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伸过去,摊开了掌心。
景繁的嘴里还咬着半个板栗壳,盯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手,眨巴了两下眼睛。
视线在饱满的栗肉与解渐沉的脸之间转了几个来回,最后在对方含着笑意的眼神中,他默默将自己剥得坑坑洼洼的栗子仁放到了对方的掌心。
解渐沉看着不少反增的掌心,眉眼弯了起来:“剥给你的。”
“我也是。”景繁把手里几颗实在磕碜的碎栗仁塞进了嘴里,说得颇为慷慨大义。
解渐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难以自持地笑出了声。
“挺甜的,”听到他的笑声,景繁抬起了头,“就这种微微发烫的好吃。”
在他的热情推荐下,解渐沉拿起了一块送进了口中。
“好吃吗?”景繁盯着他的表情,亮晶晶的眼睛泛着期待。
栗肉软糯细腻,甜度适中,烤制的焦香裹着栗子本身的香气,解渐沉点了点头。
见他也喜欢,景繁满意地咧开了嘴:“我以前心情不好就会吃点甜的,这种季节最适合吃糖炒栗子。”
解渐沉盯着他喋喋不休的嘴巴,沉默了良久才问:“不好奇我的家庭情况吗?”
“嗯?”景繁抬眼看了过来。
解渐沉往他的嘴里塞了一颗栗子:“我父母是自由恋爱。”
景繁嚼着嘴里的食物,心下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解渐沉会主动说这个。
他安静地听着对方的叙述。
“一个是家大业大的解家长子,优性alpha,另一个只是普通人家的beta,从相识到相爱不过两年,却都到了非对方不可的地步。
“两人不顾解家长辈的阻拦结了婚,好在婚后一年,我母亲就怀孕了,两人在解家的境地也有所改善。
“我出生后,解正则很高兴,因为我的分化检测显示的结果还不错,虽然不满我母亲的身份,但也一直相安无事。”
这些和从向生那里得到的信息差不多。
“直到婚后的第四年,我父亲出轨了,他标记了一个oga。”
景繁的眼睫颤了颤,但很快另一个猜想在脑子里浮现:有人从中作梗。
事实也如他所想,解渐沉继续:“他们都知道其间有解正则的推动,但是发生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所以两人艰难维持了半年后最终还是离了婚。
“离婚后,我母亲没能挣得我的抚养权。”
景繁紧抿着唇瓣,他们都清楚,付新雪只是一个普通人,除非解家主动放弃,否则她没有丝毫胜算。
“她离开的那天,和我约定了三年后来接我,”解渐沉说到这,顿了一下,“三年后,我等来了她车祸死亡的消息。”
虽然有些信息景繁已经知晓,但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对方,只能默默扣着手里的栗子。
“后来我父亲娶了那个标记的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