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人心怀坦荡。
“就写那句,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有妻子则慕妻子。”
孟清徽心中咯噔一声。
文大人笑得温润如玉。
“这可是,圣贤说过的话。”
孟清徽微微颔首,挥笔写字。
她写得极慢,尽量让自己写得不是那么熟练飘逸。
文大人就立在一边,低垂眼眸,看着她演下去。
刚落笔写下一个人字,她忽觉背后一暖。
文博远从后边挨着她,俯下身子,握住她的手。
“你一个人写不好,还是为夫和夫人一起写吧。”
一起写就一起写,素日都是这么引他教自己练字的,他主动俯身,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慢慢写下去。
可这次,孟清徽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这手劲儿,这距离,这腰后的感觉……这这这,有点儿不对劲。
衣影重叠,眼前是夫君因常年写字而略有薄茧的手,鼻尖是混着书墨味道的悠悠檀香,耳边是他若有似无的气息声。
偶一侧头,他的鼻尖就蹭到了自己略微发烫的耳侧,而腰后越来越不对劲儿的感觉,叫人心中砰砰乱跳。
还好,这是书房,天清气朗,夫妻二人并肩写字,也是清雅事。
孟氏暗自叹息,自己果真是太不规矩了,竟然这么想自家这位端方君子。
她的手上松了劲儿,任他握着轻移慢动。
好不容易刚写完,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刚想放下笔,那只刚松开的手,就换了个角度握紧了。
后腰贴得更近。
孟氏侧头看他,鼻尖险些碰到他的侧脸,自家夫君的气息逼得很近,这感觉极其陌生,倒叫她心中怦怦直跳,有些莫名的期待。
“还有一句,一起写来才最合时宜。”
孟清徽被他控得别扭,俯身久了有些腰酸。
“夫君,不如……歇歇再写?”
他在她耳边轻呵一声,莫名有些滚烫。
“就现在。”
美人儿耳边一阵酥麻,引得指尖都有些颤抖。
那人自幼习字,手劲极大,这会儿不似从前轻柔,几乎是扯着她,洋洋洒洒写下了很合时宜的那句话。
写罢,笔一扔,却只用一只手就把她的双手控在身后,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叫她不得不挺直了身子,去瞧书案上墨迹未干的字。
他贴到美人耳侧,唇角略微点触,更似是轻吻,声音低沉,气息却滚烫。
“夫人,认得这句诗吗?”
她被禁锢得动弹不得,耳边酥麻,声音忍不住微微颤抖。
“认……认得。”
“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