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假也不敢随便请了,就是也不太想活了。
另外面对上司时不时的“职场性骚扰”也是敢怒不敢言。
而此后的大半个月间,系统就像是被上次的三连发透支了,没有再解锁过新剧情。
平淡的日子里,唯一叫人惊讶的一件事,大概就是解渐沉的父亲解鸿文醒了。
接到通知时,景繁正在陪解渐沉吃饭。
昏迷了二十年的植物人苏醒,正常情况下都可以上新闻的医学奇迹。
哪怕作为外人的景繁都难免震惊,但alpha的脸上依旧没什么情绪。
只有他周身骤然沉下的气场展露出,他并没有表现得那么淡然。
那天解渐沉只是冷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并没有去医院看望。
虽然不清楚他后来有没有抽时间去看过,但景繁再次见到解鸿文时,已经又过了半个月。
当时他是陪着曲由白去看望他祖父的。
趁着祖孙俩闲聊,景繁悄悄摸到了一楼的缴费处,又续了半年的费用。
路过楼下的花园时,他注意到了一个独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因为对方的金发在一众人群中太醒目,实在没办法让人不在意。
只是景繁没想到还能见到他,他以为解鸿文苏醒后,会被转移到更好的医院进行康复休养。
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什么,他站在原地,远远地打量了一眼那个枯槁的男人。
大概是因为刚苏醒没多久,男人的身体机能还没有恢复,肢体不受控制,只能坐在轮椅上。
腿上盖着的毛毯被风吹落到脚边,他也只能看着。
病弱的躯干撑不起身上的衣料,风将他的病号服吹得翻腾,显得更加空荡荡。
景繁又站了一会儿,发现解鸿文身边那个照顾他的护工阿姨迟迟没有出现。
虽然从解渐沉的口中得知的男人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或父亲,但是他还是没办法坐视不理。
他走了过去,弯腰捡起对方脚边的毯子。
解鸿文可能没想到会有人来帮他,有些愣愣地抬起了头。
眼前的男人和最后一次看到差不多,依旧瘦得惊人。
沉睡了很久的双眼浑浊发黄,他盯着面前突然出现的beta看了许久,才缓慢地蠕动了一下双唇。
只是他还不能很好地操控声带,发出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嘶嘶声,像是漏风的破窗。
景繁知道他想说什么,将毯子重新铺到对方的腿上,回道:“不客气。”
解鸿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看,眼神中带着难以分辨的情绪。
被盯的人有些不明所以。
恰在此时,那位护工阿姨出现了,同时找过来的还有曲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