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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下 云可依看到了自己十世历劫的影像(1 / 1)

第四百六十四章 云可依住进摄政王府 屋内药香混着熏香萦绕,云可依半倚在软榻上,腕间绷带浸透的血迹在月白中洇开暗红。 窗棂忽地轻响,寒风卷着枯叶扑入,黑影如鬼魅般贴窗而入。 戴着狰狞京剧面具的女子落地无声,玄色劲装在月光下泛着冷芒,面具上猩红油彩勾出的眉眼似在滴血,诡异又骇人。 "楼主,我来了,可有事吩咐?" 女子嗓音沙哑如砂纸磨过青砖,抬手便是利落的叩胸礼。 云可依攥紧身下锦被,苍白的指节泛出青白。 "吩咐下去,全面搜寻萧天佑的下落,有他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 女子应声时,面具缝隙里掠过一抹嗜血的光。 云可依撑着榻沿起身,素衣下隐约可见纵横交错的鞭痕。 "当年解散的姐妹全部召回,我要让萧天佑血债血偿。" 话音未落,屋内烛火突然剧烈摇曳,映得女子面具上的鬼脸仿佛活了过来。 "太好了!" 女子骤然拔高的声线带着压抑两年的癫狂。 "我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两年,还以为楼主不要我们了......" 女子话音里溢出的恨意凝成实质,与云可依眼底翻涌的杀意隔空相撞,在死寂的夜色里激荡出凛冽的肃杀之气。 药炉中未燃尽的艾草突然炸开火星,云可依猛地睁眼,耳际捕捉到屋檐瓦片细微的轻响。 云可依瞥向窗边尚未隐去身形的黑衣女子,压低声音急道:“快走!” 女子旋身化作残影,转瞬消失在夜色里。 云可依扯过锦被蒙住肩头,指尖却悄然扣住枕下短刃,阖目假寐。 冷风裹挟着雪粒子扑进窗棂,一道黑影如夜枭般轻巧落地。 云可依睫毛轻颤,借着窗纸透入的微光,看清来人玄色劲装染着霜雪,腰间玉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云可依突然翻身跃起,短刃直取对方咽喉,却在触及衣料时被对方钳住手腕。 “你……不能运功,好好休息。” 萧慕寒沉声道,掌心传来的温热几乎要灼穿她的皮肤。 云可依冷笑,另一只手成爪抓向他面门。 “大半夜翻窗,我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 两人身影在屋内交错,药碗坠地碎裂的脆响中,她暗藏的暗针擦着对方耳畔飞过,扎入身后木柱,木屑纷飞。 萧慕寒松开钳制她的手,玄色衣袖扫落案上青瓷笔洗,清脆的碎裂声里,他眼底翻涌着复杂神色。 “忙完事,我就快马加鞭来了,没想到天黑了,来看看你。” 萧慕寒的目光掠过云可依缠着绷带的手腕,喉结动了动。 “你的武功何时变得这么高了?” 云可依的身影斑驳的木墙,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极长,宛如一柄出鞘的孤剑。 “师兄离开京城三年,不知道,我为萧天佑杀了那么多人,武功当然有长进。” 云可依的声音像浸在冰窖里,每一个字都凝结着刺骨寒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旧伤。 “这双手沾满血腥,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手撕开他的喉咙。” 萧慕寒抬手欲触她肩头,却在半空僵住。 夜风卷着窗外枯叶扑进来,卷乱了他鬓边几缕碎发。 “你还没有忘记他?” 话音未落,云可依突然暴起,拔出手中的短刃,寒光映出她泛红的眼眶。 “当然!” …… “我还没有亲手杀了他,怎么能忘记?” 云可依的声音骤然拔高,带着近乎癫狂的颤抖。 “他带给我的耻辱,灭我满门之仇,此恨不共戴天!除非我死,否则他萧天佑,永生永世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我帮你……” “不……我还是想……亲自动手……” 晨光刺破薄雾时,萧慕寒推门而入,玄色衣摆还凝着山间晨露。 “师兄……” 云可依正就着床几喝药,瓷碗搁在唇边僵住,对方已经大步上前,长臂环过她膝弯与后背,轻而易举将人横抱而起。 药汁泼洒在被褥上,晕开深色痕迹,她双颊腾起薄红,挣扎着捶打他胸口。 “师兄,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回京城。” 萧慕寒迈步穿过雕花木门,怀中的力道不容抗拒。 马车碾过碎石的轱辘声已在院外响起,鎏金车辕在朝阳下泛着冷光,鲛绡车帘随风轻摆,隐约可见内里铺着整张雪白狐裘。 萧慕寒低头看她发间歪斜的木簪,喉结动了动。 “那里有很多名贵药材,你必须好好调养身体。” 云可依的指尖死死攥住他衣襟,目光扫过车辕上镌刻的京城王府徽记,急道:“不必!我在这里也很好,老神医很厉害,师兄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听我的……” 山间鸟鸣突然变得刺耳,云可依的后背贴上柔软的车垫,却被萧慕寒伸手抵住车门,彻底断了退路。 “影一……起程……” “是……主子……”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车帘重重落下的刹那,马蹄声骤然响起。 “驾驾驾……” 云可依撞进对方温热的胸膛,听见他隔着衣料传来的心跳声,而萧慕寒始终沉默,只抬手将歪斜的簪子重新别回云可依发间,指腹擦过她耳际时,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对不起……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你很怕我……” “我……没有……” 晨雾未散,老神医拄着枣木拐杖立在谷口,白发在风中凌乱。 看着那辆装饰华贵的马车扬尘而去,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苍老的嗓音裹着晨露的湿气。 "还说不喜欢她,我怎么看着萧慕寒那小子,眼神黏在小丫头身上都扯不下来了。" 端木皓正往药篓里塞着新采的草药,闻言抬头,年轻的脸上满是不以为然。 "师傅,您又开始乱点鸳鸯谱了。那云可依是阿寒师傅的遗孤,他师傅临终托孤,多照顾小师妹,本就是应该的。" 老神医敲了敲徒弟的后脑勺,浑浊的眼珠狡黠地转了转。 "照顾?哪有大男人抱着姑娘上车时,连耳朵尖都红透的?" 老神医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当年云老将军把女儿托付给萧慕寒时,可没说要连人带心都照顾进去啊......" 风卷着几片枯叶掠过师徒二人脚边,端木皓挠挠头,终究没敢反驳师傅话里的调侃。 “我看他俩能成……” 暮色如泼墨般浸透天际时,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停在朱漆鎏金门扉前。 门楣高悬的「摄政王府」匾额在灯笼光晕里泛着冷金,门前石狮怒目圆睁,恍若要将来人看穿。 萧慕寒掀开鲛绡车帘,伸手作势要抱云可依。 云可依却往旁侧避开半步,苍白的脸颊泛起薄红。 “我自己能走两步路,不用师兄纡尊降贵……我自己来就行。” 话音未落,云可依足尖轻点车辕,如折翼的蝶般飘落在地,墨色裙裾扫过石阶上的青苔。 晚风卷起她鬓边碎发,云可依仰头望着巍峨府门,瞳孔映出鎏金大字的倒影。 “这……是哪里?” 嗓音不自觉发颤,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药渍。 萧慕寒已大步跟上,玄色衣摆扫过她垂落的发梢:“我家……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 “哦……师兄……你家好大……那……我就不客气啦……” 云可依喉间泛起苦涩,恍惚间想起幼时在破败小院里,师兄说要带她去看京城最气派的宅子。 那时的承诺像褪色的画卷,此刻却在眼前轰然展开。 “这门槛真高……” 云可依深吸一口气,迈过足有半人高的门槛,每一步都像踏在虚浮的云端。 萧慕寒双臂稳稳环住云可依,穿过王府九曲回廊时,檐角铜铃叮咚作响。 回廊两侧的侍女们交头接耳,捧着茶盏的手不自觉停在半空,护卫们握紧长枪的指节发白,目光追随着这对身影,艳羡与好奇在眼底翻涌。 “师兄……放我下来……快……有人看着……” “谁敢看……挖了他眼睛……” “那倒,也不必……” 青石小径尽头,徐伯爷摇着折扇匆匆赶来,金丝绣纹的锦袍随着步伐轻晃。 “这位姑娘是?” 话音未落,云可依已红着脸挣扎,指甲几乎掐进萧慕寒的手臂。 “我是他的小师妹!” 萧慕寒低头望着怀中慌乱的人,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却并未松手。 云可依急得眼眶发红,压低声音道:“快放我下来!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我不在乎……” 云可依余光瞥见回廊转角处探头探脑的丫鬟,耳尖烧得滚烫。 徐伯也意味深长地挑眉,折扇轻点下巴。 “原来是王爷的小师妹,失敬失敬。” 萧慕寒这才将人缓缓放下,指尖却在她腰侧多停留了半刻。 云可依踉跄着站稳,理了理歪斜的发簪,耳后绯色未褪,像是被王府灯笼映红了脸颊。 “徐伯,今后她就住在这里……你去为她准备最好的房间……” “是……王爷……” “等等……” “让她住我隔壁……” “啊?好的,王爷……” …… 鎏金兽纹烛台在紫檀木餐桌上投下暖光,云可依捏着象牙箸的指尖微微发颤。 云可依心想“师兄……这是唱哪出?” 周遭八个侍女垂手而立,连添茶的动作都精准得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更遑论身后笔直站立的四大影卫,玄衣下若隐若现的刀刃寒光,让她喉头的饭菜都难以下咽。 “依儿……你最爱吃的清蒸鱼……喜欢吗?” 萧慕寒慢条斯理地为她布菜,青瓷碗碟相撞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师兄……还是……我自己来吧……” “好……这些饭菜可还合你心意……” “……都是我最爱吃的……谢过师兄……如此盛情款待。”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别……总是开口闭口都是谢……乖乖吃饭……” “哦……好……” 雕花木门忽地被推开,两道窈窕身影无声滑入。 “王爷……” “嗯……” 为首女子一袭竹叶青软缎劲装,腰间缠着银丝软鞭,眉眼如刀;另一人着月白劲装,袖口绣着墨色竹叶,手中把玩的短刃泛着冷光。 云可依下意识挺直脊背,箸尖在碗沿磕出细响。 “依儿……” “嗯?” 萧慕寒放下白玉酒盏,声音裹着不容置疑的温度。 “她们是青衣和青竹。” 萧慕寒抬手示意,两名女子立刻单膝跪地,青竹发间的银铃却未发出半点声响。 “属下见过主子……” “依儿,她们是青衣、青竹,日后由她们贴身伺候你。她们是府里最顶尖的女暗卫,既能护你周全,也能……” 萧慕寒目光扫过云可依紧绷的肩膀,尾音压得极轻。 “替你办些不方便露面的事。” 云可依说道“快起来……别跪着……地上凉……” “谢主子……” 云可依喉间发紧,看着青衣利落起身,已经伸手要接过她手中的碗筷。 “我自己来……吃饭,就不用你们伺候了……” 萧慕寒说道“好了……你们先退下……” 青衣和青竹异口同声说道“是……王爷……属下告退……” 鎏金烛火摇曳,残羹冷炙尚未撤下。 青衣与青竹利落地将檀木轮椅推至厅中,乌木框架缠着银丝藤纹,软垫上铺着整张雪白狐裘,连扶手都裹着绵软的鹅黄锦缎。 云可依望着轮椅,指尖不自觉掐进掌心……她分明记得,今早自己还能施展轻功下车。 云可依心想“看来……我还是得坐轮椅……” 萧慕寒已经俯身,长臂环过她膝弯与后背。 “师兄……你干嘛?” 云可依猝不及防撞进他温热的胸膛,嗅到对方衣襟上若有若无的雪松香。 "你的脚伤未愈,还需多多休养。" 萧慕寒将人轻轻安置在轮椅上,指腹擦过她耳际时稍作停留。 "以后想去哪里,让她们推你。我还有事,不能天天陪着你。" 轮椅的软垫陷出一个浅浅的弧度,云可依望着他转身时玄色衣摆扬起的弧度,突然攥紧轮椅扶手。 "好,我去忙你的。" 云可依仰头露出浅笑,鬓边木簪随着动作轻晃。 "我很好,不用总担心我。" “青衣、青竹,你们带依儿下去沐浴更衣……今晚有晚宴,我要带她参加。” “是……王爷……” 沉香袅袅漫过雕花木格窗,轮椅碾过青砖的轻响在回廊尽头戛然而止。 