洪七公笑道:“七公收的好徒弟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洪七公被他一言褒奖,心中美极,道:“马马虎虎吧,倒也过得去!”
杨易笑道:“你徒儿了不起,好在我徒儿也不差!这天下风云,以后就看他们怎么搅动了。”
洪七公听他一副沧桑老迈评点后辈的语气,不由得一口老酒喷出,连连咳嗽,“杨天王,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好像比靖儿还要小上几岁,刚才那句话也是你能说出口的?”
杨易叹道:“我这副身体,年龄虽小,但我心里却老。不比洪帮主小上多少。”
洪七公摇头不信,只当是杨易随口说笑。
此时欧阳锋也走出来房间,扶着蛇杖走到了两人面前,声音如金铁交鸣,锵锵作响:“老叫花,你也来了啊?”
洪七公见到欧阳锋,站起来哼道:“老毒物,你来的也挺早啊?”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杨易还坐在跟前,自己这猛然起身,神情郑重,显得跟怕了欧阳锋似的,不由得暗暗自责:“丢人!丢人!在杨易这小子面前,又有什么人能威胁的了我?我又何必如此防备?”
可面对欧阳锋,纵然是王重阳也不敢轻忽大意,他这番如临大敌的表现才算是正常,真若是不以为意那才是取死之道。
杨易笑道:“两位若是互相看着不顺眼,养精蓄锐后,自有相斗的机会,如今还是喝酒为重。”伸手虚引,客栈角落处堆放的一坛酒已经被他凌空提起,牵线般牵到了酒桌上。杨易拍开泥封,对两人笑道:“喝酒!喝酒!”
欧阳锋、洪七公见杨易这般虚空提物,心到气到,都是相顾骇然,呆呆不语。直到杨易倒满了三碗酒,劝他们端碗喝酒时,才回过神来。
洪七公颤声问道:“杨天王,这可是擒龙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洪七公曾听帮中老人传言,据说北宋年间丐帮有一个契丹出身的乔帮主,乃是天生的武学奇才,三十来岁就已经是武学宗师,降龙十八掌打出后,天下少有人能接的住,尤其是练成了真气外放的擒龙功,天下少见。
如今武学衰微,向黄老邪那般能练成劈空掌,将双掌掌力凝成气劲隔空伤敌已经是极为了不得的本领,但若是想要练到内劲回旋,用真气如同使用手脚般灵活自如,那是万万不能办到。
欧阳锋与洪七公都是武学宗师,深知真气离体之后,操纵之难。他们也曾听说过,在武学昌盛的年代,曾有人练成过擒龙功、控鹤功、气剑、等等不可思议的神功,但这种事情也只是当作传说故事来听,没有人会当真。
但是今天见到杨易虚空抓物,洪七公、欧阳锋都是心跳气喘,难以置信。
杨易见他们两个一脸惊骇,好笑道:“嗯,这也算是擒龙功。天下隔空控物之法应该相差不大,无论是擒龙功还是控鹤功,都是气从劳宫出,再由劳宫回。只要丹田气满,内气充盈,这功夫倒也不难练。”
洪七公见他说的轻巧,不由得苦笑道:“丹田气满?内气充盈?这八个字,不知难死了多少英雄好汉!”
欧阳锋道:“嘿嘿,丹田气满,到底满到什么程度才叫气满?才叫充盈?”
杨易道:“此种境界只可意会,难以言传,等你们到了那个境界时,自然会明白。”
欧阳锋见他说了等于不说,心中大为遗憾。但深知天下高深武学一向都是秘不示人,杨易不告诉自己是正常,若是真的告诉自己怎么修炼,那自己敢不敢修炼还得另说。
洪七公倒是对杨易说的含含糊糊不以为意,他比较好奇的是刚才杨易说的“也算是擒龙功”这句话,问杨易道:“什么叫‘也算是叫擒龙功’?难道你刚才虚空提物之法不是擒龙功?”
杨易笑道:“所谓擒龙控鹤,就是真气外放隔空操控的一个手段而已,待到你真气充盈且打磨的精纯无比时,自然会有尝试隔空操纵之举,这功夫考验的一是功力一是天分,两者缺一不可。”
洪七公点头道:“好啊,看来我跟老毒物两人,非但天分不行,便是功力也不行。”
欧阳锋看了洪七公一眼,淡淡道:“老叫花,你说你自己便是,为何将我也扯进来?”
洪七公眼睛一翻:“难道我说的不对?你比我还能厉害到哪里去?”
欧阳锋城府极深,素来喜怒不形于色,除了面对杨易时进退失据,对于其他人则向来不动声色。听洪七公言语不善,他也只是笑了笑,不再多说。端起酒碗,对杨易道:“杨天王,我敬你一碗酒!”他一口将酒喝干,道:“杨天王,在你之前,我最忌惮最佩服之人,便是重阳宫主王重阳,此人天生了不起,自创先天功,当年在华山论剑,我们四个都被他压了一头,因此都服他为天下第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欧阳锋嘿嘿笑道:“因为我是西毒,所以王重阳一直防着我,生怕我为恶中原无人能制,在临死之际又算计了我一把,竟然用段皇爷家传的一阳指点破了我的蛤蟆功!”欧阳锋想起往事,唏嘘不已:“王重阳能破了我的功,自然能杀了我,但却没有杀!此人在他毙命之前,若是以先天功力功聚一指,当能将我一举杀掉,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反而留我一命。嘿嘿,妇人之仁!”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道:“王重阳一生豪气干云,武功力压当代,这一点我佩服他,但他做事顾虑极多,心肠太软,这一点我又看不起他!”
欧阳锋看向杨易:“你跟王重阳极为类似,同样的力压当代,同样的豪气干云。但你杀伐果断,心狠手辣,这一点却是与王重阳又极大的不同。王重阳做事情顾虑重重,一向难以放开手脚,而你行事则是单凭一己好恶,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只因一时不爽,竟连自家的皇帝也给剐了!天下有如此杀性者,古今罕有!”欧阳锋声音低沉了下去:“因此你是杨天王,更是杨疯子!”
他喝完最后一碗酒,将酒碗摔在地下,起身道:“所以我怕你!”
洪七公见他摇摇晃晃的拽着蛇杖向房间走去,顿时升起兔死狐悲之意,他也是喜好名声之辈,本来摩拳擦掌的准备在第二次华山论剑中一举夺魁,赢得天下第一的称号,没想到杨易横空出世,力压天下,这天下第一的称号不用比试,自认而然的就落到了杨易头上。这让他们这些第一次论剑中的五绝人物情何以堪?非但欧阳锋一脸落寞,便是洪七公也觉得压抑之极。明知必败的比试,又有什么意思?
只是此次来金都,论剑事小,另有事情要做,非他亲身来此不来,更何况天下英雄汇金都,恐怕也只会有这么一次,这也只有杨易有这种大手笔,若是不来见识一下,岂不是平生憾事?
当下叹息了一声,端起酒坛倒了满满一碗酒,也想一饮而尽,却被杨易伸掌挡住:“洪帮主,西毒动过的酒,你也敢喝?”
洪七公身子一僵,暗骂自己糊涂:“我怎么这么不小心!老毒物接触过的东西,怎能这么大意!”
正懊恼间,忽听的远处长街之上有人在狂呼乱叫,似乎是两个人在追打奔驰,速度极快,听到他们的声音时好像离客栈还有一段距离,洪七公还端着酒碗,等洪七公将酒碗放到酒桌上时,两个人已经到了客栈附近。
一人嚎叫道:“天王救命!杨天王救命啊!”
好在这家客栈位置偏僻,位于城郊,而又是欧阳锋花钱包下来的,若是繁华闹市,被人听到“杨天王”三个字,恐怕立时就会炸窝,乱成一团。此地清净,人烟稀少,此时又是掌灯时分,附近更是少有人走动,倒也少了这种麻烦。
杨易听声音就知道是裘千仞发出,诧异道:“咦?天下能将他追杀的亡命奔逃之人,不出一掌之数,他这是招惹了黄药师还是老顽童?”
心中略一思衬,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对外面笑道:“裘千仞,追杀你的可是周伯通?”洪七公见他开口说话,丝毫没有提气运功迹象,可是说出话来之后,整个客栈的蜡烛却是齐齐一暗,酒桌下的几个空酒坛更是嗡嗡作响,良久方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杨易喊话不久,客栈的大门处已经窜进来一个人,只是几个闪落便已经到了杨易面前,叫道:“杨天王救命!”
来人是铁掌水上漂裘千仞,此时他一脸狼狈,满头大汗,看到杨易之后,急忙躲到他身后,向外面看去。
这时候,另一个身影也已经追了过来,看到杨易后,笑道:“哈哈,杨天王,你也在这里?”身子扭动了一下绕开了杨易的身子,伸掌前抓,抓向裘千仞。
杨易笑道:“老顽童,有什么事情,坐下好好说!”说话间,身子前移,已经贴住了周伯通,稍一转身,周伯通的一记九阴神爪已被他用肩膀荡开。
周伯通吃了一惊,收爪撤身,对杨易啧啧称赞:“杨天王,你果然厉害!我这一段时间违背师兄遗训,修炼九阴真经,觉得功夫深有长进,没想到在你面前还是不够看。”
杨易笑道:“哦?周兄竟然这么看得开,竟然连九阴真经也开始修炼了?”
周伯通听杨易这么一说,不由得老脸一红,他生平最重言诺,既然答应了师兄王重阳,一生绝不修习九阴真经上面的功夫,那么纵然他无意中学会了真经里面的功夫,如无性命危险也决计不会动用。现在之所以修习九阴真经上面的功夫,自然另有原因。
他前段时间,按照杨易所说找到瑛姑之后,总算了解了多年前在大理国发生的种种事情。他不是瑛姑,思考问题不会那么偏激,知道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两人做的不对,瑛姑恼恨段皇爷,实在是没有道理。
后来瑛姑在他的劝说下,两人一起找到一灯大师,前去请罪。
一灯大师怎会怪罪他们?见两人携手前来,极为高兴,多年的心结就此打开,三人尽释前嫌。
对周伯通、瑛姑来说,两人在一起,毕竟名不正,言不顺,错在他们而不是段皇爷。
尤其是瑛姑,与周伯通一夕之欢之后,竟然在皇宫产子,当时的段皇爷便是将她母子一同处死,普天之下也不会有人说他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受此羞辱,而他又是一国帝皇,最要脸面,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是对瑛姑起不了杀心,可见他对瑛姑感情之深。
而瑛姑的孩子被人所伤,她竟然央求段皇爷出手救治,这无疑是对段智兴的又一次极大羞辱。自己的女人与人通奸,与奸夫生下的孩子被人所伤后,竟然还有脸央求自己出手救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种事情,即便是普通人也忍不住,更何况他还是一代帝王。漫说他不出手救治,便是他亲手杀了那个孩子,又有谁能说他做的不对?
至于瑛姑,她一个不守妇道之人,又有什么理由恼恨段皇爷?
这种事情,被仇恨充斥了内心的瑛姑想不到,并不代表周伯通想不到。
此番瑛姑在周伯通的劝说之下,与当年的段皇爷,如今的一灯大师诉说往日恩怨,都是不胜唏嘘,对一灯的多年怨恨一朝尽解。待到两人辞别一灯大师之后,便开始琢磨到底谁杀了他们的幼子。
后来不知怎么的,瑛姑路过铁掌帮附近时,好死不死的正好听到裘千仞仰天大笑,这下杀子之人终于被她找到。将此事告知了周伯通之后,周伯通大怒之下,便开始对裘千仞出手,力求杀掉此人为自己的夭折的孩儿报仇。
但是裘千仞也是武林中顶儿尖的高手,铁砂掌功夫极为了得,周伯通与他战了半天,方才取胜,但裘千仞号称铁掌水上漂,一身轻功颇为高明,打不过周伯通,跑得却是极快。周伯通追了好几次,每次都让他给跑掉。急切之下,周伯通求诸于九阴真经,开始修行九阴真经上的功夫,想以真经上的功夫提升自己,以便早日抓住裘千仞。
这么一来,果然有效,裘千仞一开始还逃的轻松,待到周伯通修习九阴真经之后,他开始屡屡遇险,好几次都差点被周伯通逮住,好在他轻功确实高明,终是脱身出来,直到跑到金都,向杨易求救。
此种隐情,虽然周伯通不说,裘千仞不讲,但杨易略一思衬便已经将其中大概大致猜了出来。
见老顽童老脸微红,显是害羞所致,哈哈笑道:“看来周兄定然是找到了自己的老情人,已经开始‘相对浴红衣’啦!哈哈哈哈,可喜可贺!”他对周伯通抱拳恭贺:“恭喜!恭喜!周兄老当益壮,精力不输少年,努力耕耘之下,与瑛姑再生一个小顽童也不是什么难事。”
周伯通羞的脖颈子都红了,支支吾吾道:“哪里有这种事情?哪里有这种事情?”说了两句,忽然道:“哎呀,我肚子不舒服,要拉稀屎!杨天王,老叫花,少陪!少陪!”他捂着肚子,竟然一溜烟的跑掉了。
杨易见他害羞之下屎遁逃走,不由得摇头失笑,“周兄,后天去金人皇宫论战,你去还是不去?”
周伯通的声音远远传来:“后天我的肚子一定不拉稀!”
周伯通走后,杨易转身看向裘千仞,肃然道:“裘帮主,你杀死他的儿子,原该是以命偿命,只是此时我要用你做事,方才救你一命。这里的事情结束后,你便主动找周伯通请罪去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千仞闻言,心中一片冰凉,他本以为今天被杨易所救,以后定会保他一命,没想到杨易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杨易见他脸色灰败,笑道:“你若想不死,须得先找一个人请罪才行。只要此人宽恕你,周伯通与瑛姑也定然不会再与你为难。”
裘千仞一脸希翼之色:“敢问天王,我该找谁?”
杨易道:“一灯大师。”
旁边的洪七公听到“一灯大师”四个字,神情微动,对裘千仞定目观瞧。
裘千仞不知段智兴出家为僧之事,疑惑道:“一灯大师?这是何人?”
杨易道:“这人洪帮主也知道,你可以问问他。”
洪七公喝道:“裘千仞,好教你得知,这一灯大师便是当年的段皇爷!你到底做了什么恶事,怎么又牵扯到了段皇爷身上?”
裘千仞面有惭色,懦懦不语。
杨易道:“此事说来话长,待到金都事毕,洪帮主倒可以亲自问一下老顽童。”
洪七公哼了一声,看了裘千仞一眼,道:“久闻铁掌裘帮主向为鞑子走狗,做了不少恶事,杨天王为人嫉恶如仇,今天怎么不杀他,反而要救他?哦,我知道了!”不待杨易回答,洪七公已经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对裘千仞道:“且看你这两天的表现,若是真的洗心革面,到时候去段皇爷身前请罪时,我也可以亲自带你去。”
裘千仞长叹一声,道:“到时候定不会丢我铁掌帮儿郎的脸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深夜。
皇宫。
金宗完颜守绪处理完国事,此时已经入睡。
忽然一声巨响从远处响起,轰隆隆的声音滚滚而来,震得整个地面都摇晃起来,屋顶的尘土簌簌簌掉个不停,完颜守绪吃了一惊,翻身爬起,赤脚跑出了寝宫,叫道:“怎么回事?地龙翻身了么?”
门口守夜的几个侍卫此时也都是惊骇莫名,见到金宗出门,都是跪倒在地,带头的侍卫道:“微臣该死,不能保护王上安寝!”
金哀宗摆手道:“好啦,好啦!现在地又不晃动,看来不是地龙翻身。你们找几个人出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东西这么大的动静?”
他一句话没有说完,西北角方向又传来一声闷响,地面又是接连晃了几下,这下整个皇宫的宫女侍卫都被惊醒,慌乱声接连响起。
完颜守绪被巨大响声震得呆了一呆,随即看向西北方向,心道:“西北方向乃是我大金军营驻扎之地,那里怎么出现了这么大动静?”
正思衬间,便看到西北方向火光冲天,映的半天红透,隐隐有烟火气息从远处飘来。
完颜守绪大惊:“难道我军大营的粮草被烧了?是谁在看管军粮辎重?当真该杀!”想到这里,心下焦急,吩咐左右侍卫道:“传我令,召集众大臣,说有紧急军务商议,限时半个时辰,务必来宫。”
几个侍卫低头道:“谨遵王令!”正要退下,忽听的皇宫东北角处敲金钟鸣玉罄飘飘然洒下一片箫音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箫音也不知是何人吹奏,初始时低如耳语,似乎稍一分心就听之不着,但它偏又清晰无比的传入众人的耳朵里,就像一个害羞的新娘,红着脸缓缓的宽衣解带,眉眼中已经初见风情,正是欲迎还拒时刻,令人心头荡漾,情难自禁。
完颜守绪听了片刻,忍住心头悸动,硬生生的收拾心神,吩咐左右护卫道:“先去请大臣,再找一个人查一查刚才是何人吹箫,若是女妃,便让她明天侍寝罢!”
他说了几句,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只见身边的几个侍卫呆呆站立,一动不动,呼吸却都是极为急促,完颜守绪骂道:“几个杀才,我说的话你们没有听到么?“
他骂了几句,却见几个侍卫毫无反应,只是呼吸声越喘越急,渐渐的上气不接下气,有一个侍卫嘴里嗬嗬有声,身子扭动起来,两手乱抓乱挠,将身上的轻甲丝绦尽数扯断,躺在地上狂呼乱叫,发起疯来。
完颜守绪吓了一跳,不知这是何故,又见另外几个侍卫也有了癫狂的迹象,不由得更是心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们突然就发起疯来了?”
