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几日也不知是第几回这样说了,”仇彦无奈道,“不过我也没想到,原来邪修早将民间渗透得这么透彻,官商民兵,各行各业各个社会阶层竟然都有邪修活动。”
“还是一群在各个领域都有一定地位的人。”祝灵囿接口道,“从前邪修和普通百姓只有害人与被害人的关系,邪修也都是一群只想着吞噬壮大自己的人,如今在有野心权势的人眼里,邪修竟然变成了一种另类的杀手,甚至还可以自己成为邪修来为自己铺路。这群人为了达成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仇彦道:“只是民间已经如此,朝堂之上又如何?”
祝灵囿道:“你是担心……”
仇彦道:“如果邪修渗透到了朝廷里,会不会和当年的梅芳礼一样,正在影响着整个国家的格局?先前我说那个人就算找到了当年怨气封印的地方,得到了那股怨气,凭他一人修为再高,也无法对抗整个仙门,可如果历史重演呢?”
祝灵囿道:“但你之前也说了,现在国家安定,社会间也没有什么尖锐的冲突。唯一的矛盾就是南越遗民与北燕旧民之间依然存在些许隔阂,难不成,还能是他想在复国上做文章?”
仇彦思索道:“应该不会。四年前我离开的时候朝堂上确实有不少文官是南越遗民,我的老师更是官居高位被奉为国师。但是我一离开,将来继承皇位的必然是我皇兄淳于烨。淳于烨的母妃尤氏乃是南越遗民之女,他身上有着一半的南越血统,那些人完全没有必要再想着复国。”
祝灵囿又问道:“那重臣谋反呢?”
仇彦道:“朝堂上掌权的武将大都是从北燕时期起就一直追随淳于皇室的,也不太可能有谋反意图。”
祝灵囿道:“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仇彦皱皱眉,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看着这些人为了利益俨然把成为邪修当做是一种不留痕迹的杀人手段,心中总觉得不安。”
祝灵囿道:“他们既然做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就必然要付出代价。就算官府治不了他们,也还有我们呢。这不就是我们仙修的职责么?”
仇彦释然地笑了笑:“倒也是。”
“别多想,等月底四月之期一到,这些人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祝灵囿照旧摸了摸他的头,“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仇彦道:“嗯,什么好消息?”
祝灵囿道:“今早我收到越桃发来的符鹤,她说自己月初已经入道,决定去扶阳派找浸月了。”
仇彦听闻不由得欣慰道:“真的?越桃也入道了。等见了越桃,浸月应该也能高兴一点了吧。”
祝灵囿道:“是啊,浸月虽然平时不避讳,但面对一群大男人难免会有不便说的话,越桃去了,说不定就能敞开心扉走出来了。”
仇彦感慨道:“这好像还是这半年以来的第一个好消息。”
祝灵囿道:“我们这几个月的清查不也很顺利吗?事情总会慢慢变好的。”
仇彦点点头,走着走着突然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师兄,你在这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