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繁盯着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没有选择追问。
“等以后我们老了,就找个最喜欢的地方定居吧,你觉得上次去的那个山村怎么样?或者上上次的那个沿海的小城市……”
景繁弯着眼睛展望未来。
但他没注意到身边人敛起的眉眼,以及眼底逐渐浓郁的不舍。
第二天,两人终于结束旅行,返回了北市。
而在飞机上,景繁收到了曲由白发来的短信,说是北丰出事了。
在过去的三个月里,解渐沉辞职后,那群觊觎已久的人就群起而上,争夺起北丰的控制权。
当初那些股东挪用公款,滥用职权留下的漏洞,没有解渐沉的控制便愈演愈烈。
最终在内部的侵蚀以及外部明越的压迫下,北丰短短三个月就开始资金链断裂,股市大跌。
而自从解渐沉离开后,解正则被迫站出来主持大局。
但他依旧无法挽救这将倾的大厦,在得知噩耗后,不小心从家里的楼梯上摔了下来。
老人最怕跌,所以现在正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飞机还未落地,解渐沉那边又传来了个更好的消息。
陈森在边境落网了。
所有证据都集齐,数罪并罚,按照这个世界的法律,他绝无活路。
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审讯审判到最终判决,最快需要两个月。
也就是说,两个月后,就能得到结果。
景繁暗自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就又忙了起来。
因为解渐沉回到了荧光工作,把他也带了过去。
不是以老板秘书的身份,而是老板夫人。
性别不对,但是待遇很好。
就是要学一些以前没接触过的金融和管理知识,那一本本跟牛津字典差不多的书,景繁一看一个不吱声。
他甚至开始怀念起,当初刚来这个世界时,窝在沙发上狂补霸总文学的那段时间。
求了好几次让他当回秘书,只是都被拒绝了,而且解渐沉还开发出了新玩法。
比如,回答错一个知识点,打一次屁股。
或者答不上来就不停。
整整两周,景繁的屁股都是肿的,不过学习效果立竿见影。
平常解渐沉还会带着他出席酒会,见各种业界大佬。
面对那一个个老狐狸,解渐沉只是在身后默默看着,偶尔在别人强硬地灌酒时,才会替他挡一挡。
景繁不得不学会虚与委蛇,往往一场酒席下来,脸都要笑僵了。
那段时间他经常幻视,觉得解渐沉就像是个急于让孩子成长并独当一面的家长。
还是那种会一脚把幼鸟踹下山崖、逼它学飞的鹰式家长。
解渐沉也没忘之前的约定,带着他去孟锦的车库,在孟锦的悲鸣中开回了一辆最贵的车。
景繁沉浸在这种平静美好的生活中,享受着自身的成长和恋人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