正手足无措间,却听得刚才的箫声越来越近,如果说刚才的箫音是窃窃私语,那么现在的箫音已经变成了高谈阔论,响了几下,忽然箫声又是一转,变得磅礴大气,隐然有昆仑耸立,东海扬波之意。又过了一会儿,箫声渐渐急促,似乎有催命险事正在发生,使人心跳加速,感觉顷刻间就要大难临头一般。
完颜守绪整个人的心神都被箫声所惑,听着箫声,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音律中所能传达的东西,若是箫声平和高远,他眼前就会出现群山耸立,海天一色的辽阔景象,若是箫声柔和,他便会看到微雨湿花,情人低语,若是箫声欢快,他便可以看到飞鸟穿林,群鱼跃水之景。
有一会儿,箫声突突突变得凄厉起来,完颜守绪心神一紧,似乎看到昆仑山蹋,东海反转,山石滚落下砸,海水凌空拍压,都向着自己扑来。吓得他大叫一声,拼命的嚎叫起来,在宫内乱跑乱叫,“砰”的一声,一头撞在一根庭柱之上,一跤跌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睁眼四顾,发现自己并没有上高山,也没有入大海,却原来还是在皇宫之内,寝宫之前,刚才的一切犹如一场大梦。
完颜守绪翻身站起,打量四周,其时月光正明,缕缕轻雾正在宫苑之内飘散升腾,雾气下躺着一帮赤身**的疯癫侍卫,他们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扯的七零八落,散落一地。此时光着身子,在地下犹自嚎叫不息,更有几个侍卫跪地弓身,以头撼地,砰砰作响中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完颜守绪从未见过如此诡异凄惨景象,纵然他是一国君王,平素里威严肃穆,此时也吓得魂不附体,口中十六对牙齿做对儿厮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淡淡的雾气中,箫音距离他越来越近,完颜守绪循着箫音看去,只见一人身穿长袍,轻扬玉箫,踏月而来。
在月光之下,雾气升腾中,完颜守绪对眼前来人的模样看的不甚分明,只看到他身材瘦高,颏下有须,一根碧玉箫在月光下反射出绿油油的光来。此人缓缓走到完颜守绪面前,将玉箫吹了几个花儿,渐渐低沉下来。纵然完颜守绪心中惊骇无比,但是此时听到箫声变低,还是忍不住倾耳凝神,仔细倾听,不肯错漏箫声的一丁点儿的变化。
待到箫声完全停下来时,吹箫的长袍老者已经站到了完颜守绪面前。
直到箫声止住,完颜守绪才真正的清醒过来,蹬蹬蹬后退几步,看向吹箫之人,喝道:“你是何人?竟然敢擅闯皇宫内院,你不怕死么?”
对面长袍老者背负双手,抬头看天,对完颜守绪的问话毫不理睬。
完颜守绪心中冰凉一片,扫视四周,只见院内护卫一个站着的都没有,地面上,假山下,栏杆处,水池中,倒是有趴着不少护卫的身子,只是死多活少,即便是活下来的,也决计无力迎敌。
“你……你是人是鬼?”完颜守绪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只觉得眼前发生的事情荒诞之极,便是在梦中也梦不到这种场景。他哆哆嗦嗦的从地下一个侍卫的手中抽出一柄大刀,双手握住,对准吹箫老者,“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者眼望长空,依旧不答。
便在此时,一阵凄厉的筝鸣之音由皇宫西方传来,筝鸣音尖锐刺耳,弹奏的密如疾雨,带动的完颜守绪的心脏竟然也随之跳动起来,筝鸣之声越来越快,完颜守绪的心脏随之也越来越快,忽然筝声猛地发出一道凄厉长鸣,完颜守绪身子一震,头脑中一片空白,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金国皇宫护卫都是从身经百战,上过战场的兵员中筛选而来,每个人都有以一敌十的战力,且忠心不二。
虽然这些护卫战力颇高,但毕竟没有学过中原的高深武学,在战场上或许杀敌骁勇,厉害异常,可要是与中土的武林高手相比,也只是一些稍微厉害一点的渣渣而已。有感于此,金国皇室花费了偌大的代价,许以高官厚禄,赐予美女珍宝,方才从宋国招揽了几个武学好手以作皇宫的护卫头目,方知白便是三个中原头目中的一个。
三人中,方知白出身少林,一身硬功倒也了得,寻常江湖人物倒也不放在眼里。他虽然比沙通天、梁子翁等武林大豪差了那么一点,但在平常江湖人的眼里,就已经是了不得的高手了。
金国皇室倒也想招揽像沙通天、彭连虎这些武林大豪,但是以沙通天、彭连虎这些人武林地位,根本就瞧不起这些皇宫大内中的所谓御前侍卫,便是对皇帝老子,他们也不怎么在乎。因此想让这种高手做护卫,那是想也不用想。只有方知白这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人才有可能受到金庭的诱惑,甘心做一只守门犬。
三位护卫头目中,方知白负责防守皇宫西面方向,今天夜里他与往常一样,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帮子金国士兵,沿着皇宫中的街道慢慢的巡视。
胯下白马嗒嗒嗒的在地面上轻快的迈动四蹄,方知白身子跨坐在马背上轻轻晃动,脑袋左顾右盼,游目四扫,一副赤胆忠心,尽心守责的模样。
堪堪到了北门处,方知白对着墙垛处喊道:“韩老三,刘大脑袋,你们几个还都在吧?不会被刺客给干掉了吧,啊哈哈哈……”
北门的几个守卫是昔日在中原跟着他混日子的老兄弟,他如今做了金国的皇宫侍卫统领,深觉自己势单力薄,便将几个昔年的兄弟邀请了过来,多年的兄弟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平常时刻,方知白开玩笑的喊了几声,墙垛处的几个弟兄便会探头叫骂几句,与方知白说笑一阵后,方才重回墙垛处站岗放哨。
但是今天夜里,方知白喊了几句后,里面却是一点回声都没有。又喊了几声后,方知白的脸色开始变了。
他深知自己这几个老弟兄,虽然作恶多端,但是对于守卫之责却极为上心,断无不在哨位之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知白翻身下马,伸出右手摆了摆,在他马后跟随的一队士兵见到他这个手势之后,猛然安静下来。方知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指了指身后的几个护卫:“你,你,还有你,你们进墙垛处看一下是怎么回事?若是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赶紧往回跑!”
几个侍卫出队前行,小心翼翼的贴着墙根,弯腰往墙垛处走去,忽然间,贴近墙根的一个侍卫身子一颤,闷哼一声,弯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伸手在脖颈处一抓,一个细细长长的事物被他抓了出来。此时皇宫街道两边墙上都点着清油壁灯,又加今晚月光明亮,方知白与身边的一众侍卫已经看得清清楚楚,这个侍卫手中抓的东西正是一条蛇,此时这条蛇还在他手中扭动不休。
拿蛇护卫骂道:“他奶奶的,墙上怎么突然多了一条蛇来!方大人,这条蛇又细又长,不像是北方的蛇类啊。他娘的!”这个护卫嘴里骂骂咧咧,两手抓住蛇的两头用劲一扯,已经将这条蛇的脑袋揪了下来,骂道:“你咬了老子一口,老子便将你分尸……”他一句话没有说完,忽然身子一晃,仰天便倒,嘶声道:“有毒……”身子摔在地上后,抽搐几下后,再无声息。
方知白身后一帮侍卫见状大哗。
有一个侍卫走到死去的侍卫身前,探了探鼻息,摇头道:“没救了!”将被扯成两段的毒蛇递到方知白面前:“方大人,小的久在南方居住,也见过不少毒蛇毒虫,但像这般细长的黑蛇小的却还从未见过。”
方知白低头看了看侍卫手中的毒蛇,只见这条蛇又细又长,身子却是极为扁平,想来正是刚才贴在墙缝处,才能出其不意的咬了那个侍卫一口。
方知白心下纳闷:“北方苦寒之地,少有蛇虫,即便是有,也大多数只是普通的蝎子、蜈蚣、长虫,毒性都不大。皇宫内院则每天都有宫人打扫清理,更是鲜有蛇虫之类的毒虫,这条长相古怪的毒蛇到底从何而来?”
他想了一下,不得要领,吩咐周边的几个侍卫:“都小心点,注意前面的动静。”此时前面几个探路的侍卫,除了一个被毒蛇咬死之外,其余的几个已经进入了前面墙垛中的暗门里。
方知白催马上前,后面一帮侍卫也都分散着向前走去。
走了几步,一帮人没有听到前面有什么响动,反而听到在皇宫的东方传来一阵阵悠扬的箫声。方知白知道东宫方向乃是金国国主休息之地,有点不明白这都凌晨时分了,国主怎么还召人吹奏乐器?只是帝王行事向来异于常人,他纵然奇怪也并没有多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在远处东宫的箫声响起之后,本来毫无动静的墙垛处猛然响起了几声凄厉而短暂的惨叫,随即再无动静。方知白身子一颤,“呛啷”一声拔剑出鞘,喝道:“怎么回事?里面的人怎么了?”
他喊了几声,前方静悄悄毫无声息,无人应答。
方知白额头出汗,骂道:“他妈的,什么人在装神弄鬼……”一语未毕,忽然发现两边的墙壁上有东西在游动,发出嘶嘶嘶低微响声。借着墙壁上点燃的清油壁灯的灯光,方知白仔细看了一下,不由得毛骨悚然,浑身鸡皮疙瘩乱冒。
只见两侧墙壁上不知何时爬满了一条条长蛇,在墙缝处,吐芯作声蜿蜒游动,这些蛇又长又细颜色发黑,正是刚才咬死侍卫的那种毒蛇。这些蛇游动极快,眨眼间竟然已经布满了两侧的壁墙,在灯光下昂头作势,碧绿的小眼睛闪烁着冰凉阴毒的光芒。
方知白何曾见过这种场面?
眼前群蛇如浪翻波涌,在墙壁上蜿蜒起伏,丝丝腥味隐隐传来,令人头晕作呕。只是稍一愣神间,这些毒蛇中已经有一部分爬到了地面上,形成蛇浪向众人逼近。
“退!快退!”
方知白惊骇之下,拨马回转,“向后退!躲开这些毒蛇!”
但是转身后,他们才发现,便是在他们后方,此时也已经爬满了这种奇异的蛇虫,众人手脚出汗,环顾四周,只见两侧墙壁,前后街道,都有毒蛇涌动,已经将他们包围其中。
这些毒蛇张口吐芯间喷出淡淡的毒气,腥臭味弥漫整个街道,只是闻了几下,方知白便感觉头晕眼花,在马上摇摇欲坠,有几个侍卫已经弯腰呕吐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知白心中惊骇异常,“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何人驱蛇做乱?好厉害的驱蛇之术!”他再也管不得这些侍卫们,一剑刺向坐骑的后臀,白马吃痛之下,嘶叫一声向前狂奔,趟过地下的蛇群跑向远处。
白马堪堪跑出蛇群,便已经支持不住,摔倒在地。方知白跳下马后,才发现白马的腹部、腿部挂着几条毒蛇,此时已经被震的落在地上,四散游走。方知白伸脚过去,已经将它们的脑袋踩烂。
回头看向来处,只见一帮侍卫狂呼乱叫,手中刀枪挥舞,正在与满地毒蛇相博。
猛然一声筝鸣响起,墙壁上、地面上的毒蛇齐齐昂头作势,弓身弹跳,飞身扑向一众侍卫,在月光下形成一阵蛇雨,令人见到不寒而栗。
这毒蛇是如此之多,这些侍卫又被毒蛇蛇雾熏的头昏脑胀,如何躲得开?有的侍卫脸上脖颈上全都叮满了毒蛇,双手乱舞乱扯,惊骇嚎叫。
但只是过了片刻,这些侍卫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尽皆死掉,整段巷子里只剩下蛇群游走的嘶嘶声。
方知白见此惨状,身子哆嗦不停,浑身汗出如浆,腿软脚软,一屁股蹲在地上呼呼喘气,竟然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候刚才的筝鸣声又开始响起,这筝鸣之音凄厉异常,如破帛裂锦,似寒风怒号,只是弹了几下,方知白的心脏便开始随着筝鸣跳动不休,便是想要止也止不住,满满的,他眼耳口鼻处开始渗出血来。
方知白头脑昏沉中,只觉得筝鸣之音越来越近,勉强睁眼望去,只见前面巷子里的毒蛇在筝鸣之中昂头乱舞,慢慢的分开一条路来,一个高大的老人怀抱铁筝,由远及近慢慢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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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雾气中,皇城的东方与西面隐隐有乐声传来,因为皇宫实在太大,几个宫门之间的距离又实在北门太远,从东西方发出的声响传到北门之后,声音已经极为低微,至于乐声中间杂的惨嚎声,这些守卫皇城北门的士兵们并没有听到。
而今天负责镇守皇城的魏文泰魏统领,却刚刚与几个中原来的好友们喝了一场大酒,此时躺在门房里鼾声如雷,睡得正香,他自然也不会听到东西两个方向传来的声音,他甚至连门房下面,北门城墙墙根处的异常都没有发觉——他实在是喝的太多了!
皇宫四周都有护城河,北门城墙下面自然也不会缺少这么一段。如今这段护城河上已经铺了几个简易的木板桥,洪七公此时正站在桥边不远处的阴影里,在他身后,还有两人,一个是周伯通,另一个是郭靖。再往后赫然是江南六怪和中原武林大大小小帮派的成名人物。
这些人后面的长街上,此时站着密密麻麻的乞丐,这些乞丐都是丐帮中的好手,乃是洪七公从几十万帮众里面精选而出,每人都会点拳脚功夫。
洪七公被人称作北丐,他的势力自然在北方最为庞大,如今天下大乱,最不缺的就是乞丐,在北方,叫花子尤其多,因此召集上万儿郎前来做大事,对洪七公来说,并不是太过于困难的事情。
这上万叫花子站成几列,俨然军人模样,在他们身前,躺着上百具巡夜金军的尸体,这些人都是被暗器击杀,而且死的极为突然,突然到他们甚至连一句示警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就已经被人杀掉。
此时明月高挂,雾气升腾,血腥气弥漫长街,所有人都是屏气凝神,静待帮主洪七公的吩咐。
洪七公的耳朵忽然动了动,他身后周伯通的耳朵此时也动了动,两人对视一眼,洪七公笑骂道:“他妈的,老毒物与黄老邪已经开始动手了,咱们岂能落后于他们?”他看向周伯通,“伯通,有没有兴趣与我比试一下轻身功夫?”
周伯通早就憋得浑身难受,闻言眉毛胡子都飞了起来,叫道:“老叫花子,你说怎么比?是比跑得快,还是比跳得高?”
洪七公笑道:“既比跑得快,也要比跳得高!”话音刚落,他身子一动,已经向前面扑去,几个起落已经到了护城河边。
周伯通怪叫道:“老叫化,你耍赖!”身子一晃,向洪七公追去。两人都是绝顶高手,轻功都是不凡,如两缕青烟一般在薄雾中穿行,过了护城河,两人脚步毫不停歇,直直前冲。
洪七公到了城墙墙根处,猛然上窜,已经窜起几丈高,随即伸出双臂,抠住城墙的墙缝,两手用力,身子又是一窜,接连几个窜行,已经到了墙头处。
而他身后的周伯通到了城墙处,却是两脚不停,几步到了城墙上面,身子已经与地面平行。依旧大踏步迈动,将城墙当作了平地一般,身子与城墙垂直,双脚迈动如风,呼呼几下已经过了城墙一半,用的正是全真教的嫡传轻功金雁功。他到了城墙过半处,已然力竭,口中低哼一声,身子猛然前扑,已经趴到城墙上面,双手用力抠住墙缝,身子旗花火箭般到了墙头处,此时洪七公的身子也刚刚跃起,两人几乎同时落下。
周伯通见状大是得意,叫道:“老叫花,你比我跑得早,咱俩却同时落地,你的轻功不如我。”此时夜深人静,他这么一叫,自然惊动了墙头处巡逻的士兵,一队士兵看到两人突然翻墙而来,都是大惊,持枪举刀向两人跑了过来,口中高声呼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洪七公跺脚道:“哎呀,老顽童,你老是误事!这档口你叫声什么?”他口中埋怨周伯通,但身子已经飞扑向前面的一队士兵,屈膝推掌,正是降龙十八掌的第一式——亢龙有悔!
洪七公掌力何等刚猛,他这一掌推出,破空声轰鸣如雷,当前的十几个士兵被他掌力所震,身子高高抛起,在空中还未往下落,便已经被震死。剩下几个士兵还未反应过来,周伯通已经到了他们身后,双手连抓连抛,几个士兵已经被他扔下了城墙,几声惨叫划过夜空,闷响了几下,声息皆无。
两人不敢耽搁,飞身下了城墙,到了城门处,连杀几个守卫后,所引起的动静已经惊动了不远处的大队人马,洪七公大急:“老顽童,你帮我顶一会儿,先把城门打开再说!”
皇宫大门与都城的外墙城门不同,相比于城门,宫门可要小巧多了。里面没有什么千斤闸、断龙石,也没有吊桥滚木,只是横着一根门闩而已。洪七公挥掌拍去,已经将门闩上的铁锁击飞,因为心情激荡之下双掌用力过猛,铁锁击飞之后,双掌收势不住拍在了朱漆大门之上,哗啦一声,大门上的几十枚门钉全都被掌力所激,从大门里飞射而出,没入了雾气之中。洪七公双掌拉住两扇大门向里猛然一拽,吱呀声中,宫门已然大开。
身后周伯通且战且退,高声叫道:“老叫花,这些鞑子里面有弓箭手,不好对付。你快开门,不然一会儿你就见到一个死顽童啦!”
洪七公笑道:“你再顶一会儿!”猛然仰天长啸,声如雷震,震得两扇宫门轰轰作响:“杀敌报国就在今朝,诸位英雄,还不过来杀鞑子!”
郭靖、江南六怪以及中原的一些武林好手,早就等的心焦,后面的乞丐们更是紧张的额头冒汗,此时听到洪七公长啸作声,哪里还忍得住,发一声喊,齐齐涌向城门。
他们这些江湖人,平素里极少用盾牌,今天却是每人都拿着一面盾牌做遮挡,这些盾牌有大有小,有方有圆,有铁制也有木制,此时被他们举在身前,向前猛冲。
过了宫门,眼前便是一帮皇城护卫,洪七公与周伯通正被这些护卫的箭矢压得躲在门洞的角落处,叫骂不休。见到众人跑了过来,洪七公道:“来几个人先解决前面这些弓手!”
柯镇恶铁杖收起,几根毒镖已经向前面射出,护卫队中立时有人中镖惨嚎,一帮江湖好汉,会打暗器的着实不少,长街上死掉的上百巡夜士兵就是明证。柯镇恶带头发镖后,这些人也各自将自家的独门暗器向前发射。一时间飞镖、飞刀、飞针、飞箭、飞蝗石、铁莲子、袖箭、花弩、等等暗器下雨般飞向对面的皇城护卫。
惨嚎声接连响起,待到这些武林好汉们停手不射,前面的护卫已经死的七七八八,剩下几个苟延残喘之人,已经毫无威胁。
洪七公道:“黄老邪与老毒物已经拿下了东西两面,我们北门怎能落后?若是慢的太多,到时候被杨天王耻笑,大家也都是脸上无光!”
