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那晚祝菁宜兴致不错,喝酒没有节制,一杯接着一杯,司崇羽没拦着,她想喝就喝吧,高兴就好。 ee夜晚的蓝调时刻,是挪威冬日独有的浪漫,两道身影行走在雪地里,头发渐渐被雪染白,好似一直走下去的话,便能到时间的尽头。 ee“司崇羽。” ee“你不好奇那些天我在哪儿吗?” ee被骂坏狗的人听完一句没说,咔地把电话挂了。他知道陈苛昱安的什么心,自己不痛快了也要给别人添点堵,他是坏狗,陈苛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ee司崇羽吓唬她,故意松手颠了颠,祝菁宜差点仰过去,吓得赶紧抱住他脖子,脑子一转,问他是不是都知道了。 ee她歪着脑袋打量,司崇羽脸上没什么表情,沉默半天才说了句话,说她怎么不捅深点,把那混球捅个半身不遂才好。 ee她指的是陈苛昱,司崇羽冷哼一声,侧额瞥着她:“你跟他们的事那么多,我介意得过来?” ee“你弟也算?” ee“那是人工呼吸。” ee“我很高级好吗。” ee“可你看着很渣。” ee“啊!” ee司崇羽闪了一下,没打着,接连又扔来两个,像是找到乐子了,她坐在雪地里,手搓个不停,一个个朝他砸来。 ee闭眼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两个人,他们在雪地里拥抱,相贴的唇很冰,而吻很温热,温度蔓延至心脏,以至于心口都在发烫。 ee除了身体不适之外,倒不感觉无聊,两个人待着总比一个人要好,说话有人回应,睡觉也很暖和。 ee侯叙廷不信一个人会人间蒸发,而在经历严密搜索之后,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原本是可以采取一些更极端的手段,不过他显然没那个耐心再等,索性从源头抓起,反正司崇羽把事做绝,那他也没必要留什么余地。 ee在电话里,司崇羽把他曾说过的话还给他,不咸不淡的语气,跟谈论天气一样。侯叙廷听出来了,这人根本没在怕的,抓起烟灰缸一掷,伴随玻璃破碎的刺响撂下一句狠话。 ee“你怎么这么冷静,不怕侯叙廷对你弟下手吗?” ee“他就是个疯子。” ee“侯叙廷是个疯子,不过疯子也有弱点。” ee她问,司崇羽勾着唇,又是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什么弱点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他弱点的人,一物降一物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