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晓月心中烦乱,在鹤安提到知府大人就快到了时,裴冲神色有片刻的慌乱。
若没做亏心事,又怎会如此?
“夫君,我担心母亲,你同我回房看看母亲的情况吧。”尽管她不愿相信,今晚的事是裴冲干的,但若不问清楚,实在难以安心。
万一真的是他……阮晓月只觉心如乱麻,又是纠结又是害怕,实在难以理出个头绪。
裴冲本就忧心,哪有心情应付她:“事情还没解决,为夫不好离开此处,让下人陪夫人前去。”
阮晓月又叫了声:“夫君。”
话音刚落,便迎上了裴冲不耐烦的眼神。
在这一刻,她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也顾不得众人在场,上前拉住裴总便往偏厅走去,待到转角没人的地方松开手,质问道:“裴冲,清弛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是我小舅子,我绑他干什么?”
“为了钱财?”
裴冲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阮晓月,你最好不要胡说八道,给我惹麻烦,”
说完,警告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回了院子。
阮晓月脚下一个趔趄,险些站不稳,从裴冲的反应不难看出,这事八成和他有关。
为了让阮家掏钱,他竟将主意打到了清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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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大人心急火燎赶到裴府,来的路上就听差役讲了事情缘由,是丞相夫人的堂弟被绑了。
进门就见丞相大人和季将军两尊大佛都在院中,顿时一个头两个头:“下官参见相爷。”
“知府大人,裴大人说,孩子是在裴府大房的院子走丢的,既如此,你就前去仔细查查,就算挖地三尽,一定要将人找出来。”
知府大人:“……”
听丞相大人这意思,好像孩子就在裴府大房的院子里了?
众人也听出些许端倪,不由得看向裴家人。
裴夫人哪能背这个黑锅:“丞相大人这话说的好不严谨,今日之事事发突然,孩子丢了,老身一样着急,可这院子不止我们裴家人找了,丞相带来的人也一并搜查过了,不一样没找到?”
鹤安:“刚刚没找到,不代表现在还找不到。”
裴冲升出不好的预感,下意识朝林秋棠看了眼,只见她神色慌乱,明显是被鹤安乍得心虚。
林秋棠一听挖地三尽时就慌了,大房院中的猫腻只有她和裴冲知道,若真挖了,必然会露馅。
她想和裴冲商量对策,可现下人多眼杂,跟本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