他大声喊道:“大伙儿还愣在作甚?前方灯火正明,正是鞑子的住处,你们还不杀他娘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来皇宫的正大门都是向南开,也因此,皇宫的南门要比其它三面大门巍峨庄严许多,便是宽度也远胜其它三处大门。朱漆大门上排着几十枚黄铜门钉,纵然是在夜里,这些门钉被雾气中的月光斜照下,依旧反射出淡淡的亮光。
杨易青戟斜伸,在南门前的大街上催马缓行。
冷月如钩,薄雾垂纱,长街之上安静异常,黄马四蹄落地的嗒嗒声在寂静的长街显得极为清脆。
月光下,一切都在沉睡,长街两侧的居民早已经睡得香熟,有人梦中不时的咳嗽几声,发出几句梦呓。
居民院子里的家犬听到马蹄声后,汪汪汪的狂吠起来,院子的主人被狗吠声吵醒,躺在床上大声骂了几句后,狗子便不再吠叫。
长街两侧所有的一切都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要说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此时多了一个在长街上跨马缓行的骑士而已。
黄马轻快的跑着,脖铃轻轻摇动,发出悦耳的声响,待到铃声停止,脖铃不动之时,黄马已经站到了皇宫南门前面的金水桥前。
杨易抬头望去,只见前面的大门耸立,两侧气死风灯高悬,城门楼子上有巡逻士兵持枪挎刀往来巡视。
自古能够正面攻破皇城大门之人,无不是大队人马用撞城巨木合力撞开,或者用攻城巨锤将大门锤开。
这皇宫大门虽然与城门相比差了许多,但若想正面破开,也必须要用到攻城器械才行,绝无凭个人勇力打破大门之理。
但现在,杨易想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伸出手来抚了抚黄马后颈上的马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腿夹紧马身,长戟斜举,仰天长啸!
长啸声中,黄马窜行如风,跃过路边台阶,跳到金水桥上,风一般掠过桥身直直的奔向南大门。
到了大门门洞中,黄马依旧狂奔不止。
马头堪堪撞到大门的铜钉时。
杨易长啸!
举臂!
挥戟!
青戟闪电般撞到宫门之上,惊天动地般的巨响从门洞中响起。整个南墙墙洞都晃动起来,大门上海碗大的铜钉被劲力震得四下激射,撞向两侧墙壁的红砖之上,擦出一道道火星。
黄马嘶鸣,烟尘弥漫,杨易已经收起长戟,勒马静静的停在大门之前,默然不语。
一阵大风吹来,将门洞中翻腾不休的烟尘吹散,露出眼前的大门模样,此时两扇大门的门钉已经尽数脱落,兽口吞环也早已震飞,中间开了一道长长的缝隙。
此时巡夜守卫方才反应过来,狂呼乱叫声中,分出一队人马跑到了大门后面的门洞中。听着叫骂声从大门里面的门洞中传来,杨易低声笑了笑,伸出长戟在两扇大门中间各自点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轰隆!
本来还挺立的两扇大门发出几声巨响,摇晃了几下之后,猛然向里面倒下,将刚刚跑到门后的一队守卫尽数拍在下面。
两扇大门极其沉重,如今如拍苍蝇一般将这些守卫拍住,力道何其惊人,一队士兵早被拍成肉酱,死的不能再死。
杨易催马踏上倒在地上的大门,黄马在大门上踏了几步,已经窜出来门洞。
里面是一个大大的广场,此时广场上面,一群守卫持枪张弓严阵以待。见到杨易单人独骑从门洞之中出来,都是面露惊骇之色。几个头领更是相互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来诧异不信之色,他们实难相信刚才这么大的动静就是眼前这一人所发。这皇宫大门牢固非常,便是用攻城巨锤,也得撞上一阵子方才能撞开,此人纵然有千斤伟力,有怎能撼动大门分毫?
只是他们这些金国守卫,怎知中原武道之妙理,杨易刚才一戟挥出,内力由长戟而至大门,早就将大门门闩震飞,同时锁住大门的内环也被他内力震得尽数裂开,虽然大门整体难以打烂,但是这些锁扣之类的东西有怎能挡住杨天王的绝世神力?早就被震的与主体脱离。也因此,这大门才被杨易一推就倒,反转压死一队士兵。
出了门洞之后,杨易大戟斜拖,忽然挺直前指,默声催马,急速前冲。
一队士兵在月光下见他跨马前冲威风凛凛,状如天神,忽然一个人的名字出现在他们脑海里。
有几个守卫惊声尖叫:“杨天王!他是杨天王!”
杨易大闹金都的事情距今也不过两三年,至今一提起杨易的名字,这些金兵无不胆寒。此时月光之下,见他背剑持戟,胯下黄马如同黄金铸就一般,正是传说中杨天王的形象。
此时一人一骑飞速踏来,所有人都是心神大乱,即便是几个头目也都是心中惊惧,嚎叫道:“放箭!放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箭矢如雨般射向杨易,但他们也只有射第一箭的时间,第二箭还未射出,杨易已经到了他们面前,方天画戟戟刃寒光四射,在夜里划出道道白光,黄马在人群中连嘶带跳,左右冲撞,只一瞬间已经出了人群。
杨易拨马回转,黄马又冲向人群之中,来回趟了几次,这一队守卫已经被他杀的精光。
看着一帮守卫的尸体躺在广场之上,杨易叹息了一声,收拾心情向皇宫内院奔去。
此时喊杀声已经从四面响起,尤其是北门处已经燃起熊熊大火,冲天火光映的正座皇宫都明亮起来,正与金兵西北大营处的大火交相呼应。
黄骠马快,速度惊人,有不少守卫正在巷道里小跑着准备前行增援,但还没有跑到南门,杨易已经杀了过来。
小巷窄小,不利长兵,杨易将长戟挂于马侧,翻身下马,拔出背后长剑,闪电般冲入守卫群中,闪了几闪,随即跳上马身,拍马前行。
直到一人一马隐于巷道不见,这些守卫方才逐一倒地,脖颈间的鲜血此时才喷涌而出。
一路走马杀敌,等到了中间一座大院之时,喊杀声还在持续。
杨易环顾四周,不见其余之人,哈哈大笑,从黄马背上取出大鼓,以手指作鼓槌,“此时此地,正该敲上一曲将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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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易手托大鼓,正欲敲击,黄药师的声音已经远远传来:“此时此刻敲一曲将军令未免不太应景,还是十面埋伏这首曲子最为合适。”
东方墙头身影一闪,黄药师已经到了杨易面前:笑道:“还是杨天王来的快,我还想着能够赶超一步,第一个到达此处,如今看来仍属奢望。”他看向西方,朗声道:“锋兄,看来我们还是慢他一步!”
欧阳锋的声音由北面锵锵传来,犹如金铁交鸣:“杨天王不世雄才,我等岂能与他争锋?慢他一步又有什么好遗憾的?老叫花不也是刚到么?”
此时洪七公与周伯通一起从北面墙头翻了过来,闻言笑道:“老毒物,你脚程倒也不慢!”
说话间,东邪黄药师、西毒欧阳锋、北丐洪七公与全真教主的师弟周伯通俱都来到了杨易跟前。
洪七公叹道:“可惜段皇爷今天没有来此,不然东邪西毒南帝北丐齐聚于此,这场盛事方才算得圆满。”
杨易笑道:“段皇爷如今出家为僧,心肠最是慈悲,若是闻听此地有杀伐之事,恐怕要大力劝阻我等,又怎会错过?”
洪七公道:“这倒也是!只是为何不见大师前来?”
杨易笑道:“一灯大师若是真的前来,反而不美,他晚来一步倒也正好为这些亡魂超度。”说到这里,杨易将大鼓放在院子里一个石台之上,拍了两下,道:“药兄、锋兄、洪帮主,可否有兴趣与我合奏一曲?”
欧阳锋与黄药师都道:“正有此意!”
洪七公却道:“奏你娘!老叫花从来不懂音律,杀人放火倒是可以做一下,弹琴弄曲儿却是狗屁不通。你们奏你们的,我要去帮我的孩儿们多杀几个鞑子!”他哼了一声,对周伯通道:“老顽童,你是跟我一块杀鞑子去,还是在这里听他们击鼓弹筝?”
周伯通道:“杀人有什么好玩的?还是听他们几个弹曲儿有意思!”他摆了摆手:“老叫花,你杀你的鞑子去吧,我要在这里玩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洪七公笑道:“一群雅人在此,你一个粗俗之辈在这里难道不碍眼么?”
杨易笑道:“能来此地杀敌报国之辈,哪里又分什么粗人俗人?洪帮主,我瞧北门哪里闹得有点不象话,杀人放火倒也罢了,哄抢金银可就有点丢人了。你还是前去镇镇场子为好,可别让他们将那些无辜的宫女们也都给杀了!”
洪七公闻言一愣,道:“我这就去!”手持碧玉杖翻墙而走。
待到洪七公刚刚翻出墙头,杨易的鼓声已经响起,随即铁筝弹动,箫声低鸣。洪七公听到后身子一震,暗叫厉害:“这几人在此地吹奏一番之后,也不知还能有几个活人!”
他一路奔行,遇墙翻墙,呼吸间已经到了前面厮杀之处。此时皇宫中遍地火光,中原群雄各持兵刃与皇宫中的守卫打得正急。
只是这皇宫守卫毕竟不同于军队,人数有限,并不比丐帮子弟多上多少,双方在人数上没有多大的悬殊,但在战力上却又极大的差别。
这次从北门攻城之人,除了一部分丐帮子弟之外,还有中原各大门派帮会派出来的精英高手,各自的武功比这些皇城守卫可是要高上不少,又加上这是巷战,不同于两军对阵,此时个人的武力值已经远超战场纪律的作用。一帮武林人士窜高跃低,发暗器,抖迷烟,种种千奇百怪的杀敌手法一一呈现出来,待到洪七公走到这里时,皇宫守卫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郭靖见到洪七公前来,急忙放下手中弓箭,跑到洪七公面前:“师父,这些鞑子守卫已经被我们杀败,接下来怎么做?”
由于郭靖在大漠之中曾向神射手哲别学过箭法,因此在弓箭方面的造诣极为惊人,刚才杀鞑子守卫之时,他每一箭射出,就必定有一人中箭,所有人当中,若论杀人之多,他当为前十。
洪七公暂不理会郭靖,飞身上到一棵大树之上,大声叫道:“大家暂且住手,杨天王有话让我转达!”
本来还在杀敌的众人,闻言身子都是一震,有几个武林好手,出手几剑将面前的守卫杀掉之后,扭身看向洪七公:“洪帮主,天王有什么吩咐?”
洪七公道:“杨天王说了,咱们不可滥杀无辜,这宫中宫女大都是从我中原内地抢掠而来的宋人,本就可怜,大家杀鞑子守卫可以,且不可杀这些可怜人!”
众人轰然应诺:“杨天王既然说了,我等怎敢不从?饶了这些宫女便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洪七公又道:“如今这皇城北面已经被我们扫荡一空,此时正应该一鼓作气将整个皇城掀翻才是。只是若到了皇城西面时,须得小心仔细,看到有毒蛇爬行就赶快避开,不要前行,以免丢了性命。”
皇宫中大乱之时,裘千仞已经领着铁掌帮众人由西北大营赶回京都。
他们前天从欧阳锋手里接到几包毒药之后,便想方设法的将毒药混进金兵的伙食之中,本来他们对这么几包毒药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众人已经打算先将金兵的粮草烧掉之后,再与他们硬干一场,到时候大不了一条命丢在这里便是了。
但没想到这些金兵吃了带毒营饭之后,竟然齐齐发起疯来,神智不清,狂嚎乱叫,各个手持刀枪互相攻杀,只是一顿饭功夫,竟然死伤上万人马。
裘千仞见状又惊又喜,急忙带人将一包包火药埋于金兵军械库下,又在马厩里埋了几包,点燃引线之后,急速离开。
这些火药乃是跟据杨易口述所制,威力比之与如今宋朝军队里的火药要大上许多。裘千仞几人跑出军营之后,火药已经被引燃。
“轰!轰!轰!”
一连几声巨响,裘千仞被震得耳朵发麻,吃惊的向身后望去,只见几间营房早已经四分五裂,砖石横飞,乱石如雨。有一间营房的屋顶竟然被生生掀飞,远远的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压死了不少金兵。
待看到粮草库也被炸飞之后,火光冲天,已经救援不及之时,裘千仞这才领着帮众从城墙角落处,一个事先掏好的小洞里钻进城里。
他们进城之后,便听到皇宫处传来的喊杀声,裘千仞哈哈笑道:“我等来的正是时候,杨天王说了,我们若是来的巧,不妨先将鞑子里面的大臣权贵尽数杀掉,到时候面对攻进皇城的武林同道们也好多几分脸面!”
他大声道:“所谓杀敌就是救国,儿郎们,咱们改邪归正,怎能不做几件大事让杨天王瞧瞧?拿起你们的刀剑,咱们去杀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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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上三江了,给大家吱一声。
铁掌帮的帮众这次北来,来的都是帮内好手,因此冲进这都城内的权贵之家杀人,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裘千仞见他们一路烧杀毫无阻力,这才起身离开:“杨天王吩咐过,杀人先杀狗汉奸!至于鞑子里面的平民百姓,就饶过他们罢!”
铁掌帮众轰然应诺:“天王的吩咐,小的们一定照办!”
裘千仞这才向皇宫内院奔去。
今天晚上,既是杀鞑子,也是论武道。
几位顶尖高手在皇城内院杀敌的同时还会比试武学,这种大场面他怎能错过?
裘千仞轻功极为高明,纵然老顽童周伯通与他相比,也逊色三分。此时放开脚步,身子起落间已经翻过几道墙头,竟是一路穿墙跃户直直行走,绝不绕行。飞奔了一会儿,便看到皇宫里面几处点燃的大火,耳朵里箫鼓之音已经越来越清晰。如同天雷般擂动的鼓声,尖锐凄厉的筝鸣,以及低低柔柔千转百回的箫音,此时都是在金人皇宫里发出。
听到这几样乐声,裘千仞心脏不由自主的微微的乱跳了几下,本来奔行如风的脚步也稍稍缓了一缓,竟然差点内息岔气。
裘千仞暗叫厉害,当下再不敢大意,静气凝神大步前行,等到了皇宫之内,才发现一帮武林人士正将一个个还活着的大内守卫押到广场上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千仞大感好奇:“这些普通人物怎么能经得住杨天王他们发出的箫鼓之音?”等走到近前,才哑然失笑,原来这些江湖人士,每个人的耳朵眼都已经被软物塞住,怪不得能扛得住这几种乐声。再仔细一看,发现便是这些金人俘虏,也都被塞住了耳朵。
此时洪七公正在现场发出指令,一一甄别金人俘虏的身份,裘千仞黑没有到众人面前,就听到洪七公大声吩咐道:“诸位英雄,这个人务必好生看管。黄老邪说此人乃是金国皇帝完颜守绪,我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但如今搜遍皇宫,也只有此人才最符合皇帝的样子。”
裘千仞定目观瞧,只见洪七公所指之人,乃是一个身体肥胖臃肿的中年人,此时胸襟处洒满血迹,神情萎顿,一脸木然之色。
裘千仞也没有见过金国皇帝,对于此人是不是完颜守绪也不尽了然。只是听到说俘虏了金帝,心中自然大为激动,跑到洪七公面前道:“七公,此人真是金国的皇帝?”
洪七公早就看到裘千仞的身影,此时见他走了过来,点头道:“你来啦?现在西北方向依旧火光冲天,你做的确实挺好!”
裘千仞被他一言褒奖,心中热流涌动,大声道:“铁掌帮众人幸不辱命,绝不敢丢了杨天王的脸面!”
洪七公笑道:“他妈的,现在张口闭口都说杨天王,什么事情都少不了他插上一脚!”
裘千仞道:“杨天王若是不事事都安排好,我等怎能有如此大胜?”
洪七公点头道:“说的也是!”他叹息道:“就算是杨易功夫再高明,我也不怎么服他,但是今天攻打金国皇宫,活捉金帝,大闹都城,都是出自他的授意,现在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今日便可一雪靖康之耻!我即便是以前再不佩服他,如今也不能不说一个‘服’字!”
洪七公的道:“他被人称作杨天王,果然是天王下世,我等凡夫俗子确实不如他!”
裘千仞还待说上几句,忽听的皇城中央鼓声接连响了三声,一声比一声重,在场众人,除了洪七公之外,无论是裘千仞,还是郭靖、江南六怪以及被俘虏的鞑子们,听到鼓声之后,全都是身子一震,不由自主的倒退,也有几个人站立不稳,已经摔倒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鼓声响了三通,众人便退了三步,到得最后一声鼓点响起后,皇宫中央的几座大殿在火光照耀之下吱吱呀呀的左右摇晃,一阵大风吹来,几座大殿发出轰隆隆的巨响,眼看着倾斜崩塌,砖瓦四射。
杨易清朗而锐气的声音从倒塌处传来:“药兄、锋兄果然不凡,两位比之一年前可要长进不少,今日能挨我断魂三鼓而不倒,这天下五绝倒也当的!”
欧阳锋的声音传来:“能被天王夸赞,老夫喜不自胜!今日箫鼓齐鸣,远胜当初华山论剑。如今论武事毕,老夫心事已了,这便返回西域。天王若是有暇,可到白驼山庄做客,老夫定当倒履相迎!”说了几句,铁筝划了两下,声音渐渐已远去。
黄药师倒是没有说话,但是一缕箫音也自渺渺东去,渐行渐远,终不可闻。
杨易哈哈大笑:“两位慢走,杨某不送!”
笑了几声,人已经出现在洪七公、裘千仞等人面前。
将手中大鼓仍到一旁,杨易看向裘千仞:“裘帮主,贵帮今日出力不小,只盼你们以后改邪归正,多做一些侠义之事。”
所谓一言之褒,荣于华衮,刚才洪七公夸赞裘千仞,裘千仞心中只是感动,但此时被杨易一言褒奖,只觉得浑身发热,双目发红,吸了几口气之后,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却什么也说不出口,良久方道:“天王且看我等日后表现!”
杨易又看向洪七公:“洪帮主,今日大事能成,丐帮子弟当居首功,杨某用人从不白用,今日就当欠你丐帮一个人情,日后若是有什么难事,我许你可凭此令调动天下群雄。”
杨易本来做了五枚令牌,如今已经被他全部收回,此时伸手入怀,掏出一枚令牌丢给洪七公,“洪帮主,你丐帮子弟可凭此令可动用天下群雄一次。”杨易负手而立,扫视现场众人:“我这枚令牌的作用,大家可有异议?”
现场群雄被杨易目光扫到,都是不敢违背天王意愿,低头道:“但凭天王吩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易点头道:“如此就好!”