云可依指尖深深陷进狐皮软垫,望着屋内蒸腾的药雾,蒸腾的热气里飘来龙脑与血竭的辛香。 “云姑娘到了……” “云姑娘得罪了。” 青衣话音未落,修长指尖已如蝶翼般掠过云可依腰间系带。 青竹同时上前,冰凉的手掌托住她后颈,动作利落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云姑娘……别怕……” 云可依本能地挣扎,却被两双手稳稳按住,褪色的中衣如落花般滑过肩头,凉意骤然爬上脊背。 “好多伤口……云姑娘……今日的药浴,能帮你恢复……别怕……” “哦……好……你们王爷有心了……” 药桶由整根香樟木掏空而成,内壁嵌着细碎的珍珠母贝,在热气中泛着柔和光晕。 青竹双臂环住云可依膝弯,青衣揽住她后背,两人同时发力将她浸入水中。 “水温合适吗?云姑姑……” “合适……” 滚烫的药液瞬间漫过锁骨,数十种名贵药材在桶底沉浮,藏红花染得水面如血,千年人参须根缠绕着她苍白的脚踝。 “王爷特意吩咐,这药浴需每日三泡。” 青衣跪坐在桶边,将浸满药汁的棉巾轻轻覆上云可依额头。 “姑娘且安心,这些天山雪莲、南海鲛珠,定能让您的旧伤彻底痊愈。” 云可依说道“哇……都是名贵药材……” 药雾模糊了云可依的视线,恍惚间她看见桶壁倒影里,自己肩头的旧疤正在药力中泛起诡异的红光。 “师兄……有心了……” 药浴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云可依的睫毛,她垂眸望着水面漂浮的藏红花,轻声问:“为什么萧慕寒,突然对我这么好?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青衣跪坐在桶边添水,铜勺搅动药汤的声响清脆悦耳,她低头道:“主子的事,属下不知。” 青竹正将浸满药汁的软布拧干,闻言也摇了摇头:“属下也不明白。” 云可依指尖划过桶壁微凉的珍珠母贝,又问:“你们王爷经常带女子回府,是个大好人吗?” 两个侍女对视一眼,同时沉默着摇头。 “我在三皇子府呆了十多年,王爷……从来不带女子回家……你是王爷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呢……”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哦……” 水汽氤氲中,云可依望着自己倒映在药汤里的面容,突然轻笑出声,笑声却带着几分酸涩。 “我明白了……” 云可依曾以为,师兄永远是那个在练功场对她严苛训斥、不苟言笑的人。 如今这般细致入微的照顾,反倒让她不安。 “原来是这样……” 云可依喃喃自语,睫毛垂落掩住眼底复杂神色。 “定是看在爹爹的份上照顾我,我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他只是可怜我罢了。” 药汤泛起细碎涟漪,藏红花随波轻晃,宛如云可依此刻纷乱的心绪。 云可依将脸埋进温热的药雾里,不愿让旁人看见眼中翻涌的情绪。 “云姑娘……你干嘛呢?” “这样泡药浴……更好啊!你们不用担心……” 半个时辰之后…… 鎏金铜镜映出氤氲水汽渐渐散去,云可依裹着绣满并蒂莲的雪色纱巾,望着妆奁里琳琅满目的金玉首饰怔忡。 青竹已展开一件霞影纱裙,金线绣就的鸾鸟在裙裾翩跹,镶嵌的东珠随着动作簌簌轻响,恍若银河倾泻在绸缎之上。 "姑娘……快些起身。" “哦……好……” 青衣的指尖带着习武之人的薄茧,却轻柔地将云可依湿漉漉的长发拢起,檀木梳齿穿过发间时,沾起几缕被药香浸透的青丝。 "今夜宫宴,这可是主子特意吩咐准备的衣裳。" 螺子黛描出远山眉,口脂晕染成欲滴的红梅。 青竹捧着赤金累丝嵌宝的凤冠上前,十二串珍珠流苏垂落,几乎要遮住云可依惊讶的瞳孔。 当最后一枚点翠步摇别进发间,铜镜里的少女恍若从画卷中走出。 茜色广袖缀着鲛绡云纹,腕间玉镯相撞叮咚作响,连裙角暗绣的万字纹都镶着细碎的月光石,每走一步便流光溢彩。 "这是不是太华丽了,珠光宝气..……." 云可依抬手去摸耳垂上沉甸甸的珊瑚坠子,却被青衣按住手腕。 女暗卫素来冷峻的面容难得浮现笑意。 "宫宴上都是京城贵女,姑娘这般打扮,才能压得住场子。" “压场子?” 青竹已展开湘妃竹骨团扇,扇面上新绘的并蒂莲与云可依的裙裾遥相呼应。 "主子说过,姑娘该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那……老娘就豁出去了……给师兄长脸……演大家闺秀……我会……哈哈哈……” “哈哈……云姑娘真可爱……” 夜色如墨,萧慕寒倚在雕花榻上,指尖把玩着一枚鎏金令牌,冷冽的目光穿透窗棂,落在庭院中单膝跪地的影三身上。 “去皇宫,把皇家玉蝶偷出来。”他的声音低沉而不容置疑,像是淬了冰的刀刃。 影三浑身一震,额间渗出冷汗,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这?……会不会不好。” 皇宫守卫森严,玉蝶又是皇室命脉,此事一旦败露,不仅是他,整个影卫营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萧慕寒陡然起身,玄色衣袍带起一阵劲风,他几步逼近影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暗卫,眼神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怎么,我安排你的事,你做不到还是不想做?” 话音未落,周身气势暴涨,仿佛要将周遭的空气都凝固。 影三浑身发冷,连忙俯首在地,声音发颤。 “属下不敢!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务必将玉蝶取来!” 他心中明白,主子既已开口,此事便再无转圜余地,唯有豁出性命去办,方能不负所托。 半个时辰之后…… 烛火在琉璃灯罩内明明灭灭,萧慕寒修长的指尖拂过泛黄的绢帛,玉碟上密密麻麻的朱批墨迹映出他冷峻的面容。 终于,萧慕寒在宗室名录中找到自己的名字,喉结微微滚动,执起狼毫蘸满朱砂,笔尖悬在“妻室”栏上方,凝墨未落。 窗外更鼓沉沉,惊起夜枭长鸣。 萧慕寒忽然轻笑一声,墨色衣袖扫过案几,笔尖如流星坠地,在绢帛上力透纸背地写下“云可依”三字。 朱砂晕染开来,宛如一滴滚烫的血,将两个名字永远烙在了皇家血脉的记载中。 “影三……送去。” 萧慕寒将玉蝶重重拍在案上,鎏金封皮撞出清脆声响。 影三走进书房,刚要伸手接过,却被萧慕寒铁钳般的手扣住手腕。 “若是让人发现,或是途中出半点差错……” 萧慕寒眯起眼,眼底翻涌着森冷杀意。 “我便亲手将你的名字从影卫名录里剜去。” “属下不敢……” …… 暮色给王府朱墙镀上一层鎏金,青衣青竹推着轮椅碾过汉白玉阶,车轮与石阶相触的轻响惊起檐下白鸽。 云可依攥着缀满东珠的裙摆,忽觉两抹相似的碧色闯入眼帘。 “看老娘今晚,闪亮全场……” 百米外的鎏金马车车辕雕着螭龙纹,萧慕寒玄色锦袍上银丝暗绣云纹,此刻正垂眸整理袖口,听见响动抬眼的刹那,深潭般的瞳孔骤然漾开涟漪。 萧慕寒望着轮椅上的人,发间凤冠的珍珠流苏随着微风轻晃,将她苍白的脸颊映得流光溢彩,茜色广袖半掩着腕间玉镯,倒像是从话本里走出的仙娥。 “依儿真好看……” 萧慕寒伸手时,袖口露出的玄色与云可依裙摆上的滚边竟如出一辙。 “师兄,是不是太华丽了?” “很好看……” “那行……师兄说好看就行……” “可是……” “可是什么?” “我……这身份……去了……会不会不合适!” “别贬低自己……我说合适就合适,没人敢胡说……你放心……” “好嘞……听师兄安排……” 萧慕寒弯腰抱起云可依的动作熟稔自然,指尖擦过她耳畔点翠步摇,带起的风让云可依后知后觉地发烫。 “师兄……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因为……” “哈哈……我随便问问……师兄不用回答也行……” 身后传来青衣青竹收轮椅的响动,她们余光瞥见云可依和萧慕寒谈笑风生的身影,似乎王爷找到了相伴一生之人。喜欢许你鲜衣怒马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许你鲜衣怒马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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