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续)(1 / 2)

“我还以为山魈是很久以前的存在,你这种小娃娃不知道。既然你见多识广,知道我不是山魈,那你为何看不出我是谁?”她的语气变回了正常,哭哭啼啼的模样一下子变得严肃。说完这句话後,她又对我已经摆出了一副不屑和嘲笑的样子。

“因为你现在没有什麽显着特徵,或者是特有的徵兆露出,符合你的鬼的种类有好几个,所以我现在无法判断。”我的回答冰冷,没有遮遮掩掩,没有拖泥带水。

“那这样呢?帅哥?”她听完我说的话,她拨开自己粗布衣服,然後她晃动着身子。

“行,行,行了!”我语无l次,看了眼前如此场面,立刻将头朝向一边,脸早已经红了,而且红到耳根。

“怎麽了,小帅哥,这样就行了吗?就这样吗?你把头转过来,再好好看看!看觉得不过瘾,还可以!要是还不过瘾,你可以把姐姐放出来,姐姐下面好热好痒!”她这里的语气太柔和了,太诱惑了,太妩媚了。

“你打住吧,我大概明白了些什麽了,你要麽就是鬿,侵蚀人心,要麽就是魙,也想引诱我进入邪道。说话那麽多疑点,想方设法诱使我放你出去,你就好好待着吧。”她的这些表现症状,我更倾向於是鬿。至於为什麽被困在这里,其实我一点都不好奇,也不想知道原因。李自成的那些事我知道得够多了,就此打住吧。

“喂,小帅哥,你不放我出来就算了,你难道还想继续往东去送Si吗?”她也不继续恳求我让她出来,而是将衣服又重新穿好,也不再拨弄着她的秀发和甩动着她的身子了,就正经地和我说话。

“什麽?”我以为我听错了,仔细一想,怎麽可能听错,“你果然是鬿,我才靠你这麽短的时间,你先是编出和李自成相关的谎言,又知道要我往东走,故意提起我的兴趣,放出往东走是去送Si的烟雾弹,扰乱我的心神。我就纳闷了,为什麽呢?想让我放你出去?放你出来很简单啊,但是我不喜欢谎言,不喜欢被欺骗。如果你告诉你知道的真实原因的话,我可以将你放出来。”

“你说话算数吗?”她也用我刚才怀疑她的眼神看着我,问道。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表现得无b笃定,说这句话时也是拍着x脯保证。

“是吗?”她继续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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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当然!不过你说话算数吗?”为了转变这种局面,我顺势反问。

“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就告诉你为什麽要朝东。”她肯定和自信地回答我。

“口说无凭,你拿什麽为证?”如果我说这话的话,我想她也会犹豫一下。

“我一个弱nV子,连最宝贵的贞C都被你给看了,你还想怎样?”她表现得委屈,柔弱地眨她的眼睛,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

“的确,我不能怎样了。我也声明一下,是你自己要给我看的,我是被b的,我并没有这些要求。你强制让我看了我不想看的东西,对我造成了强烈的心灵侵蚀,我觉得你应该给我补偿。”我立马反制道。

“你!那你说,你要我怎样,你才肯放我出来?”她又摆出小nV生的姿态。

“很简单,回答我之前那两个问题,你不是说你被白无常囚在此地十四万年没遇见别的鬼,你是怎麽知道白无常的哭丧bAng是李自成偷的?既然白无常将你囚困在此,那肯定是绝对的囚禁,他为什麽又要在另外一个岩洞设计一个布条,而且取下来就能放走你?”我立马提出要求。

“你都知道我是编谎话,都是假的,有漏洞不很正常吗?我自然不是被白无常困在此处,我自然也见过其他鬼嘛。”她不情愿地解释道。

“你被谁困住我不感兴趣,我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唯一想知道的是,既然你见过其他鬼,为什麽还在这?”我一针见血地问道。

“这个嘛……”她犹豫了。

“说!”我b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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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放我出来自然不是取下布条那麽简单啦……”她有些尴尬地回答。

这句话,她不是说谎。

不是谎言就够了,我决定按她说的做,我要放她出来。

顺着岩石攀爬到小山坡的半山腰,慢慢前行,果然发现了一个圆形的洞口。洞口非常圆滑,仿佛经过现代机器的打磨。洞口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我钻进去後,发现里面类似管道,管道内的岩石墙壁既光滑又冰冷。我的右眼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而左眼则注意到管道墙壁上布满了古代壁画。我正在看壁画,还没行动,身後好像有什麽推了一把,把我往洞里推,一直推出管道,重重地摔在一旁。我起身,发现洞内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空间,至於她刚才提到有一个长布条,假的,根本就没有。没有布条,那这让我如何救她出来?这时,我才发现我背後的石壁无b光滑,我的模样也在石壁上,这哪里是石壁,这分明是一面镜子。我凝视镜子中的我,我持手杖立在军队阵前,脚上穿的是军靴,K子是军K,一身军装。军装外面披了一件古代服饰的长袍,正是父亲赠予我的那件hsE长袍,上面的八芒星图案格外醒目。镜子里的我无b威风,一GU所向披靡的王者之气。

一束强光从镜面中迸发出来,四周充斥着刚才的哭泣声,音波攻击是这里发出来的,我恍然大悟:不好,被骗了,是画壁!