现场渐渐的安静下来。
杨易又道:“金人皇宫中珍宝不少,金银器皿尤其多,现在大家将拿到的东西都放到广场上,有洪帮主、裘帮主按功劳大小,人数多寡给大家分了罢。”
众人闻言都是大喜。
金国皇宫何等豪奢,现场武林豪雄虽然也算的上见多识广,但这一路行来,也是感到眼花缭乱。有不少人受不得珍宝诱惑,杀人之际,难免私藏珍物,有的人此时怀中已经揣满了金银珠宝,本来瘦小之人也挺成了大肚子。
现在听杨易说可以将这些珍宝平分,抢的多的人心中自然有点不太乐意,但大多数只顾杀人,而没有关心金银之人却都是高兴异常。他们本来就是抱着必死之心被杨易一枚大令强行召来,不曾想此时非但做下了名垂青史的大事,更有金银珠宝可拿。这皇宫中的物件,随便拿上一件,都可以保证自己以后衣食无忧,这些人可谓是满意之极,对杨易的愤懑不满之情也都消减不少。
待到将这些金银珠宝分发完毕,洪七公问杨易:“这金国的狗皇帝应当怎么处置?”
杨易笑道:“就将此人当作礼物送与大宋官家罢!”
“我前段时间杀了他赵家一个皇帝,现在便还给他们一个,若是他们收下了这份大礼,那么我与他们赵家从此两不相欠!”
洪七公道:“他们对这份礼物一定会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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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师府大管家杨忠拎着一只洒水壶,慢悠悠的走在在后花园里为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水锄草,捉虫上肥。
他手中的洒水壶乃是杨易专门为他做的,被他视为心肝宝贝一般,只要有机hui,就会拿着水壶向府内众人炫耀:“啧啧,看到没有?看到没有?三少爷知道我喜欢养花养草,这把壶是他特意为我做的。普天之下,就这一把!”这洒水壶乃是杨易前世所有之物,如今在这大汉王朝这还真的是第一把。杨易有这份心思,也难怪杨忠喜欢。
杨府中有四个官家,大管家杨忠,二管家杨红,三管家杨守,四管家杨鸣。其中杨忠乃是自小给随杨慎行的老仆人,在杨府地位非同一般,杨慎行不在家之时,整个杨府除了杨夫人外,权力最dà的就是他了。
二管家杨红乃是从杨夫人娘家家里陪着她过来的,是一个女管家,家里的丫鬟女仆都是她来安排。
三管家杨守,主管丹兵阁,平常的任务就是看守府内丹药、bingqi以及钱财。
四管家杨鸣乃是守卫太师府的大统领,出身兵部,是当今天子赐与杨府的护卫高手。
这四个管家里面,杨忠是资格最老的,也是权力最dà的,至于是不是武力最高的,除了杨慎行和杨忠自己外,恐怕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正是朝阳东升紫霞漫天之时,杨忠哼着小曲儿,左手端着一只大肚小嘴儿的茶壶,时不时的抿一口茶水,右手拎着的洒水壶欢快的吐着淅淅的水线在空中划着弧形落到地上的花草叶面之上。杨忠眯着眼睛,看着随着微风摇头晃脑的花朵,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双鬓斑白,眼角鱼尾纹密布,身子不再挺直。
他已经不再年轻。
人老了就喜欢一些安静平和的事物,所以他如今最喜欢的就是侍弄一些花花草草。
他双手修长、干燥、隐隐透着白玉般的光泽,纵观他全身上下,只有这一双手与他苍老的相貌不符。
腾然间,杨忠身子一凝,一脸诧异的望向一个方向,那是三少爷的院子,但此时他却从那里感觉到了一股冲天杀气,这种浓郁的犹如实质般的杀气,自从天阳山一战之后,他已经有三十多年没有感受到了。
在感受到了这股杀气后,杨忠的身子只是顷刻间便已经消失在花园里,他的茶壶与洒水壶却在空中缓缓的飘向附近的一个石凳之上,两个水壶,一大一小却是在同一时间轻轻的落下,一点响动都没有发出。
杨忠已经到了三少爷小院子的院门前,前一刻他还在门外,但下一刻,他已经站在了院子里的海棠树下,一个呼吸的时间,杨红、杨鸣也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杨易骑着黄骠马,手持方天画戟,看着眨眼间便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三个管家,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表情:“我说伯伯婶婶,我只是想骑马出去逛一圈而已,大家用不着这么吓人吧?话说,你们是怎么一下子就蹦到我面前的?这是什么功夫?”
杨易表面上一脸的惊奇,但心里却是极为震惊:“我果然没有猜错!我杨府众人,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他们三个的功夫可是高的很呐,只是不知与我相比孰高孰低?”
三人进院时,都显现出了极为高明的身法,杨忠是从院门外直直的一步跨了进来,这种功法正是儒门中的“过天关”步伐,极难修行,但杨忠用起来却是犹如行云流水一般,说不出来的自然流畅,等他站到杨易面前时,四周的空气竟然都没丝毫变化,似乎他一开始就站在那里一般。
而杨红却是从远处高楼之上轻飘飘的落在了杨易的院子里,身姿美妙之极,但是相比于杨忠可就差了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人中,杨鸣过来的最晚,闹出的动jing也最dà,一路轰轰隆隆的横冲直撞,将杨易的院门撞蹋之后才停下了脚步,三人之中此人最弱。
三人虽然来的快,但还有一人比他们来到更快,秦爽此刻正穿着睡衣,光着脚丫子站在杨易身边,握住杨易的手将他拉到马下:“易哥哥,你没事吧?吓死我啦!”
杨易双手握住秦爽的小手,笑道:“丫头,我没事!”他伸手抓了抓秦爽的脑袋,“快回去将衣服穿上去,露着臂膀,光着脚丫子算哪门子事。”
秦爽嘘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穿着小衣,打着赤膊,连脚丫子都是光着的,脸一红,道:“还不都怪你!”身子一扭,已经消失在原地,身法之快,比之三位管家毫不逊色。
杨易点头赞叹:“太虚道门,果然了得!”
杨忠见院子里只有杨易一人,一脸狐疑的左右扫视了一番,“少爷,刚才这院子里就你一个人么?”
杨易道:“可不就是我一个人么,我这里刚刚翻身上马,你们就突然出现,吓得少爷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
杨忠闭目凝神片刻,在杨易的院子里转了几圈,对杨红、杨鸣道:“没事啦,你们两个回去罢。”
杨红道:“没事就好,我还得伺候主母起床,就不多待了。”顺着倒塌的大门走了出去。
杨鸣也要离开,被杨易伸手拦住:“慢着,杨叔,我这小院子的大门你看怎么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鸣是一个身高马大的大胡子,闻言老脸一红:“这个,这个,让府上的工匠再修缮一新就是了。”
杨易伸手道:“工钱你出!”
杨鸣磨叽里半天,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极为不舍的递给杨易:“先说好了啊,剩下的银子还得还给我!”
杨易笑道:“你放心,我一点都不让它剩下!”
杨鸣手捂胸口:“哎呀,痛煞俺也!”一脸悲痛的远去了。
院子里只剩下杨易与杨忠。
杨忠看了看杨易身边的黄马,又看了看地上插着的方天画戟,赞叹道:“好马!好戟!好杀气!”
“少爷,这匹马与这杆戟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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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师府大管家杨忠拎着一只洒水壶,慢悠悠的走在在后花园里为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水锄草,捉虫上肥。
他手中的洒水壶乃是杨易专门为他做的,被他视为心肝宝贝一般,只要有机会,就会拿着水壶向府内众人炫耀:“啧啧,看到没有?看到没有?三少爷知道我喜欢养花养草,这把壶是他特意为我做的。普天之下,就这一把!”这洒水壶乃是杨易前世所有之物,如今在这大汉王朝这还真的是第一把。杨易有这份心思,也难怪杨忠喜欢。
杨府中有四个官家,大管家杨忠,二管家杨红,三管家杨守,四管家杨鸣。其中杨忠乃是自小给随杨慎行的老仆人,在杨府地位非同一般,杨慎行不在家之时,整个杨府除了杨夫人外,权力最大的就是他了。
二管家杨红乃是从杨夫人娘家家里陪着她过来的,是一个女管家,家里的丫鬟女仆都是她来安排。
三管家杨守,主管丹兵阁,平常的任务就是看守府内丹药、兵器以及钱财。
四管家杨鸣乃是守卫太师府的大○⊕,..统领,出身兵部,是当今天子赐与杨府的护卫高手。
这四个管家里面,杨忠是资格最老的,也是权力最大的,至于是不是武力最高的,除了杨慎行和杨忠自己外,恐怕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正是朝阳东升紫霞漫天之时,杨忠哼着小曲儿,左手端着一只大肚小嘴儿的茶壶,时不时的抿一口茶水,右手拎着的洒水壶欢快的吐着淅淅的水线在空中划着弧形落到地上的花草叶面之上。杨忠眯着眼睛,看着随着微风摇头晃脑的花朵,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他双鬓斑白,眼角鱼尾纹密布,身子不再挺直。
他已经不再年轻。
人老了就喜欢一些安静平和的事物,所以他如今最喜欢的就是侍弄一些花花草草。
他双手修长、干燥、隐隐透着白玉般的光泽,纵观他全身上下,只有这一双手与他苍老的相貌不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腾然间,杨忠身子一凝,一脸诧异的望向一个方向,那是三少爷的院子,但此时他却从那里感觉到了一股冲天杀气,这种浓郁的犹如实质般的杀气,自从天阳山一战之后,他已经有三十多年没有感受到了。
在感受到了这股杀气后,杨忠的身子只是顷刻间便已经消失在花园里,他的茶壶与洒水壶却在空中缓缓的飘向附近的一个石凳之上,两个水壶,一大一小却是在同一时间轻轻的落下,一点响动都没有发出。
杨忠已经到了三少爷小院子的院门前,前一刻他还在门外,但下一刻,他已经站在了院子里的海棠树下,一个呼吸的时间,杨红、杨鸣也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杨易骑着黄骠马,手持方天画戟,看着眨眼间便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三个管家,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表情:“我说伯伯婶婶,我只是想骑马出去逛一圈而已,大家用不着这么吓人吧?话说,你们是怎么一下子就蹦到我面前的?这是什么功夫?”
杨易表面上一脸的惊奇,但心里却是极为震惊:“我果然没有猜错!我杨府众人,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他们三个的功夫可是高的很呐,只是不知与我相比孰高孰低?”
三人进院时,都显现出了极为高明的身法,杨忠是从院门外直直的一步跨了进来,这种功法正是儒门中的“过天关”步伐,极难修行,但杨忠用起来却是犹如行云流水一般,说不出来的自然流畅,等他站到杨易面前时,四周的空气竟然都没丝毫变化,似乎他一开始就站在那里一般。
而杨红却是从远处高楼之上轻飘飘的落在了杨易的院子里,身姿美妙之极,但是相比于杨忠可就差了一点。
三人中,杨鸣过来的最晚,闹出的动静也最大,一路轰轰隆隆的横冲直撞,将杨易的院门撞蹋之后才停下了脚步,三人之中此人最弱。
三人虽然来的快,但还有一人比他们来到更快,秦爽此刻正穿着睡衣,光着脚丫子站在杨易身边,握住杨易的手将他拉到马下:“易哥哥,你没事吧?吓死我啦!”
杨易双手握住秦爽的小手,笑道:“丫头,我没事!”他伸手抓了抓秦爽的脑袋,“快回去将衣服穿上去,露着臂膀,光着脚丫子算哪门子事。”
秦爽嘘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穿着小衣,打着赤膊,连脚丫子都是光着的,脸一红,道:“还不都怪你!”身子一扭,已经消失在原地,身法之快,比之三位管家毫不逊色。
杨易点头赞叹:“太虚道门,果然了得!”
杨忠见院子里只有杨易一人,一脸狐疑的左右扫视了一番,“少爷,刚才这院子里就你一个人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易道:“可不就是我一个人么,我这里刚刚翻身上马,你们就突然出现,吓得少爷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
杨忠闭目凝神片刻,在杨易的院子里转了几圈,对杨红、杨鸣道:“没事啦,你们两个回去罢。”
杨红道:“没事就好,我还得伺候主母起床,就不多待了。”顺着倒塌的大门走了出去。
杨鸣也要离开,被杨易伸手拦住:“慢着,杨叔,我这小院子的大门你看怎么处理?”
杨鸣是一个身高马大的大胡子,闻言老脸一红:“这个,这个,让府上的工匠再修缮一新就是了。”
杨易伸手道:“工钱你出!”
杨鸣磨叽里半天,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极为不舍的递给杨易:“先说好了啊,剩下的银子还得还给我!”
杨易笑道:“你放心,我一点都不让它剩下!”
杨鸣手捂胸口:“哎呀,痛煞俺也!”一脸悲痛的远去了。
院子里只剩下杨易与杨忠。
杨忠看了看杨易身边的黄马,又看了看地上插着的方天画戟,赞叹道:“好马!好戟!好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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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易从卧室里跨马出院之后,便知不妥。¥f,他在射雕世界杀人盈野毫无顾虑,成就一身杀气。当时跨马出屋,一时间竟然忘了收敛全身气息,待到反应过来时,再想收敛隐藏,已经来不及。
果然只是片刻间,家里的四个管家便来了三个,杨守之所以没来,那是因为他要看守丹兵阁,不敢离身。
现在杨红与杨鸣已然离开,只留杨忠一人在院子里向自己询问,对此杨易颇感头痛。
杨忠乃是看着杨易从小长大的老人,人虽老,精明不减当年,在他面前想要说谎那是极为困难之事,况且杨忠对杨易一向照顾有加,平时杨易若是在外面招惹了什么是非,一般都是他出面求情,央求杨慎行减免对杨易的处罚。对于这么一个爱护自己的老人,杨易压根也不想说谎话骗他。
此时见杨忠询问黄马青戟的由来,杨易笑了笑,重新翻身上马,将插在地上的青戟掴住后拔下,长戟斜指,道:“忠伯,接我一戟!”手中青戟一个吞吐,刺向杨忠。
杨忠见杨易上马抓戟之时便有点吃惊,待到杨易身子一挺,忽然气势一变,变得犹如天神俯视众生一般,杨忠简直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见他手中大戟如同操纵在天神手中的绝世神兵,戟刃上气芒隐现,手举起,戟已到!
已经三十多年都没有经历过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又出现在他的心灵之中,吓得他一声长啸,身子猛然间变得虚幻不清,在原地拉扯出一道道幻影,待到幻影消失,他人已经出现在院子外面。
“厉害!厉害!”
杨忠重新走回院内,一脸惊骇之色:“少爷这是想要老奴的老命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易笑着将长戟收回:“忠伯,我这一戟怎么样?”
杨忠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一戟功参造化,威猛绝伦,天下能躲开者不出百人,少爷你什么时候练就了这么一身本领?”
杨易笑道:“不经意间得了一些奇遇,才有了如今的修为,这黄马与大戟也是无意中得来的。”
杨忠纳闷道:“少爷足不出户,即便是出门行医,也只是在城内打转,何来什么奇遇?况且这黄马大戟都是显眼物件,如何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太师府?老奴对府内一应事物无不掌控于心,这匹马,这杆戟,少爷到底是怎么带进来的?”
这么一大匹马,一根大戟进了太师府里,而他却不得而知,此事极为严重,对他来说,可谓是失职。他自然要找杨易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杨易笑道:“此事解释起来极为复杂,不是我故意隐瞒,而是其中实在是过于惊人,忠伯你就不要再问了。”
杨忠定定的看了杨易一会儿,忽然展颜笑道:“少爷长大了啊!”他一脸唏嘘:“你从小就与别人不一样,做人行事一向与众不同,今天有这番表现,倒也正符合你一贯作为。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须得禀报给老爷。”
杨易笑道:“这是应有之义,忠伯只管说给父亲听,反正又不是什么坏事。”
杨忠道:“是好事!是好事!少爷有如此本领,老奴实在高兴的紧!”他说了几句,竟然有些哽咽,“我就知道我家三少爷不同凡俗,如今果然如此!”向杨易躬身一礼:“老奴这便去了!”
杨忠刚刚走开,杨易正要回屋,忽然眼前白影一闪,一道剑光直奔他的胸口:“看剑!”
这一剑来的好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易是很吃了一惊,长剑的主人到了自己身边,他才有所感应,来不及看此人是谁,杨易身子急速后退,竟然与刚才杨忠所用的身法极为相似,一瞬间便扯出道道幻影,意欲躲开剑光。
长剑的主人一声轻笑:“好厉害!流光幻影,果然了得!”剑光猛然一变,本来一道剑光忽地分裂成大片剑雾,微风细雨一般笼罩杨易。
杨易此时已经知道来人是谁,笑道:“丫头,你要谋杀亲夫啊!”手上长戟猛然一震,在剑雾中搅了一搅:“这便是太虚道门的剑法么?”
剑雾猛然消散,露出秦爽的身影来,此时她面上露出惊奇、高兴、以及难以置信之色,但也夹杂这隐隐的失落之意:“我本来还想着保护易哥哥一辈子呢,原来他不声不响的已经这么厉害啦!”
杨易见她呆呆失神,笑道:“爽爷,怎么了这是?真想要谋杀亲夫啊?”
秦爽闻言,眼睛瞪圆,眉毛立起,本来收进鞘内的长剑又抽了出来:“爽爷!爽爷!我让你再喊爽爷!”长剑抖成朵朵剑花,将杨易包裹进去。
“哎呀,臭丫头,你真下死手啊?”
“还喊不喊?”
“以后看情况再说。”
“我让你看情况再说!”
“我靠,这剑很锋利,丫头你可别胡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打闹了一阵子,直到秦爽将长剑搭在杨易的脖颈间,杨易举手求饶之后,此事方才告一段落。
吃过早饭,秦爽找杨易盘问了良久,方才将他放过,不过看她一脸高兴的模样,简直比当初能进入太虚山门时,还要幸福三分。杨易叹了口气,“这丫头啊!”
过了一阵,府内门子来报:“少爷,白府的二少爷来找您。”
“哦?”
杨易一脸笑意:“快快有请!”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白衫,高高瘦瘦的青年人走了过来:“杨老三,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你怎么还憋在家里?”
杨易起身相迎:“嗯?白老二,你说今天是什么日子?”
白老二一脸惊奇:“兄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他仰天长叹:“想我们帝都四少,风流之名响彻天下,如今云裳姑娘来京献艺,我等又岂能落后于人?杨兄,你不是说,要亲自为云裳姑娘做了一份美容补颜的丹药亲手送给她么?怎么今天云裳大家真的到了京都,你反而踌躇不前了?”
“云裳?”
杨易已经想起此人是谁,笑道:“一个戏子而已,白兄难道还真的把她当成一回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老二正色道:“杨老三,你这就有点不对了,虽然云裳大家也是唱曲儿跳舞,但又岂能与凡俗之中歌姬相提并论?再说,你当初可是说过,不将此女拿于掌中,就显不出你杨三少的手段来,怎么今天就怂了?”
