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这是她少年时曾做过的一个梦。
梦中的她也是站在这个地方，也是听见这样的声音。
借着微弱的光芒，她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
微光落在地面上，清晰地照映出地面上雕刻出的命运之轮，而它正像时钟一样，内圆正在以很缓慢的速度转动起来。
也许她所听到的正是这一圈所发出来的声音。
而她所站立的地方是黑暗中的外环。
但同时外环也正以和内圆相反的方向缓慢转动着。
黑暗中的外环以正面相对的位置摆着两张黑色的椅子，高高的椅背对着她，也对着正在缓慢转动的命运之轮。
就像是宇宙的天体，无论是天体本身的自转，还是卫星以相反方向的公转，都显得相似熟悉。
她走上前，便看见那两张黑色的椅子上都坐在一个人。
她们同样穿着黑色的长裙，戴着面具，就好像是游戏里的npc，等待着玩家的触发。
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记得她明明是进入了虚拟时空，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你是谁？”她沉默片刻，就选择开口问道。
【叮咚～学习系统绑定成功】
【恭喜俞妙则成为学习系统宿主】
这个声音让她震惊得抬起头向四周望着。
声音就像是在这个空间内回荡着，刚才她却并没有注意到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然而接下来的声音才真正的让她惊讶不已。
“什么是学习系统？”
这是小女孩的声音。
不！这是她的声音！
俞妙则能认出来，说话的小女孩，正是二十五年前，只有十岁的她。
这是她刚遇见系统的那个下午。
她依然记得那是阳光明媚的下午，一个普通的没有上体育课的下午，她在教室里休息的时候，便听到了自称学习系统的声音响起。
于是接着她便和记忆中一样，听到自称学习系统的声音继续说道。
【学习系统是云崖研究所在2030年度研制的学霸升级系统，因时间裂缝进入该世界，自动识别绑定存在学霸升级潜力宿主】
但是这次她听清楚了，这个自称学习系统的
声音，正是从那个坐在右边的女人发出来的。
然而她所发出的声音，却和学习系统的冰冷的机械音并无任何不同。
她是人？还是机器人？
这个问题骤然从俞妙则的脑海里冒出来。
她便重复了刚才的问题：“你是谁？”
世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她的声音还在这个空旷的时空回响着。
许久过后，才听见一个带着几分沙哑的女声响起：“你来了！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你好久了！”
“你是系统吗？”俞妙则忍不住问。
从刚才女人所发出的声音，让她觉得是这样的。
但现在女人却像人一样说话，又让她有些犹豫。
她顿了一下才继续问：“你说你在等我？”
然后她便看见那两张相互背对着的高椅缓慢转过来，那两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也同时摘下了面具。
俞妙则完全愣住了。
她想过这是系统。
甚至也想过最离谱的情况，可能也就是系统是由人所操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