我原以为画壁只有人间才有,没想到Y间也有画壁。镜子中的光照越来越强,我不得不闭上眼睛,还是晚了一步,我的眼角开始渗血。耳朵的流血才刚刚止住,两只眼睛的眼角又不停地渗出血Ye。蝴蝶被血Ye包裹在内,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如何,会不会被我的血Ye淹Si。我已经流了很多血,这段时间内的流血我觉得可以接一洗脸盆。

当我稍微觉得周围平静了一些时,睁开眼睛,我发现我站在自己房间,旁边是我的小木床,床边的每一处陈列,包括角落的灰尘,空气中弥漫的饭菜的香味,一切如故。走进客厅,我发现屋内没人,只有一张纸条。应该是李火烧写的,他总Ai写错别字,内容大致是:哥哥,爸爸带我和弟弟出去爬李自成山了。你在家要乖乖听话哦。饭和菜都放在厨房了,你饿了记得自己吃哦。

我流泪了,我的泪和我的血混在一起,分不出泪在哪里了。

在Y间这麽冰冷的环境中待了这麽久,我终於感受到一丝温暖。

画壁确实厉害!难怪yAn间的人会Si在这里面。yUwaNg在这里呈现得如此b真。一个不被人打扰的空间,全部是内心深处的渴望,即便自己知道眼前的一切是虚假,面对如此真实的虚假,没人愿意主动离开。父亲曾经接手过一个丧事,一个老头失踪了,被人找到後已经是奄奄一息,他说自己变回年轻的模样,g成一番大事业,被一众nV人前呼後拥。年轻貌美的、成熟稳重的、高贵大气的、贤妻良母的,只要是nV人,都想和他在床上快活。老头的家属大骂他是着了魔,老头还不愿意,说是家人打扰到他了,放他回去,他还去享受,让一堆nV人为她生孩子,他要生出一个国家人口的儿子。说完这话,由於太过激动,一口气没上来,Si了。得知之後觉得丢人,本来是想弃之不顾,後来又忍心,办了一张简易丧事,草草了事。那个时候,我一直觉得那个老头很傻,自己都七老八十岁了,怎麽可能再年轻?窝囊了一辈子,怎麽可能有nV人投怀送抱?明明知道自己身处虚幻世界,却仍然沉迷其中,最後纵yu而亡。如今亲身经历,我才真正明白这里面幻象的魔力有多可怕,就算是假的,这一辈子能爽这一次,Si了也值。

我贪婪地注视着这幻象中的一切,太美好了,如果换作旁人,肯定是不想走。其实我也不想走,但我还是要走。首先,我知道这是假的,其次,我生X敏感,太过美好的事物让我心生胆怯,觉得自己配不上。作为人间和Y间都存在的东西,我怀疑天上会不会也有类似画壁的存在?这应是三界法则中的共同拥有的一个存在,他的目的难道只是困住人、鬼、神?我觉得好像没这麽简单。纸条上说父亲带着弟弟们去爬山了,给我营造这麽浓厚的家的温暖,那他为什麽不乾脆把弟弟和父亲都放在家里,让我和他们见面,和他们说话,不更能把我留下来吗?既然知道我内心也需要,为什麽不极力满足?我所知道的那个老头绝对是积极满足,以至於老头奄奄一息地出来後还想进去。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我走出门外,看来不仅是屋内,屋外的一切也还原了。田地、山林、池塘、小溪、长河、草场。是我的故乡土。这里没有血腥场面和惊悚奇兽,但是也没有人,也没有童年的犬吠、J鸣、鸭叫,这是一座Si村吗?尽管我们村素以“Si亡村”闻名,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幻境恐怕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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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我朝东走去,家乡的菜园出现在眼前,一片梯田式的油菜花海位於山脚之下。转过山坳,梯田状的油菜花海在正午yAn光下呈现出深浅不一的金sE。高处花瓣被晒得微卷,低洼处还凝着清晨的露水。成群的菜粉蝶在花穗间穿梭,翅膀上的h黑斑纹随角度忽明忽暗,从花丛中掠过时,惊得油菜花动颤不已。扬起的淡hsE花粉像被风打散的细沙,纷纷扬扬地悬浮在空气中……