杨易道:“今天爽爷在家啊。”
白老二哂道:“什么爽爷不爽爷,在你杨老三面前,谁还能爽的起来?”他说了几句话,忽然眼睛暴突,一脸受惊过度的表情,惊声尖叫:“爽爷?!你老婆回来啦!”
杨易道:“确切的说,是我的未婚妻回来了!”
白老二张大嘴巴,“啊?”他一脸的恐惧之情:“我……我……我刚才给你说了什么?”
杨易提醒他道:“你刚才要我给云裳大家送美容养颜的药丸去。”
“啊!”
白老二火烧屁股一般从椅子上窜起,“杨老三,我忽然想起,家里还有点紧要事情要做,告辞告辞,改天再来拜会!”
他本来还算是风度翩翩之辈,此时神色惊恐,仪态大失,额头间竟然隐隐有细汗闪现,急急忙忙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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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二姓白名岩字山石,本朝画圣白秋山幼子,比杨易大三岁,自小就和杨易在一起玩耍,两人关系极好。此人工诗词,善绘画,尤其是一手丹青妙笔,实在是不逊色乃父。
只是白岩为人风流,颇喜流连烟花之地,胸无大志,从未有过什么青史留名的远大理想,只要平常能有他一口吃的,能让他持笔作画,那么他就心满意足,不做他求,不像他的大哥白玉,已经成了封疆大吏,威震东南。
此人志趣与杨易颇为相似,都是以米虫为最高理想,两人倒也不愧为总角之友。
除了白岩之外,还有其他两个不成器的大家子弟,与杨易白岩两人并称京都四少,风流之名冠绝天下,四人乃是整个大汉都数得着的花花公子。
因为与杨易一起长大,虽然杨易很少去找他玩耍,但是他往太师府里却是跑得很勤快,这么以来便少不了接触秦爽。最后与杨易的两个哥哥一样,他没少被秦爽欺负,秦爽被杨易骗去习武之后,白岩曾与其余两个家伙抱头痛哭,庆祝新生。
今日闻听秦爽回家,多年的心理阴影怎能一时消除?惊慌之下,再不敢在太师府里多待,只盼今日早早的顺利回家,以后即便有事找杨易,也只会遣书童、仆人等前来发函,自己是决计不会亲身踏足太师府了!
杨易见他急急忙忙往外就走,笑道:“白兄,何必如此惊慌?爽爷已经不小了,哪里还会与以前一样不知轻重的乱打人?你又何必害怕?”
白岩啐道:“啊呸!你说的轻巧,她从小就欺负我们几个,我们几个人中,她就欺负你欺负的最少,打你也打得最轻,我特么最冤,每次都是第一个挨揍!”白岩一脸的悲愤:“好不容易安静了十年,难道又要过上悲惨的日子不成?”
杨易哈哈大笑:“白兄过于担忧了,今时不同往日,大家都长大了,哪里还会像小时候那样?”
但任凭杨易怎么说,白岩只是要走。杨易无法,只好送人,“白老二,我看你越来越没出息了!一个女人就让你怕成这样,你至于么你!”
白岩迈步出门,哼道:“说的跟你不怕似的?有能耐你打她一顿让弟兄们瞧瞧,我一准儿服你!”
杨易摇头失笑:“我岂能打女人!”一直送到白岩进了马车,杨易道:“我做的养颜美容丹,如今还有不少剩余,明日我多带几丸便是,我倒要看看被世人传成天仙下凡的云裳大家到底是个什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呀,你千万别去!”
白岩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双手乱摇:“杨老三,爷爷哎,算我求你了,你在家好生待着可好?你家里这位醋性可是不小啊,为了兄弟们的小命着想,你还是老实在家呆着为好!”
便在这时,马蹄声响起,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咦?三哥,是何人来府?这车子好像是白府的车子啊。”
杨易笑道:“正说着你呢,你就来了。白府的白二哥前来找我有事相商,如今正要上车回家。”
秦爽骑着一匹极为雄峻的红马,她身后跟着的四个小丫头也都骑马跟随。
杨易见秦爽骑着这匹马与其说是马,还不如说是野兽,四条大腿的关节处竟然生有倒刺,腹部生有几块红色的鳞片,嘴巴一张,竟然露出一口獠牙来,看样子竟然是一个吃肉的。
杨易大吃一惊:“这便是红玉麒麟兽么?”
秦爽点头笑道:“我下山时没有代步坐骑,这匹马是我特意从太虚山下抓来的,本来想给你抓一头,可惜这马须得本人亲自来抓才行,无法转手送人,这才作罢。”
杨易见她风尘仆仆像是出城有事一般,又见一辆青色的大马车在她们身后跟随,后面还有十多个骑马的壮汉将马车围拢在中心,好生保护,看来马车中人身份不同寻常,当下好奇道:“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秦爽笑道:“我有一位好姐妹今天来京,我特意将她接进家里来小住几天,这位姐妹长得花容月貌,你可不要起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杨易摇头道:“既然是你的姐妹,那就不是外人,进来罢。”
太师府的大门除了皇帝进府之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开启,这些人只能从侧门进府,至于马车、马匹什么的,要从后门拉进去才行。
如此,这马车车内之人就必须下车从前门进府,若是从后门进府也行,但那是仆人下人走的门户,作为客人,一般都是从前门进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爽跳下马,对马车里的人说道:“云姐姐,下车罢!”
片刻之后,车帘拉起,一个长相极为秀丽的小丫鬟抱着香薰小炉子当先跳下车来,站在车门旁边,脆生生的说道:“小姐,我扶您下来。”
车内女子笑道:“扶什么扶?我自己不能下车么?”
随后一只纤纤玉手从车帘后面探了出来,扶着车门后,一个女子从车内钻出半个身子,显露出极为诱人的身体曲线,踩着车辕跳了下来。
杨易见她姿容秀丽,美艳绝伦,比秦爽还要美上三分,身材高挑,曲线迷人,眼中秋波流转间,勾人魂魄。这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美人。
只是杨易看人从来不看外貌,就算这女人是天仙下凡,在他眼里那也只是个屁。这女子长相虽好,他却毫不关心,他好奇的是此女的身份。
秦爽心高气傲,一般人根本不会被她看在眼里,能被她叫做姐妹的人,定然非同一般。只不知这女子有何本领,敢与秦爽互称姐妹。
就见这女子下车之后,冲杨易盈盈一礼:“小女子云裳,见过三公子!”
“云裳?”杨易一愣,“可是歌舞大家云裳姑娘?”
云裳嫣然一笑,犹如鲜花绽放,“正是小女子,‘大家’二字,愧不敢当!”
杨易笑道:“今天这是怎么了,说到谁,谁就到。”伸手敲了敲隔壁的马车,“喂,白老二,你朝思暮想的云裳大家就在这里!”
白岩的马车此时还未走开,听到“云裳”两个字,就见他这辆马车微微一震,一个脑袋从车窗里探了出来:“果真是云裳大家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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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云裳大家?”
白岩从马车上跳下来之后,激动了好一会,方才上前见礼:“久闻大家歌舞双绝,白某一向仰慕,今日得见,何幸如之。”
杨易见他一副文绉绉的斯文模样,不由得大笑:“云姑娘,切莫被此人外貌欺骗,此人姓白名岩,乃是京都有名的浪荡子,一向流连花丛,乐不知返,与他为友可得小心仔细。”
白岩闻言大怒:“杨老三,有你这么做朋友的么?”
他扭头看向云裳,脸上怒气消失,一脸堆欢:“啊哈,云大家不要当真。此人刚才乃是玩笑之言,大家切勿相信,白某人一向洁身自好,哪里像他说的那样不堪?倒是这个杨老三,最喜女色,乃是一个色中饿鬼,家里有了未婚妻,竟然还在外貌勾三搭四,更是毫不知羞耻的找了四个四胞胎姐妹做贴身丫头,荒唐无度以至于斯,可见此人品行之坏,云大家可得对他多加防备。”
云裳见他两人互相拆台,捂嘴娇笑道:“二位大名,我虽在边荒,亦有耳闻。白公子书画双绝,杨小公子医道无双,天下又有哪一个不知?”
她一双妙目看向杨易:“唯真名士自风流,杨小公子襟怀坦荡,虽然风流但不下流,平素里接济贫民,常做善事,这些事情,我也是早就听秦妹妹说过的。”
杨易打了一个哈哈,“爽儿最喜往我脸上贴金,云大家不要当真,先请进去再说,站在门口算什么?”
云裳随着秦爽走进府里,先去拜会了杨夫人。
杨夫人平素也最喜观看歌舞,见她来府,喜不自胜,拉着云裳的手,笑道:“最近京都里风传云裳小姐来京献艺之事,京都几个府上的家眷们对你都是翘首以盼,恨不得早早派人接你来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向秦爽:“爽儿,原来你与云小姐早就熟识,怎么往日里不说此事?真是该打。”
秦爽笑嘻嘻的说道:“说不如做,我今天将她本人带到您面前,岂不是更好。”
杨夫人笑道:“就你心思多!既然云姑娘来府,她与你又是好友,那么你们便住在一起罢,凤竹园里倒也宽敞,云姑娘安心住下便是。”
云裳口才极好,她曾游遍多国,对各地国的风土人情都有一番点评,与杨夫人聊起沿途见闻,风情民俗,说的极是有趣,引得杨夫人不时好奇询问。
杨易见她们聊得高兴,听了几句,便即回到大堂,大堂里白岩正在无聊的端着茶碗吹水看波,见到杨易回转,急忙放下茶盏,“杨老三,咱们是不是兄弟?”
杨易笑道:“你说呢?”
白岩搓了搓手嘿嘿笑道:“是兄弟,就帮兄弟一个忙。”
杨易眉毛一扬:“你想在我这里住下?”
白岩点头哈腰:“果然是兄弟,一点就透!我就是这么打算的,能与云裳大家同处一院,兄弟我想来就兴奋啊。”
杨易道:“我最近呐,开始收集一些名人字画,现在已经收了不少,只是还缺了几幅当朝画圣的佳作,唉,可惜秋山叔的大作,一向少有流传……”
杨易尚未说完,白岩已经蹦了起来:“一副!只能给你一幅画!如今我老父已经很少作画,外面流传的大多数都是我的摹品,我父真正的画作已经很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易伸出一只手来:“最少五幅!”
“两幅!”
“四幅!”
“三幅!”
“好!成交!”
看着白岩一脸肉痛的离去,杨易胸怀大畅:“看来这小娘们来家里入住,倒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到得晚上,杨慎行回到家里时,云裳在秦爽的带领下,在大堂之内向杨慎行跪倒行礼:“太师万福!”
杨慎行将她扶起,叹息道:“令师还好吧?”
云裳拘谨异常,在杨夫人面前她还能谈笑自若,但在杨慎行面前,她却不敢造次,低头轻声道:“家师一直都在云雾山顶修行,已经二十多年没有下山了!”
杨慎行点头道:“她倒也知趣。”
“也罢!你这次离京之后,传我口令,解了她的禁闭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裳一脸的惊喜,又是磕头行礼:“晚辈代家师多谢太师恩典!”
杨慎行叹息道:“如今故人凋零,百不存一,云雾仙子当年为祸虽多,但罪行不大,禁她三十年,足以消了往日孽债。你也不必谢我!”
云裳深知杨慎行的厉害,她师父云裳仙子身为天下十大宗师之一,但就因为杨慎行的一句话,二十多年来生生不敢踏出云雾山半步。杨慎行说让她在山顶闭关思过三十年,她就绝不敢在第二十九年下山。今日得他口赦,云雾仙子这三十年的闭关思过生涯才算是结束。
秦爽在旁边见杨慎行赦了云雾仙子,也为云裳感到高兴,对杨慎行道:“多谢爹爹!”
杨慎行摆手道:“好了,看在她与你是小姐妹的份上,只要云雾一脉不惹是生非,我便饶过她罢。”
秦爽笑嘻嘻的道:“如今云雾山一脉,云裳姐姐就是新的山主,她醉心歌舞,绝不会像她师傅那样胡乱惹事。你说你是不是,云姐姐?”
云裳低声道:“家师当年虽也是无心之失,但毕竟是闯了大祸,晚辈引以为鉴,绝不敢踏错一步。”
杨慎行道:“那就好!”
两女离开之时,杨慎行吩咐秦爽:“把老三叫来!”
杨易正在自己院里捧着白岩送来的三张白秋山的画作仔细观看,听秦爽说父亲喊他,将三幅大画交给秦爽:“丫头,这可是白叔叔的手迹,你把它好好的挂在书房里,不要损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爽笑道:“又是敲诈白二哥了?”伸手接过三幅画轴,“我再去找人装裱一番。”
……
杨易到了大堂之时,杨慎行正端坐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听得杨易进屋之后,睁眼道:“随我来!”
杨慎行负手前行,到了后院演武堂里,对杨易道:“向我出招!”
杨易闻言,也不迟疑,提气运力,一拳打出,正是治国篇中的定江山拳法。他这一拳打出后,整个演武堂就是一震,兵器架上的兵器砰砰乱跳,门窗呼呼颤动。
杨慎行赞道:“好小子!”
“好小子”这三个字,他说完“好”字,整个演武堂中被杨易打出的劲风猛然平息下来,兵器架子不再晃动,门窗也不再发颤。
说完“小”字之后,杨易打出的一拳已经被无形气劲挡住,犹如虫行胶水,人趟泥浆,全身劲力已经僵结。
待到“子”字说完,一股大力凭空涌出,将杨易往后推出,随之又粘住他向前拉伸,杨易被这股大力放风筝一般,扯住身子身不由己的在演武堂里转了一大圈子后,方才在杨慎行身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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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易身子被杨慎行所发劲力包裹,犹如马陷淤泥,虫落蛛网,竟然丝毫反抗不得,他用尽了所有方法,总是脱不了身。待到包裹自己的劲力消失后,他已经沿着演武堂内绕了一个大圈子,依旧站到了杨慎行的面前。
“内力进展倒也迅速,根基扎的也算牢稳,同龄人中单论武力,你可列前十。”
杨慎行以绝世功力将杨易操纵着走了一圈后,已经对杨易一身功力有了深刻的了解,“只是,老三啊,你足不出户,何来这么大的杀气?”
以杨慎行的眼力,杨易运功发劲之际,浑身上下流露出的浓烈杀气与煞气自然瞒不过他,他深知这种杀气与煞气非得是从尸山血海里趟出来的人方能拥有,杨易年纪轻轻,又从未出过京城,这杀气的由来令他颇为费解。
杨易见他问及此事,一时间有点不知怎么回答才好,踌躇半响,道:“虽然此事难以解释,但我在另一个世界确确实实的杀了不少人。”
“另一个世界?”
杨慎行讶然道:“莫非是梦中修行之法?藏经阁里虽然有这套功法,可观你行功,不像是这门功夫。”
杨易面对杨慎行,倒也不做隐瞒,坦然道:“不是梦中,而是另一个真真正正的世界!”
“嗯?”
杨慎行颇为好奇:“真正的世界?过往先贤曾说过,诸天虚空有三千大千世界,传说道祖、佛祖、魔祖都曾破碎虚空,得证永恒。我三十年前便有所感应,如今三十年过去了,却还不能明证此事真假,虽然已经觉得那扇门越来越近,但总是觉得少了最为关键的一环,导致不能踏出最后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好奇心大起,“你是怎么进入那个世界的?”
杨易道:“我身体就是进入那个世界的门户,心中默想,心神合一之后,便会进入。”
杨慎行目露奇光,道:“还有这种事情?你现在能否进出一下,让我观看一番?”
杨易面有难色。
杨慎行见状,摇头失笑:“罢了,这是你的缘法,我观之未必有益。”
他笑了一下,对杨易不肯演示进出另一个世界的方法并未放在心上。
以他如今的境界,万事万物都已经不萦胸怀,自家儿子有自己的机缘,他只会感到高兴,刚才也只是感到好奇而已。杨易不同意,他也不责怪。只是笑道:“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走漏风声。虽然不怕别人知道,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杨易凛然受教。
杨慎行嘱咐了几句,随即正色道:“易儿,我儒道法门之精要在于止戈而不在于杀戮,你虽有一腔正气,但若杀伐过度,终究会在心灵层次上留下污点,犹如明镜蒙尘,极难拂拭干净。孩子啊,你的路走错了!”
杨易闻言,身子一震,他这段时间勇猛精进,一路修行顺风顺水,全身七百二十一个窍穴已经有十多个被内力灌注填满,功力之高,比之与初进射雕之际,高了不止一倍。但功力进展虽然迅速,他总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似乎自己哪里做错了一般,有时候也曾闭关自查,却总是找不到原因,如今被杨慎行指出来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是征战杀伐所导致。
当下问道:“爹爹可有什么方法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慎行道:“天下没有无解之难题,若想破除心灵污点,须得从心灵修行中寻找,我且考一考你,你觉得哪一门心法能解决此事?”
杨易闭目片刻,笑道:“堵不如疏,佛门讲究慈悲为怀,戒贪戒杀,道门以隐世为宗旨,少履红尘,这两个宗门少有征战杀伐,唯有魔门冷酷杀伐,却有保住心灵不失之法,看来解决方法还在魔道功法之中。”
杨慎行点头道:“魔门心法虽然酷烈,但却也是天下正宗,你若是以魔门为参考,倒也不错。只是放任心思,随性而行,终究不合我儒道自省自律之道,你这个儒门心法可就有点名不符实了。”
杨易笑道:“管他呢。”
杨慎行也笑道:“魔门心法毕竟酷烈,时间一长,难免影响心性,你如今还是先以兵部功法为主罢,若是有精力的话,佛道两门功法,你也都看一下,总会有益无害。”
将几部功法的名字写给杨易,杨慎行道:“这几部书里,有兵家的征战杀伐之术,也有几本佛道修行之法,你都研习一番罢。”
他叹道:“其实若论正心诚意,纯净心灵,我儒门浩然正气至阳至刚,宁折不弯,原本是最佳心法,只是你走错了一步,导致魔由心生,原本的儒道心法反而成了助火之薪柴,越是精进杀心越大。好在若论包容之道,儒门本就是天下第一,修行儒道的同时,兼修别家心法倒也没有什么禁忌,你若是儒道释三家同修弊病定然可消除,只是难免会拖累进度,空耗时间。”
杨易笑道:“别的没有,时间我倒是有的是!”
“哦?”
