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木还真人如其名,像块木头似的。
同事纱纱和小黄隐约察觉出不对劲跟封木讲,让封木留个心眼,一次两次偶遇是巧合,天天偶遇那就有些恐怖了,很难令人不怀疑余甚是不是做了什么手段,故意来制造与封木的偶遇。
封木一心扑在工作上,挠挠头,觉得并不全无道理。
他仿照悬疑推理剧场里的烟斗侦探,每次和余甚遇上了,就有模有样和余甚搭话,试图旁敲侧击他来这里真正的目的,俗称套话,可惜封木学艺不精,话没套出来,反而在余甚的三言两语下,跟他聊得不亦乐乎。
最后两人相互道别,封木嗓子干涩,磨得嘴皮子发麻,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开始的目的可不是这样。
封木痛定思痛,然后依旧如此。
这样一系列失败的计划实践下来,乐在其中的人最后是余甚。
他尚在琢磨话题,封木就主动来和他搭话,态度竟还相当热忱。
余甚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
春节那晚,两个出生错误、无依无靠的人互相倚靠着在天台看绚烂烟花,冬风萧瑟,余甚的围巾跑到了封木脖子上。
封木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比烟花夺目的脸,心跳同鞭炮奏响,看似随意但其实真情实意接受了余甚的告白。
年后复工,见到封木的同事都问他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粉着一张小脸,嘴角止不住往上扬。
封木点点头,但只把交往对象是谁告诉了纱纱和小黄,二人听见这消息,吃惊得半天说不出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封木,我们让你对余甚留个心眼,到头来你是把自己的心给留出去了啊。”
封木笑了笑,刚想说点什么,困意袭来,打了个懒散的哈欠。
小黄开玩笑道:“看来你们近来生活得相当亲密啊。”
“什么嘛,现在是午休时间,犯困也很正常好么。”
封木为自己找补,又跟小黄他们聊了几句,回到工位上午休。
刚趴下,人就睡死了。
到点,闹钟响了半分钟,还是小黄帮他摁灭顺带拍醒他的。
封木睁着混沌的眼珠子,不敢相信时间流逝如此之快,他才瞌眼没几秒钟,居然过去了半个小时。
他揉揉眼睛,去洗手间洗一把脸,舀了两勺冻干咖啡,觉得不是很够,又加了两勺才去冲热水。
封木能感觉到自己最近变得有些嗜睡,就是怎么睡都睡不够的那种,早晨如果没有余甚及时喊醒他,他这月估计能天天迟到。
余甚说他应该是工作压力太大,没得到好休息,要不干脆请个长假在家里休养一段时间,封木嗫嚅着不说话,余甚又继替他扯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