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予犹豫,“老师会同意我们换座位吗?”
他把时予的书摞在一起一并推到桌边,“这是f班,老师才懒得管。”
时予抱着书坐到前面桌上,侧身小声和他说:“谢谢你。”
男学生咳了声,拿笔放书的动作都重了些,“声音真小,蚊子似的。”
时予不好意思地转回身子。
男学生目光落在她单薄的后背又很快挪开,对盛凭一点头,“安明是吧,我叫隋梓年,咱俩坐吧。”
刚和时予坐了不到十分钟的盛凭:……
隋梓年:“你这是什么眼神?”
“请多关照。”盛凭对他微微一笑,伸出了手。
隋梓年莫名其妙,手才刚搭上他的,就被对方狠狠握住,骨头差点散了。
隋梓年憋得脸通红,“多、关、照。”
时予同桌换成了陶濯,陶濯不着痕迹看完后面的闹剧,凑到时予身边小声说:“行啊时予,一来就有小迷弟了。”
时予手捧着脸,长吁短叹:“可爱有罪呀。”
“……”陶濯咬牙,“求你别这样。”
时予耸肩。
下节课是蔚蓝风物鉴赏,算是重点科目之外的轻松学科,老师先认了认时予几个新人,才正式开始讲课。
时予埋头写字,正当陶濯以为她要做戏做全套,认真记笔记的时候,手边突然多了一小团纸。
她用笔戳了戳陶濯手臂,用气声说:“传给俞寄嘉。”
瑞文高中在e区只能算吊车尾,这里不学无术的学生太多,是出了名的差学校。
校领导一直想把学校名次提上去,为此把早八百年的传统学习模式拿了出来,愣是取消了上课用光脑记录的大众模式,要求学生上课前必须把光脑放在教室前面,用纸笔记录,认真听课。
陶濯有些晃神,他高中毕业都十年了,对学校的一切都非常陌生,就更别提这种传纸条的行为,他上学那会都没这么干过。
时予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陶濯颇感新奇地拿起纸条在手里上下抛了抛,随即朝俞寄嘉扔了过去。
俞寄嘉也足足愣了半刻才打开看,等看完内容又出了会神,才拿笔在上面写字。
纸条顺着俞寄嘉传到蓝连那里,等老师开始讲下一页,纸条才重新回到时予手中。
陶濯好奇,“你们在说什么?”
时予干脆摊开纸条放在两人之间。
纸条上时予的字迹和她本人的不同,要更加圆润可爱一点,上面写:你们桌子上有什么信息吗?杨未弦桌子下面贴了张便签,写着#039甜甜#039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