杨慎行笑道:“看来你说的那个世界还有别的奥妙。”
“既然不怕耗费时间,那我便将这些年我所悟出的三家心法之精髓,一一讲给你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慎行道:“这几日恰好朝中无事,我索性休上几天假,为你讲一讲三教源流,武学要诣。”
杨易大喜:“若有爹爹指明路径,那是再好不过。”
杨慎行道:“武学终究是小道,能治理天下,清理朝纲,创万世太平之基业那才是大道。”
杨易笑道:“我连自己都治理不好,哪里还有资格治理天下?两位哥哥一文一武正是爹爹的好帮手,我就偷点懒,钻研我的武学医道便是。”
杨慎行闻言,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朝中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你两位哥哥表现的越好,我倒是越担心他们出问题。”
杨慎行似乎被杨易一言勾起满腹心事:“新帝不比先皇,做事急功近利,目光短浅,最近常有昏庸之举。有我一日,朝中无事,若我不在,天下必定大乱。”
他看向杨易:“我有预感,十年之内,我必将离开此界,我走后,恐怕会群魔乱舞,烽烟四起。易儿,你若是有心,到时候收拾山河之举就落在你的身上了。”
杨易干笑道:“我何德何能能够收拾山河?这天下是刘家的天下,真要收拾山河,那也得姓刘的收拾,咱们姓杨的帮助出一把力就是了。”
杨慎行点头道:“此事你知道就行,且不说它,你先随我去讲经阁,我为你讲解一下儒、道、释、魔、兵这几家修行诀要,先把你的弊病消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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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杨易都在讲经阁听杨慎行传授武学至理,每天都有极大的收获。
杨慎行身为无上大宗师,无论是武学还是医道亦或是对儒门学说理解与阐发,委实已经站到了这个世界的前所未有的高度。以他如今的眼界与境界,为杨易讲述武道要诣,当真是直指要点,一针见血。杨易平日修行上的许多疑难之处,在听了杨慎行的几句话后,略一思索,便豁然而解,再无疑难之处。
一连九日,这天讲道结束,杨慎行笑道:“就到这里吧,我观你神思清明,心神灵敏,对武学要理一点就透,诸般功法稍稍一说,你就能理解,寻常人士,即便是武学宗师,他们的悟性也未必能够比得上你。”
杨慎行沉思了片刻,对杨易道:“这等骇人听闻的悟性,古来少见,只有经历过悟道天地的无上状态,才会有如此。”
他皱眉道:“只是应该顿悟时间不长,似乎被人强行打断了一般,有点可惜了。不然的话,有此机缘,你一跃而成大宗师之境,也未可知。”
杨易对自家这位老爹的眼光生出十二分的佩服之情,他当初在后金都城杀掉皇太极的时候,曾独坐龙椅,神游天外,不经意的进入了顿悟境界,使得天人一体,内外相合,武学境界飙升,引得天地精气灌体,功力瞬间暴涨。
只是顿悟时间不长,便被多尔衮等人打断,至今思来仍感遗憾。这件事情无人知晓,但杨慎行却能自行推断出来,这份眼光见识当真可惊可怖。
杨慎行这一连九天讲道授业,听讲的不止杨易一人,便是秦爽也被叫了过来。杨易知道自家这位老爹,轻易不会传道,便是帝都儒道学院,他这位儒道宗师三年也未必去开讲一次。
能得他传道,对任何人来讲都是一番极大的机缘,杨易自然不会让秦爽错过。
如今讲道结束,杨易与秦爽恭送杨慎行出来讲经阁之后,两人便返回各自住处。
这几日,白岩住在太师府里,时不时能与云裳大家见上一面,与她谈诗论画,交流舞曲见解,深得近水楼台之妙,颇有乐不思蜀之意。杨易这几天听道研武顾不得见他,他也不以为意,一腔心思都放在了云裳身上。
只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杨易旁观者清,见云裳对谁都客客气气,给人以若即若离之感,其间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既不让你感到受了冷落,也不过分热情,对白岩也是如此。见此情景,便知道白老二这番心思算是白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裳对任何人都是不远不近的应对,唯独对杨易有点不一样,但这应该还是在于杨易这个“太师幼子”的身份上,又或者看在秦爽的面子上,她对杨易倒是颇为亲近。
这天云裳编排了一段歌舞,要杨易与秦爽去凤竹园里点评一番,被杨易婉言谢绝。他如今********的在推敲杨慎行所讲的三家武学妙理,哪里有闲情雅致看什么歌舞。
杨慎行要他儒道释三家同修,配以魔门、兵部的杀伐之术,当能宣泄杀气,平定心灵,只是这几家功法,任何一门都是精深奥妙冠绝当世,便是才智绝顶之人要想修行大成,也得要耗费极大的心力才行,而今杨易若想将他们尽数理解通透,然后融会贯通,恐怕要花费极为漫长的时间才行。
杨易在杨慎行讲解完毕之后,便知道要想要时间,那便只能去青铜大殿才行。
在家里独自思索了几天,感觉已经将杨慎行所传功法思虑周详,前面的路径已经清晰明了之后,杨易心情大好,吩咐仆人将黄马牵来,“少爷我忽然有出城踏春之想,你们也都不要跟随,我早上出去,晚上定然回来。”
赶跑了几个护随身护卫,杨易翻身上马,出了太师府。
他胯下这匹黄马,自从来到了主世界之后,便发生了奇妙的变化。黄骠马又名透骨龙,说的是它即便是吃得再肥,它的肋骨也总会显现出来。
但到了主世界这还没有几天,这匹黄马的肋骨已经若隐若现,不再那么明显,便是个头也有了增高的趋势。今天骑马出行,只觉得这黄马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有了极大的增加。
这是杨易第一次从别的世界带活物来到主世界,对这些变化极为好奇:“我倒要看看你最后你能变成什么模样?”
出了京城东门,便有一片极大的桃林,如今正是春暖花开之际,朵朵桃花迎风怒放,香气袭人。与东海黄药师的桃花岛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时桃林里雾气升腾,桃树影影绰绰,放眼望去,真的如同仙境一般。若是在此地乘马离去,必不虞被人发现,这也是杨易来此地的目的之一。
在桃林里走了一段路,一个酒店出现在杨易面前,竹棚搭建,酒旗斜矗,极为雅致。
这家桃林酒店,所酿造的酒水极为特殊,喝起来清冽爽口,回味悠长,令人一喝难忘,每年春天,杨易便会与一帮狐朋狗友来此畅饮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今天来此,其实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这酒店的桃花酒,今天酒瘾发作,口中津液涌出,再也忍耐不得,便想来此地痛饮一番,之后再进青铜大殿。
堪堪到了酒店门口,杨易忽然心生警兆,只见面前雾气翻滚间,一个手拿拂尘的道人出现在马前。这个道人玉面长须,长相极为俊美,见到杨易骑马到来,低头稽首:“等了杨公子三年,终于见到公子落单。”
杨易神情一变,此人都快来到自己马前,自己才有所察觉,看来是一个高手。听他语气,好像盯了自己不止一年,有这份耐心,定然所图甚大。只是不知是哪一家势力有如此大的胆子,竟然敢打自己的主意。
心念电转间,杨易凝神听了一下,发现周围更是隐藏了不少好手,虽然比不得眼前这道人,但也不容小觑,自己刚才大意之下,竟然没有发现。
他心中战意顿起,平素里想要找一个对手都难,没想到今天竟然有这么大胆的势力想对自己不利,倒是为自己提供了磨剑之人。
杨易看向眼前年轻道人:“道长怎么称呼?不知找杨某所为何事?”
道人笑道:“三公子下马之后,便会知晓!”手中拂尘一抖,刷向杨易,“还请公子下马一行!”
杨易哈哈大笑,手中长戟前挥:“藏头露尾的东西,也配让我下马?”
那道人本来以为杨易这等花花公子,武功定然极弱,出手之际并没有用上全力,如今见杨易大戟刺来,如电闪雷轰,即便是自己全力应对也未必能吃得住,吓的心胆俱颤,欲待变招应对,哪里来得及,早被杨易一戟将拂尘挑飞,一个吞吐间,长戟已经穿胸而过,再一抖,道人嚎叫声中,身子猛然炸开,鲜血四溅,死于非命。
此人功夫,即便不如杨易,但也所差不多,但就因为一时大意,就这么窝囊的被杨易一招秒掉。
杨易长啸一声,挥戟前行,毫不停留,前面几个埋伏之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被他接连伤了刺死了几个。再想围攻,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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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废物!”
在一群人的埋伏之之下,杨易哈哈大笑,胯下马急速奔驰,掌中戟闪电刺出,顷刻间已经刺出几十戟,随即以戟做棍,猛然横扫,旁边一人躲避不及,被他一戟扫中,身子如同被利刃切割,瞬间断成两截,已然被杨易腰斩。
杨易群战经验何等丰富,深知此时出手必须快!快!快!快到他们都反应不过来,快到他们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这才是应付群战之道。
杨易从刺死拦截他的道人之后,到催马前行,接连杀了几个埋伏之人,期间也就眨眼的功夫,如今埋伏他的十几个好手已经伤亡过半,有几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此时杨易毫不停歇,手中长戟又到了他们的面前。
他如今连杀几人,气势正足,挡在他前面的几人被他气势所摄,不敢硬接,身子犹如草上飞蛇一般急速后退,身法诡异而敏捷。
“咦?”
杨易见到他们这种身法,吃了一惊:“好轻功!再来接我一戟!”
黄马猛然前跳,杨易长戟前指,势若奔雷,前面几人吃了一惊,正准备散开身形躲避这飞来一戟,杨易忽然拔剑在手,翻身下马,身子几个闪烁已经到了几人身边,长剑闪电般挥动,几颗大好头颅猛然飞起,脸上犹自带有差异不信之色。
“就这点反应能力也想搞埋伏?”
杨易收剑回鞘,一脸的好笑:“不知哪个组织调教了这么几个废物,功力不低,实战能力却是狗屁不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格说来,这些埋伏之人,每一个人都有不俗的功力,真要是光明正大的围攻杨易,杨易决计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杨易出手实在是太快,闪电霹雳一般杀了前面的道人,毫不停歇的杀向后方,完全不给这些人反应过来的机会,直到这些人尽数被杨易杀死,还有几个人面带迷惑之色。
看看地上的几具伏尸,杨易好奇心起:“到底是什么人要与我为难?胆子不小啊!”
俯下身子正要仔细看一下这些死人的相貌,忽然耳边有一道苍老的声音叹息道:“不是他们实战能力低,而是三公子应战反应实在太快,更兼杀伐果断,毫不手软,我这些弟子才会这么窝囊的被你杀掉!”
这道声音中充满了遗憾与伤心:“都说三公子乃是太师府中的花花公子,文不成武不就,最为没有威胁,不曾想世人愚氓,人云亦云,老朽也犯了这般大错,众多得意弟子竟然瞬间被公子杀死,连一个都没有救得下。公子好毒辣的手段,好惊人的杀意!”
杨易浑身汗毛立起,束发紫金冠猛然炸开,满头长发无风而动,手中长戟急速后刺,同时背上长剑跳出剑鞘,瞬间到了手中,转身横扫。
但随即长剑一凝,大戟也被定住,一个长发道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此人面如满月,一身青布道袍,身材修长,一脸萧瑟之意,此时一手夹住杨易手中的长剑,另一手抓住了杨易的长戟,叹息道:“公子隐藏的好深啊!老太师果然是教子有方。”
他摇头说了几句,手中一震,杨易的长戟与长剑已经被他夺到手中。
“此人定然是武道宗师!”
杨易心头大震,“我父说天下能胜我者不出一百之数,但能令我毫无还手之力之人,天下最多有三十人,这三十人还要包含十多位武道宗师与武学大宗师。此人到我身边我犹自不察,夺我兵器随意而自然,天下也只有武道宗师才有这般功力!至于大宗师,他们自重身份,绝不会向我出手!”
当下深吸一口气,展颜笑道:“不知前辈何人,竟然与晚辈开此玩笑?这是要考较晚辈的功夫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发道人笑道:“公子聪明绝顶,何必说此无稽之言,徒然浪费时间,老朽只是想请公子跟我走一趟而已。”
杨易笑道:“前辈如此好客,何不去我家门邀请,晚辈若要远游,怎么也得给父母说一声才是。”
长发道人笑道:“太师府?去不得!去不得!天下谁不知杨太师的厉害?我若去太师府,恐怕比你今日情景还要无助三分!”
杨易一声长啸,啸声响彻桃林,震得整个桃林中的雾气翻滚不休,声若滚滚雷音,远远传了出去,“老东西,身为武道宗师,竟然以大欺小,好不要脸!”
道人吃了一惊,伸手前抓:“公子何必徒耗精神,此时啸声示警,又怎能来得及?”
杨易见他一抓之势,实在是妙到毫巅,心里已经知道自己无论怎么闪避,都绝不可能躲过他这一抓。
既然避不了,那就不避!
忽然屈膝作势,挥掌前推,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第一式,亢龙有悔。
杨易对降龙十八掌钻研颇深,此时面对强敌,招式不敌,那便以拙胜巧,降龙十八掌正是那种“任你千般招式,我只一掌打去”的掌法,此时用来最为合适。
他这一掌推出之后,毫不停歇,紧接着又是一掌推出,一连打出三掌,三道掌劲破空前压,威力极为惊人。打出三掌之后,杨易身子急速后退,绕进了浓雾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道人轻声“咦”了一声,“好刚猛的掌法!”伸手轻挥,已经将第一道劲气破去,随后衣衫轻抖,第二道劲气消散,第三道劲风袭来,他理也不理,径直穿过气墙,竟然毫无阻拦的走到杨易面前,“三公子,何必多此一举。”
杨易见他如此了得,这才知道武道宗师是何等了不起的存在。
但杨易的性格一向刚强,武道宗师他也不惧,换掌为拳,身子中正不偏,拳头堂堂正正,一拳打出,自有堂皇气象,正是儒道拳法治国篇中的定江山。
他这一拳打出,威严自生,长发道人终于认真起来:“拳定江山?你小小年纪竟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他挥掌前击,“公子竟然如此了得!且接老朽一掌!”
两人拳掌相交,杨易身子巨震,口中猛然喷血,一口鲜血含着内劲喷向道人。
但这道人内力之高,他全然接不住,只能借势后退,一连撞倒了几颗桃树,翻翻滚滚的落在了一条小河里。
道人躲开杨易喷出的这道血箭,闪身到了小河旁,摇头道:“何苦来哉!嗯?”
只见眼前小河清且浅,河底水草飘摇,银鱼吐泡,卵石清晰可见。
但是,明明落进河水里的杨易却是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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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小河,长发道人浑身冰凉。
他此番捉拿杨易乃是有着极大的谋算,更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此时杨易诡异的消失,他凝神感应,方圆三里之内,鸟飞虫鸣,甚至地下蚯蚓钻地之声,河里游鱼在水中窜动之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但是属于杨易的气息却陡然消失,怎么也感应不到。
虽然不知杨易怎么逃掉,但道人却知道自己今天这番行动已经失败。想到人质没有抓到,反而平白得罪了杨太师,想到杨太师的恐怖,饶是长发道人身为武道宗师,心神稳如磐石,此时也心中冰冷一片,浑身颤栗。
便在此时,在道人心神感应之中,一****日从京都皇宫处升起,初始时如朝阳,霎那间已然转换成烈日。惶惶然映照四方,恢恢然盖压天地,一道威严之极的声音在他耳边轰隆隆响起:“邪门外道,当诛!”
这道声音响起后,长发道人身子颤了颤,“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气息顿时一滞,脚步一乱,失足跌进了眼前的小河里。
长发道人心胆俱裂,宗师风度瞬间消失,从河里爬出后,发足狂奔,向桃林深处奔去。
这道声音从十几里地外的皇宫处发出,传到这里后,竟然还能将他震个半死,这种通神的手段,天下只有一人能够使出。
“杨太师!到底还是惊动了杨太师!”
长发道人惊慌失措,“怎么办?怎么办?怎么才能逃得的掉?”
他是武道宗师,心神敏锐,精神远超常人,此时只感到都城升起的这****日忽然挪移,犹如流星经空一般瞬间已经到了东面城门处,再一恍惚,已经到了桃林边缘。
长发道人心中更是惊惧,不得已运起逃亡禁术,脸色开始变得灰白,浑身皮肤肉眼可见的起了褶皱,一口精血喷出之后,身子突然加速,如同一道青色的闪电一般,在桃林深处移动,几个呼吸间已经跑了几里地,眼看就要出了桃林,但随即长发道人身子一震,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方杨慎行负手而立,背对桃林,淡淡道:“抓我幼子,所为何事?”
……………………
………………
“武道宗师果然了得!”
杨易披头散发,一身水渍,在青铜大殿里盘膝运功良久,接连吐出几口黑血之后,方才精神起来。
“话说我刚才长啸示警,以我这老爹的本领,定然能够听到,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有心出去看一下情况如何,但又担心道人的恐怖手段,杨易略一沉思,已经打定主意:“为保险起见,先不用管外面,那道人找不到我自然会离去,如今我正好趁此机会进入武侠世界中修行一番。”
他看着空荡荡的双手,极为恼怒:“长剑与大戟都被那个道人夺走,也不知我那匹黄马现在怎么样?早晚有一日,我会亲手将我的兵器夺回来!”
杨易双手握拳,心中发狠:“道人,我保证,这时间不会太久!”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杨易在大殿里观看了一番,在一个青铜大门前停下脚步,“就去这个世界罢。里面没有几个好人,正适合我这魔门兵家的杀伐之术。”
熟悉的白光闪动之后,杨易已经站在了一道小河边,小河尽头有一道瀑布,瀑布下面此时正有两人在打斗。两人用的都是长剑,一个长须中年人用的是一柄黑黝黝的宽剑。
而另一个年轻人用的却是一柄及其简陋的窄剑,他这把剑与其说是剑,倒不如说是玩具。这把剑只是在一片打磨的非常锋利的铁片一头装了一截木头把手而已,甚至根本不能称作是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就这么一柄剑,拿在这个年轻人手里,却被他用的出神入化。他持剑的是左手,剑法刁钻歹毒,诡异莫测,用大剑的中年人已经被他接连刺了几剑,虽然都不是致命伤,但也绝不好受。
只是看了一眼,杨易便已经觉得交手场面极为不正常,瘦高中年人似乎一心求死,只这一会儿,已经接连露出几个破绽,虽然不致命,但却被年轻人几剑反撩之下,身上又多了几个伤口。
在这两人不远处,还站在一个带着斗笠的麻衣黄袍中年人,此人正在观战。
只看衣服,便知道这个观战的中年人与用窄剑的年轻人是同一伙人,两人都黄色的衣服,一样的材质,区别在于年轻人的黄袍极短,而中年人的黄袍极长。黄袍中年人赤手空拳,站立一旁,虽未出手,但对使用大剑的瘦高中年人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现场的瘦高中年人,或许就是受不了敌人这种猫戏老鼠的行为,才会一心求死。
见此情景,杨易大怒。
他是豪侠心性,最见不得这种以多欺少的卑鄙行径。
倘若是江湖仇杀,即便是一百人合击一个人,那也算是正常,但眼前这明显不是江湖仇杀,年轻剑客似乎在拿中年剑客练剑,有几次中年露出了致命的破绽,他看出来后却没有趁势攻杀,反而放过了中年人一马。这么一个好的剑道高手,他似乎有点舍不得杀,毕竟江湖中用剑好手已经不多,能有资格让他动剑之人就更少了,他想多练一会儿。
杨易大步前行,还未到几人面前,双掌已经交替排空打出,呼啸声中,掌劲已经打向观战的黄袍中年人,“看人比斗哪及得上亲自出手过瘾?老兄,接我一掌!”
黄袍中年人在杨易走到他附近时,才察觉到身边有人,待到杨易拍掌前击,劲风笼罩他时,他才反应过来。见杨易掌风如此之盛,无形气墙轰然前拍,很是吃了一惊,不敢硬接,身子一晃已经躲开掌劲,但毕竟有点匆忙,头上斗笠太大,没有完全躲开,被掌风擦了一下后,轰然爆碎,露出一张充满诧异与难以置信神色的脸来。
场中突起变故,两个正在比剑之人中的瘦高中年男子被外物惊心,身子一滞,微微停顿了一下。但他的对手却对外面的变故无动于衷,左手长剑毒蛇般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刺出,眼看就要刺入瘦高中年人的左肋,但一股劲风击来,逼得他不得不收剑自保,身子急速后退,抬眼望向排空击来的敌人,一双死鱼眼里首次有了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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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易两掌击出,击退两个黄袍人,哈哈笑道:“两个人欺负一个人,算什么本事?来来来,咱们两个对两个,这才算是公平。这位黑袍长胡子的老兄已经体力不支,要不我一个人接下你们两个,你们觉得怎么样?”
黄袍中年人被杨易掌风震碎头上斗笠,此时脸色极为难看,听杨易说完话后,一双充满阴寒气息的眼睛里精光四射,犹如火苗般闪烁不定,沉声道:“阁下何人?”
杨易道:“以多欺少之辈,也配让我说出名字?要战便战,不战便滚!”
黄袍中年人本来就极为难看的脸色,此时更为难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他说一个“滚”字。
中年人抬头看向杨易:“遍观江湖好手,绝没有阁下这一号人物。”他这句话说的极为肯定,好像整个江湖中所有高手的信息,他都了如指掌,而且对自己所知道的信息极有信心。
杨易道:“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黄袍中年人瞳孔微缩,身子面向杨易跨出了一步,与此同时,刚才收剑的青年剑客也随之跨了一步,两人一步跨出,忽然就有了极为奇妙的变化,猛然间气息连成一体,两人似乎已经变成一人,虽然他们还是两个不同个体,但无论任何人看到他们现在这种状态,都会觉得他们已经成了一个人。
看到这种状况,杨易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了,点头道:“原来是上官帮主当面,失敬失敬!”
眼前两人正是上官金虹与荆无命。
杨易笑道:“早就听说上官帮主的字母龙凤环,一向少有败绩,只在十七年前被天机老人胜了一场,只是不知现在双环何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转身看向身旁凄惨无比的微须中年人,“老兄,说实话,你很幸运!”
黑袍微须中年人此时气息虽弱,体内鲜血也流失大半,但身子依旧站的笔直,听到杨易开口,点头道:“不错,我确实很幸运!”
杨易又看向前面,“上官帮主,他幸运,那便是你的不幸!”说着右手朝身边黑袍微须中年人伸出:“老兄,借你铁剑一用。”
黑袍中年人微一愣神,但随即两手前捧,将手中铁剑托到杨易面前。
杨易接过中年人的长剑,只见这把剑远比寻常长剑要宽上许多,也重上许多。乌木剑鞘,乌木把手,抽剑出鞘之后,发现便是剑身也是黑色,通体黑黝黝的毫无半点光亮。
杨易赞道:“好剑!”他持剑在手,气势就是一变,若是刚才他像是一座移动的火山,那么现在这座火山已经变成了冰山。
“久闻嵩阳铁剑大名,今日得见,无以为敬,便用阁下这把剑,为你一剑还一剑!”杨易一声长啸,声震四野,身子雷光电闪般扑向前面两人,“上官帮主,龙凤双环何在?”
上官金虹道:“环在心中!”
杨易道:“去你娘!”
剑似飞虹,人如青烟,杨易瞬间到了两人面前,手中铁剑挂着风雷之声急速斩向两位黄袍人。
在杨易身后,那位黑袍微须削瘦的中年人,见到杨易挥剑前冲之势,脸色顿时一变,他从未想到自己这把大剑竟然会被人用到这个地步。他七岁练剑,二十乃成,遂后手持手中铁剑战败武林诸多好手,评定天下兵器谱时,将他这把铁剑列在武林前五,仅排在小李飞刀之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自认剑法当世无双,但今天与荆无命交手之后,才发现即便没有上官金虹在旁边观战,自己也未必能胜过荆无命,荆无命此人的剑法是他平生所见过的最为毒辣最为刁钻的剑法,诡异莫测,极为难防,在他心中,这种剑法虽然算不得正统武学,但是用来杀人,却是最为实用,像他这种正平威猛的用剑之法,对于这种诡异阴险的招数却是极难应付。
但看到杨易出剑之后,他便知道,自己错了,原来堂堂真正正的剑法被用到了眼前这人的境界,什么刁钻诡异,什么阴险毒辣,都只是一个屁。
场中杨易持剑前挥,剑啸如雷,嵩阳铁剑本就沉重,此时被他以超绝内力挥动,搅的四周风声呼啸,河边卵石滚动不休,只一瞬间,已经到了前方两人面前。
见到杨易攻杀过来,上官金虹身子向左横移,荆无命却是向右迈步,只待杨易到了中间,便左右夹击,荆无命长剑在手,蓄势待发。
但本来极为威猛的冲过来的杨易,身子堪堪到了两人身前一池之地之时,却猛然停住。他这一动一静之间,毫无半分预兆,好像他刚才势若奔雷前冲挥剑的情景,只是现场众人的一个幻觉,他本人其实已经早已经站在了两人面前一般。
上官金虹与荆无命本来已经做好合击杨易的准备,对于杨易何时到达两人中间,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但杨易这么一顿,两人气机牵引之下,蓄势待发之劲已经收之不住,同时攻向了杨易。
如此一来,两人节奏顿时被打乱。
上官金虹本来空着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两只金环,一呈盘龙之型,一为飞凤之姿,此时龙环护体,凤环已经出手。
金环刚一离开上官金虹之手,便已经到了杨易面前,此时荆无命的长剑也向杨易左肋刺来。
杨易放声长笑,手中铁剑突地上挑,火星四溅中,上官金虹的飞凤金环已经被他手中铁剑从环心穿过,挂于剑身之上,嗡嗡作响,随后手中铁剑下压,已经将荆无命刺来的长剑荡开,同时手中铁剑一震,剑身上挂着的飞凤金环忽地飞出,直击上官金虹的面门。
杨易这番出剑挑动金环,到荡开荆无命的长剑,再到将剑身之上的金环震出,也只是电光石火之间发生之事。他内力何等深厚,荆无命长剑与他手中铁剑相交,长剑悠忽飞出,左手虎口震裂,鲜血横流。此时上官金虹手中龙形金环与飞来的飞凤金环相交,叮当作响中,身子接连后退几步,几乎退进身后小溪中,方才稳住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与荆无命已经被杨易远远隔开。
将两人隔开之后,杨易哈哈大笑,“郭嵩阳,你被荆无命刺了几剑?”
郭嵩阳神情震惊,闻言道:“十九剑!”
杨易道:“好!”
身子前扑,已经到了荆无命身前,手中铁剑急速颤动,在郭嵩阳眼中,这把铁剑似乎动了一下,但又似乎并没动,可是却有尖利的剑啸之声在杨易与荆无命之间响起,声音传到郭嵩阳耳朵里时,杨易本人已经到了郭嵩阳面前,他的身法似乎比声音还要快。
“这把剑不错!”
杨易将长剑收回剑鞘,扔给郭嵩阳:“你人也不错!”
此时,上官金虹已经走到了荆无命身边,却见荆无命身子一动不动,猛然间衣衫裂开,身上出现了十几道伤口,这些伤口不致命但也绝令人不好受,鲜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瞬间将黄袍染红。
对于身上的伤口,荆无命似乎毫不在意,他看向走过来的上官金虹,道:“好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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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无命身上的伤口虽然多,但不致命,轻而浅,似乎是被人用匕首或者细剑所伤,很难使人相信,这是被一柄既宽且厚的大剑所造成。
看着荆无命身上的伤口,上官金虹瞳孔又一次紧缩,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高明的剑法。荆无命的剑法就是他调教出来的,对于剑法的了解,当世无出其右。正因为了解,所以才吃惊。
他刚才见杨易飞身前冲,对于杨易一身轻身功夫,已经感到极为吃惊,待到接了一下被杨易震退的飞凤金环时,对于杨易的内力则更是感到不可思议。如今再看到荆无命身上的剑伤,上官金虹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豁然转身,看向杨易:“阁下来自海外?”
“海外?”
杨易一怔,随即大笑:“世传沈浪沈大侠泛舟而去,远离中原,看来你以为我是他海外传人?”
上官金虹道:“天下除了沈浪大侠门下,又有谁能有如此剑法,又有谁能有如此功力?”
“沈浪啊?”杨易叹道:“我也久闻其名,早晚会一会他。”他看向上官金虹,“我的身份你不用猜,也猜不着,何况将死之人,知道了又有何意义?”
上官金虹深深吸了一口气,龙凤双环悠忽在双手间隐没,“阁下好剑法,好内功,金虹佩服!”
杨易道:“剑法虽然不怎样,但对付上官帮主,倒也足够!”
上官金虹道:“阁下的厉害,在下已经见过,自知不敌,从此有阁下在江湖一日,金虹一日不出江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抱拳道:“告辞!”
杨易大笑:“想走?走的了么?”
不待上官金虹再说什么,杨易身子猛然上前,挥拳前击,“接的下我这一拳,你可以走!”
“接不下,死!”
杨易经过在主世界与武道宗师长发道人的一战,虽然一败涂地,但也收获极大,结合杨慎行前几日的讲道解惑,对武学的理解已经又向前迈了一步。此时挥拳前击,正是治国拳法中的定江山。平常时刻,他一拳打出,定然威势极盛,如雷击,似炮轰,威猛之极,有撞城崩山之感。但现在一拳击出,他的拳头便是山,拳风便是城墙,轰隆隆向上官金虹撞去。
在上官金虹眼中,杨易这只拳头此时已经充塞天地,笼罩四野,只觉得退无可退,避无可避,身体的四面八方都已经被杨易的拳风所笼罩。他收起的双环,此时又出现在双手中,一环击向杨易胸口,一环锁拿杨易的拳头,旁边的荆无虽然一身是伤,但依旧迈步向前,毒蛇般的长剑刺向杨易肋部。杨易收着的左拳此时也随之轰出,一拳定飞环,一拳震长剑。
一声轻鸣,荆无命手中的长剑再次被震的飞出,而此时杨易已经偏身躲过飞来的一只金环,而击向上官金虹的一拳,在堪堪与上官金虹龙形金环相交之际,猛然顿住,此时上官金虹锁向杨易道金环已经收势不及,只得划空而回,杨易的拳头在上官金虹手中龙形金环锁空之后,竟然又继续前击。
上官金虹从未见过对自身掌控的如此精深细微之人,出拳出剑之际,竟然说停就停,毫无无半分吃力之感,此时见拳头已经到了面门,躲无可躲,只得推环相迎。
杨易拳头忽然一晃,击向龙形金环的侧面,同时低头躬身,原来他刚才躲过的那只飞凤环已经回旋过来,绕向他的脖颈。
拳环相交,上官金虹身子巨震,双脚在地下滑行数米后,方才顿住,嘴角流出血来。此时杨易的左拳已经轰向荆无命。将荆无命轰飞的同时,收拳侧击,刚刚从他头顶绕过的飞凤环被他一拳击中,发出锵然巨响,急速旋转的飞向远处树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荆无命下半边身子泡在河里,伏在岸上狂喷鲜血,上官金虹嘴角流血呆立不动。
郭嵩阳目瞪口呆。
杨易哈哈一笑,收拳停身,“好!你们两个竟然都能硬接我一拳而不死,倒也出乎我的意料。”他脸色猛然一冷:“还不快滚!”
上官金虹身子晃了晃,一言不发,迈步前行。
荆无命从河里爬起来之后,又吐了几口血,跟随上官金虹而去。
此时一阵风吹过,远处树林传来“喀嚓嚓”的响动声,郭嵩阳顺着声音望去,之间旁边树林里,几株大树轰然倒地,枝叶乱飞,却是被杨易刚才打进树林的金环斩断。
郭嵩阳一脸萧瑟之意,低声问杨易,“小兄弟,这是什么功夫?”
他刚才被杨易气势所摄,没有细看杨易的相貌,此时仔细打量,更是吃惊,“小兄弟年方几何?”
杨易笑而不答,只是问道:“你现在可还能自行走动?”
郭嵩阳道:“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易从怀中掏出两个瓷瓶,“你确实很幸运!我被人打个半死,身上好几瓶丹药俱都丢失,偏偏这两瓶伤药还在怀里安然无恙,可见老兄果然有福气!”
郭嵩阳苦笑道:“这种福气,我宁愿不要!”
杨易将手中两瓶伤药递给郭嵩阳:“丹丸内服,散剂外敷,先把丹丸服下罢。”
郭嵩阳依言将丹丸服下,打坐调息片刻,起身道:“果然好药。”
杨易道:“老兄,我救你一命,你是不是应该请我吃顿饭?顺便再请我喝点酒?”
郭嵩阳大笑:“跟我来!”
他笑道:“好菜有的是!好酒有的是!还有一个绝佳的酒伴!”
杨易道:“哦?那我得见一见!”
郭嵩阳前头带路,杨易身后紧随。
大风吹来,郭嵩阳血迹斑斑的衣衫被风吹动,猎猎作响,伤口若隐若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顺溪而行,走了一阵子,眼看出了河道,前面已经奔来两人。
来人一男一女。
男的是个中年男人,个头不高也不矮,身子不胖也不瘦,他脸色青白,眼角布满了皱纹,似乎每一条皱纹里都包含着生平的伤心与无奈,每条皱纹里都蓄满了忧伤与不幸。
他似乎有病在身,走路之时,不时伸拳以拳心挡住嘴巴,轻咳几声。
他神色憔悴,给人一种似乎即将倒下,但尚未倒下的感觉,但似乎又永远不会倒下。
但他的眼睛却是明亮的,犹如一波碧水,又似一汪深潭,温柔、神秘、柔和、而又充满了同情与怜悯,包容与慈悲。
他此时已经看到了郭嵩阳,步子已经放缓下来,他那一贯忧郁的面容,此时猛然绽放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令人看到之后,心里也不自觉的随之温暖起来。
郭嵩阳已经大步走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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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兄!”
中年男子在郭嵩阳走到身边时,一脸的惊喜,“你胜了?”
郭嵩阳仰天叹道:“恰恰相反,我败了!”
中年男子道:“那你怎么……”
中年男子虽然没有说完,但郭嵩阳已经明白他的意思,笑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活着回来了?”
中年男子微笑,他眼眸纯净而清亮。
他看向郭嵩阳身后的杨易:“难道与这位小英雄有关?”
他虽然是在询问,但语气中的肯定之意,却是谁都能听的出来。
郭嵩阳大笑,“李兄好眼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笑道:“我现在为你介绍一位少年高手,你一定猜不出他有多高!”
郭嵩阳看向杨易,“少侠,敢问尊姓大名?”他至今还不知杨易的姓名。
郭嵩阳向杨易介绍道:“我刚才说的绝佳酒伴就是我这位朋友,他是……”
杨易打断了郭嵩阳的话:“小李探花,天下哪个不知?”
他看向中年男子,抱拳道:“鄙人姓杨,名易,之前在一个地方,有人叫我杀神,后来到了另一个地方,他们称呼我为杨天王。”
“其实……”杨易笑道:“我只是这世界中的过客而已!”
李寻欢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笑道:“是啊,在这天地间,谁又不是一名过客?”
郭嵩阳道:“李兄,这位少侠救了我的命!”
李寻欢道:“看的出来。”
郭嵩阳道:“他要我请他喝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寻欢笑道:“救命之恩,这酒肯定要喝!”
这时候,李寻欢身边的女孩子说话了,这个女孩子眼睛很大,皮肤很白,此时噘嘴道:“喂,你们说完了没有?”
李寻欢见好友安然无恙,心情大好,“铃铃,郭兄安然归来,你难道不高兴?”
原来这个女孩叫做铃铃,此时铃铃听了李寻欢的话后,嘴硬道:“我……我为什么高兴?他又不是我什么人!”话虽然这么说,但她的脸却渐渐红了。
少女怀春,本来就容易脸红。或许郭嵩阳不是她怀春的目标,但此时在她心里也未必没有一点影子。
夜。
夜晚的枫林间有一座小楼。
此时楼上有灯光亮起。
李寻欢正与杨易在一起喝酒。
酒虽然淡寡,才也勉强入口,但两人却是喝的极为尽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郭嵩阳毕竟有伤在身,在被铃铃帮忙敷上药散之后,已经沉沉睡去。
近十年来,李寻欢很少完全放松心情的与人畅饮。
他似乎是苦难有忧患的化身,到哪里都能给人带来不幸与痛苦,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远赴关外,离开中原。
现在回到中原之后,果然又掀起了一番风波,虽然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但却与他脱不了干系。
他有时候深夜难以入睡,也在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不祥之人。
寂寞入骨,自恨入心,痛苦已经弥漫他的全身。
多少个日夜,痛苦与悔恨使他辗转反侧,不得入眠。
自从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亲手送进别人的怀抱里时,他就从来没有真正的轻松过。
但今天,与杨易喝了几杯酒之后,他心神竟然出奇的整个放松下来,似乎眼前这个年轻人有一种魔力,使人看了便感到心安,似乎只要有他坐镇,天大的难题也已不再是难题,他的相貌虽然看起来年幼,但却使人丝毫不会觉得轻浮而幼稚。李寻欢虽然与杨易初次见面,但却已经对杨易毫不设防,就像第一次与阿飞一起喝酒时那样。
想起阿飞,李寻欢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那是他迄今为止,少有的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但是现在,这位朋友却被一个魔鬼般的女人毒害,而他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计可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薄酒虽寡,也能醉人。
李寻欢已经醉了。
这是他来到中原之后,真正的喝醉。
便是在孙驼子的酒店里,他虽然病的要死但却也从未喝醉过,而今却真的醉了。
杨易见他伏在酒桌之上,鼾声细细,杯中酒已经倾倒,知道他真的醉了,对还在一旁守候的铃铃道:“扶他睡去罢!”
铃铃道:“我为什么要扶他睡?”她虽然这么说,但却已经起身将李寻欢扶起,将他搀扶向附近的一个房间。
待到将李寻欢伺候入睡之后,铃铃走到还在喝酒的杨易面前,“喂,你为什么还在喝酒?你就不会醉么?”
杨易道:“我也是人,是人就会醉,我酒喝多了,当然也会醉。”
杨易笑着看向铃铃:“而且,我也不叫喂,我是有名字的。你若是感觉喊我的名字不太方便,喊我一声哥哥也行。”
铃铃不高兴了,噘嘴道:“你让我叫你哥哥?我看你的年龄还没有我大,你喊我姐姐还差不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易笑着摇了摇头,抱起桌下的酒坛,撮嘴一吸,一道酒线从酒坛内升起,直直的钻进杨易的嘴里。
铃铃已经看得呆住了,“这是什么功夫?能教给我么?”
杨易笑道:“教是可以教,不过你先得喊我一声哥哥。”
铃铃不说话了。
杨易又将一坛酒喝光,酒桌上的菜肴此时也已经被他扫了一空。
铃铃见他还要开坛喝酒,奇怪道:“你一个人还要喝这么多酒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杨易道:“不错!我确实有心事!”
铃铃问道:“你有什么啊?”
杨易伸手指了指酒桌上的残羹冷炙:“我的心事是,如今酒还没有喝完,但菜却没有了。”
铃铃又撅起了嘴:“闹了半天,你想让我给你做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易笑道:“或许不用你做,自会有人送过来的。”
铃铃不信。
这个时候,楼下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房门已经被推开。
铃铃向外看去,忽然就惊呆了。
开门的是一个胖女人,很胖很胖的女人,胖到这个女人往门口一站,便已经将这个门堵住。
这个胖女人对酒桌旁边的杨易与铃铃视若无睹,推开门就走了进来,她迈步走过来的时候,铃铃感觉这个楼都在颤动,她有点怀疑这座楼的地板能不能承受这个胖女人的体重。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胖道女人。
她觉得天下已经很难找到第二个这么胖的女人了。
但随后她就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门口的胖女人走了进来之后,从外面又进来了一个胖女人,这个胖女人与前面的胖女人一样的肥胖,甚至比第一个胖女人还要胖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铃铃心想,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第三个这么肥胖的女人了。
她这么想的时候,第三个这么胖的女人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
铃铃已经张大了嘴巴,她觉得吃惊极了,也恶心极了,无论谁见到这么几个浑身肥肉波浪般抖动的比肥猪还要胖的女人,估计都会感到恶心。
屋子里已经连续走进来十来个这样胖的女人,她们比肥猪更要肥胖的身材此时站在这么一个大厅里,显得拥挤不堪,大厅已经装不下她们了。
有胖女人开始准备拆掉隔壁的房间,看来是想将两间屋子打通。
杨易叹了口气,看向铃铃,“你可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
铃铃被他一叫,回过神来,“你想干什么?”
杨易道:“我想吐!”
ps:看到书评区,大家对于小李飞刀一面倒的不感冒,还是解释一下吧。在近代武侠中,这部小李飞刀系列可谓是武侠中的巅峰之作,金庸再牛,但与这部相比,也得黯然失色。这部已经突破了武侠的范畴,升华到文学文艺的高度了!其中的人物与情节,令人印象极为深刻,这正是这部的成功之处。所以想写几章怀念一下,大家有什么意见,尽管在书评区里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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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眼前这种比大肥母猪还要胖的女人,杨易纵然心性超人,此时也有点受不了。
他开始后悔灌醉李寻欢了。
与铃铃说了一句话,杨易伸出双手,在眼前看了看,一脸难受纠结的神情,在几个女人将要把墙壁拆掉之前,他本来懒懒散散的身子慢慢坐直。
他刚才坐在酒桌前喝酒之时,让人看了之后,觉得他虽然长得高大而英俊,神态平和而淡然,但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美男子而已。
但他此时身子坐直之后,一股极大的威严已经从他身上流露而出,狂暴、霸气、目空四海、不可一世!
他坐直后,屋里所有的人的动作都是一滞,铃铃小姑娘看到眼前的杨易似乎转眼间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刚刚闭上的小嘴,此时又吃惊的张大了。
杨易慢慢站直了身子,迈步走出酒桌。
他前面的几个胖女人为他气势所摄,不约而同的齐齐后退。
“咣”的一声,已经有一个胖女人退出了门口,一脚踏空,轱辘辘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震得整个小楼都在摇晃。
郭嵩阳房间里的灯已经亮起。
杨易负手前行,他向前迈几步,前面的几个胖女人便往后退几步,待到杨易走到房门前时,这些胖女人已经咚咚咚的跑到了楼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铃铃心惊肉跳而又好奇无比的跟在了杨易身后。
楼下有一辆极大的马车,大马车后面还有几辆小马车,此时前面的大马车车门已经打开,一个令铃铃吃惊的忍不住高声尖叫的胖女人正在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她本以为刚才的几个女人已经是举世难寻的大胖子了,但此时从马车上走下来的这个胖女人又一次颠覆了她的认知。
这个女巨人是如此高大且肥胖,即便是庙宇里菩萨的泥塑金身也未必能比得上她。
她简直是一座活动的肉山。每走一步,浑身的肥肉都在灯光下水波般荡漾。
铃铃真的要吐了。
这辆马车距离杨易所在的这栋小楼还有十几米远的距离,但这座肉山从马车上走下来时,却震得这座小楼都在晃动。
刚刚下楼的十来个胖女人此时已经迎了上去。
这座肉山听了下面几个胖女人的话语,她抬头望向了楼上房门处的杨易,她的脑袋简直如同酒缸一般大小,眼睛被横肉扯成一条细线,她此时手中还拎着一个女人。
她手中这个女人本来是一个体型极为正常的女人,在普通女人里,虽然算不得高大,但也不能算是就非常娇小。但此时被这个女巨人拎着手中,却像是普通人拎着一只鸡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铃铃从杨易身后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在看到这位胖女人手中的女子时,她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蓝蝎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易皱了皱眉头,他实在是不像与眼前这摊肥肉动手,但她手中的女人却是一定要救的。他是豪侠之性,最是义气深重,这个蓝蝎子为了保护李寻欢而杀了至尊宝,事后又甘愿到胖女人面前领死,这种义气与性格,杨易极为佩服,杨易并不觉得她比郭嵩阳差多少。
此时肥胖的女巨人已经走到了楼前,她的身材是如此的高大,当她抬头看向二楼的杨易时,她的脑袋甚至已经触到了杨易的脚面。
杨易淡淡问道:“大欢喜女菩萨?”
大欢喜女菩萨看向杨易,声音轰轰隆隆,“小子,你认得我?”
杨易笑道:“这世上向你这样比千斤肥猪还要肥胖的女人,恐怕已经找不出第二个了,我即便是不认得你,但也听说过你这身肥肉。”
世上绝没有一个女人在听到有人说自己很丑的时候,感到高兴,即便她真的很丑,她也喜欢听人恭维她漂亮。天下女人就没有不喜欢恭维话的。
大欢喜女菩萨也是女人,虽然在杨易眼中,这摊巨大到惊人的肥肉到底还在不在人类的范畴里,还有待商酌,但大欢喜女菩萨却还是把自己看成是女人的。
听了杨易的话,她愤怒起来。
将手中的蓝蝎子,抛到后面跟来的几个涂脂抹粉,穿着鲜艳衣服的男子手中之后,她的人已经冲了过来。
杨易心中升起极为荒谬的感觉,看着眼前双脚一顿,将地面踹的猛烈震动,将小楼震得不断摇晃的女巨人凌空而起,身子如同一座大山般下压,杨易感觉说不出的荒唐与恶心。
他本待出拳相击,但拳头提起后,看到眼前这堆肥肉,他双拳又收了起来,他实在不想让拳头触及这个女人的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好出掌,降龙十八掌!
一掌推出,掌风如雷!
杨易一口气接连打出五掌,自从学会降龙十八掌之,他还是首次这么迅速的出掌。
掌劲如怒海狂波一般,涌向空中的大欢喜女菩萨。
大欢喜女菩萨身在空中,看到杨易虚空前击,咯咯笑道:“凌空出掌?便是小李飞刀我也不怕!”
她虽然这么说,但听到掌风如雷音滚滚,脸色也是变了,但此时身子已经在半空中,若想躲避已然不及,只是瞬间,杨易的掌风已经拍到她的身上。
大欢喜女菩萨之所以这么胖,这么高,其实与她修行的一门功法有关,这门功法出自魔门,修之大成之后,浑身肥肉已经成了天然的防护盔甲,比之与金钟罩铁布衫这些硬功可要高明多了,而且这一身肥肉还能起到化解力道之用,即便是吹毛断发的神兵利器也未必能将她刺伤,这实在是一种极为高明的功法。
但如今这门刀枪不入的神功,在遇到杨易拍击而来的掌风之时,浑然起不了作用。这掌风虽然怒海狂波一般拍到她的身上,但却有一种极大的渗透力,这股力道竟然直接从她体表厚厚的一层肥肉中渗进了她的五脏六腑之中,虽然因为有肥肉格挡化卸,但力道依旧不小。
这空中犹如洪荒巨兽一般下扑的女巨人,在杨易掌风拍击之后,忽然放声惨嚎,声震山林。千斤重的肥胖身躯被掌风所激,竟然又往上升起,随后在空中划着弧形向外面抛去,还未落地,大股鲜血已经从她口中喷出。
杨易收起手掌,摇头叹道:“我生平从未歧视过胖子,无论是胖男人还是胖女人,但阁下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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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欢喜女菩萨口中喷血从空中往坠落,她身便是那座极大的马车,马车附近还站着几个优伶小丑一般的男子与十来个比猪还胖的女人。
这些人看到大欢喜女菩萨在空中嘶嚎惨叫狂喷鲜血,都愣住了。他们从未想到这么恐怖的大欢喜菩萨,竟然就这么被人轻而易举的打成这样!
关键出手之人,甚至只是虚虚作势,气劲远击而已。
“轰!”
犹如发生了一场小地震一般,马车已经被大欢喜菩萨压的爆碎开来,车边有几人躲避不及,已经被溅射的碎木击伤,发出几声低微的惨哼声。
大欢喜女菩萨翻身站起,看向杨易的目光又惊又惧,厉声大喝,声音震得地的马车碎片不住翻滚,“你到底是谁?你……”
她一句话尚未说完,忽然身子一颤,这才感觉出来,对面之人拍击的劲道竟然在自己的体内潜伏了一股,此时猛然爆发开来,震得她不由自主在的向后退去,这余劲比之与明劲更是厉害,因为是在体内爆发,挡无可挡,消无可消,直震得她腹内爆鸣,五脏俱损,一口接一口的鲜血不要命似的狂喷。
“你……你到底是谁!”
大欢喜菩萨状如厉鬼,声嘶力竭的咆哮:“中原怎么会有这等人物!我……”
她身子又是一震,杨易潜伏在她体内的第二股内劲此时又爆发开来。
大欢喜菩萨眼珠子猛然向外鼓出几寸,似乎要夺眶而出,鼻腔里突然喷出两道血泉,随后大声咳嗽起来,每咳嗽,便有一口血喷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到她体内的第三股内劲爆发时,她已经重重倒在了地上,七窍里都流出血线来。
她此时躺在地上喘声如牛,犹自不相信世上竟然会有如此恐怖的人物。血水已经糊住了她的双眼,而她如今已经无力抬起胳膊擦拭眼睛。
所谓待死之兽不过如此。
杨易依旧站在二楼门口,轻声道:“大欢喜女菩萨,商量个事情怎么样?”
他吐字虽轻,但在场众人却无一不听得清清楚楚。
但大欢喜女菩萨如今只有喘气的力量,而已经没有说话的精力了,她嘴巴里依旧在汩汩向外流血。
杨易见她不答,便看向面呆立不动的男女:“诸位,可否放了你们手中的这个女子?”
此时正抓住蓝蝎子的两个涂脂抹粉的男子,听到杨易的话后,都是一个激灵,触电般的将手松开,少了两人的抓扶,蓝蝎子软软倒地。
杨易一步迈出,已经到了楼。
他缓缓向蓝蝎子走去,而她面前的男那女女随着他的前行而慢慢后退,他们看向杨易的目光充满了恐惧之色,浑身打颤,但又不敢逃跑。
杨易看向了倒在地的蓝蝎子。
这是一个中年女人,虽然披头散发极为狼狈,但是依旧能看出她是一位美人。他腰肢很细,身材极好,一身蓝色的衣服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似乎被一万匹烈马踩过一般,她本来很宽大的袖子此时也已经被扯成了烂布条,露出一根断了一截的胳膊,那是被李寻欢折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易弯腰出手,已经将她的穴道解开:“还好么?”
蓝蝎子刚才虽然不能动,但神志不失,她目睹了杨易拍飞大欢喜菩萨的整个过程。此时穴道被解开后,她呆呆的站起身来,又呆呆的转身看向躺在地上不住喘息的大欢喜女菩萨,复又转身看向杨易,问出了刚才大欢喜菩萨问了好几遍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杨易笑道:“一个尘世间的过客而已!你既然无事,那便跟我上楼去吧,楼上还有你的老熟人。”
蓝蝎子回过神来,思绪重有转回正常,道:“熟人?是李探花么?”
铃铃已经走了过来:“你还好么?”
蓝蝎子看向铃铃:“小丫头,你还在这里?”
铃铃道:“这本来就是我的地方,我不在这里,又能去哪里?”
蓝蝎子冷笑:“林仙儿的地方,怎么又成了你的地方?”
铃铃腮帮鼓起,不说话了。
杨易笑道:“上楼吧。”
他转身上楼,对面前的几个男那女女根本没有半分兴趣,刚才的几个胖女人推门上楼之时,对他视而不见,如今却是杨易对她们视而不见,双方角色互换之快,倒也迅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看到杨易领着两个女人进屋,并把门关上之后,楼的十几个人方才骚动起来。
一个穿着紫红衣服,脸色抹着粉的青年人,抬眼看了看着楼上的灯光,忽然走出人群,走到了后面的一个马车上,等他再从马车上来时,他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长剑。
他向大欢喜菩萨走去。
看到他持剑前来,一群涂脂抹粉的男子互相看了看,猛然反应过来,压抑已久的怒火在心头处熊熊燃烧起来,他们都走向了后面的马车,再回来时,每个人手中都拿了一把武器。
当杨易听到了外面大欢喜女菩萨一声惨嚎时,蓝蝎子已经在隔壁的一间房子里睡了。
郭嵩阳持剑坐在大堂,听到惨嚎之声,问杨易:“死去的可是大欢喜菩萨?”
杨易笑道:“定然是她!”
郭嵩阳叹道:“我刚才从窗户里看到了她的模样。”
他一脸的萧索:“这个女人虽然长得难看,但身上功夫也真是了得。若是百晓生将女人也列到兵器谱上,这个女人当名列前五!”
郭嵩阳道:“我不如她!”
“刚才看到她飞身前扑,我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座大山压顶一般,除了躲避之外,别无他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她却被你推出的掌风所杀!”
郭嵩阳看向杨易:“小兄弟,你到底师承何人?难道世间真的有仙佛圣人?”
杨易避而不答,笑道:“郭兄身体受创,还是早点安歇为好!”
…………
………………
李寻欢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屋顶上的错落搭建的木方,此时阳光从窗口斜射过来,照在窗口的红漆桌子上面,桌面上有小虫子在爬动。
光柱中尘埃飞舞,窗户外松竹摇动。
他已经不知有多少时日没有睡过如此香甜的觉了。
没有噩梦,没有思绪,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就这么一觉到天亮。
他听到铃铃正在做早饭,与铃铃在一起做饭的还有另一个人,似乎也是一个女人,他有点好奇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他走到大厅里时,他便看到了端着碗盘忙碌的蓝蝎子。
李寻欢笑了起来。
似乎遇到杨易之后,什么事情都往好的一面发展。
吃过早饭,李寻欢看向杨易,有点迟疑的道:“小兄弟,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忙!”
杨易道:“请说!”
李寻欢道:“我想请你杀一个人!”
杨易笑道:“好!”
李寻欢诧异道:“你就不问问是什么人?”
杨易道:“不用问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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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欢喜女菩萨口中喷血从空中往下坠落,她身下便是那座极大的马车,马车附近还站着几个优伶小丑一般的男子与十来个比猪还胖的女人。
这些人看到大欢喜女菩萨在空中嘶嚎惨叫狂喷鲜血,都愣住了。他们从未想到这么恐怖的大欢喜菩萨,竟然就这么被人轻而易举的打成这样!
关jiàn出手之人,甚至只是虚虚作势,气劲远击而已。
“轰!”
犹如发生了一场小地震一般,马车已经被大欢喜菩萨压的爆碎开来,车边有几人躲避不及,已经被溅射的碎木击伤,发出几声低微的惨哼声。
大欢喜女菩萨翻身站起,看向杨易的目光又惊又惧,厉声大喝,声音震得地下的马车碎片不住翻滚,“你到底是谁?你……”
她一句话尚未说完,忽然身子一颤,这才感觉出来,对面之人拍击的劲道竟然在自己的体内潜伏了一股,此时猛然爆发开来,震得她不由自主在的向后退去,这余劲比之与明劲更是厉害,因为是在体内爆发,挡无可挡,消无可消,直震得她腹内爆鸣,五脏俱损,一口接一口的鲜血不要命似的狂喷。
“你……你到底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欢喜菩萨状如厉鬼,声嘶力竭的咆哮:“中原怎么会有这等人物!我……”
她身子又是一震,杨易潜伏在她体内的第二股内劲此时又爆发开来。
大欢喜菩萨眼珠子猛然向外鼓出几寸,似乎要夺眶而出,鼻腔里突然喷出两道血泉,随后大声咳嗽起来,每咳嗽一下,便有一口血喷出。
待到她体内的第三股内劲爆发时,她已经重重倒在了地上,七窍里都流出血线来。
她此时躺在地上喘声如牛,犹自不相信世上竟然会有如此恐怖的人物。血水已经糊住了她的双眼,而她如今已经无力抬起胳膊擦拭眼睛。
所谓待死之兽不过如此。
杨易依旧站在二楼门口,轻声道:“大欢喜女菩萨,商量个事情怎么样?”
他吐字虽轻,但在场众人却无一不听得清清楚楚。
但大欢喜女菩萨如今只有喘气的力量,而已经没有说话的精力了,她嘴巴里依旧在汩汩向外流血。
杨易见她不答,便看向下面呆立不动的男女:“诸位,可否放了你们手中的这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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