山脚突兀地嵌着一方青灰sE池塘。

我记忆中从来没有这块池塘……

它很奇怪,并不像是纯天然形成的,水面如同被熨平的玻璃,倒映着天空,却吞没了所有声响。我蹲下时看见池底排列着过於规整的鹅卵石,每颗都泛着不自然的青白光泽。如此清澈见底,却没有任何鱼虾或其他水中生物,也没有伴塘而居的小动物或植物,连水草都没有。这是一潭Si水!而且非常浅,目测最深处不超过两米。除此之外,水面映出的人影让我喉咙发紧:额角凝固的血痕斜贯至下巴,结成暗褐sE的痂壳,发梢沾着草屑与蛛网,脖颈到锁骨积着层层叠叠的灰垢,像被暴雨冲刷过又重新乾燥的泥塑。这分明就是我。水面清晰地倒映出我的模样,脏乱不堪、无法形容,像一坨乾燥的牛屎。

我跳入池塘,踏入池水的瞬间,皮肤传来冰针般的刺痛。忍着痛,在水中游了一大圈,水面毫无波澜,水里也清澈如初……

我开始在水中搓洗全身,浑浊的泥浆从指缝溢出,却在离T半寸处突然消散。身T乾净了,再脱下长袍,将长袍漂洗。Sh透的长袍沉得像铅块,我把布料摊开漂洗,那些暗红W渍如同刺绣般牢牢附着在麻布纤维里。漂洗半天,衣服上的血迹怎麽也洗不掉。我才意识到,我耳朵流下的血迹还在,耳後结痂被抠破时,新鲜血Ye混着陈年血渍在锁骨处晕开,无论如何r0Ucu0,都像渗进了皮肤纹理。还有从眼睛里流出的血,右眼完全看不见,血也依旧留在脸上,肩膀上……

凊水无法清除W血……

我拿着Sh透的长袍准备游向岸边时,脚踝突然传来滑腻的触感,仿佛被泡胀的水草缠住,又像被两只无形的手抓住!挣扎间我看见自己蹬起的腿影在池底分裂成无数扭曲的黑sE线条,直到某个临界点,禁锢感毫无预兆地消失了。明明怎麽挣扎都无法前进……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麽东西抓住了我,分裂而出的黑线是什麽,脚部周围什麽都没有……我就这样有惊无险挣脱了控制,踉跄起身时,水波终於有了第一道涟漪。二十步开外,池心站着两个身影:左侧少nV背後一对超大的大蝴蝶翅,翅脉间流淌着油菜花汁Ye般的淡金;右侧少nV人身蝠鱝尾,浮在水面,尾鳍边缘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们抬起的手臂划开水面,向我招手的同时,荡起的波纹正以反常的速度向我漫来。刚才抓我的腿是不是她们的?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没有理会她们。她们见我无动於衷,开始朝我游过来。她们在水中的身影真的很美,曼妙的身躯、JiNg致的肌肤在水中显得更加魅惑。很快,她们便来到我面前。接下来的事情有些难以启齿,她们分别用一只手抚我的身躯,另一只手则抚自己敏感的部位,还不停SHeNY1N。我的男X基因让我有了反应,她们看到後更加沉醉其中。然後,蝴蝶翅膀的少nV抓住了我的hsE长袍,蝠鱝尾巴的nV孩则想握住我身下起反应的部位。

“够了!差不多就行了!”我躲开她们,语气冰冷。

“你说什麽?行了?真的行了吗?”她们开始扭动身躯,对我施加更强烈的诱惑,腰部和T0NgbU的动作更加夸张。

“真的行了!说说吧,为什麽在水中抓我的脚?”我示意她们停下这些无意义的动作,语气依然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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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因为我们喜欢你啊!Ai你!非常非常Ai你!”她们并没有理会我的抵制,再次靠近我。这一次,她们停止了躯T上的诱惑,而是用脸上那种无辜的纯真感打动我。

她们的这番话真的让我这个从小在乡村长大的农村小夥感到震撼。我知道她们是在骗我,但内心还是忍不住触动。Ai啊,Ai,这麽多年,我从未听到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被人Ai,被人需要,这种感觉真好啊。可是,像我这样的男人,值得被nV人奋不顾身地Ai吗?值得被nV人搔首弄姿地Ai吗?值得被多个nV人同时疯狂地Ai吗?Ai,是这样吗?我的确有反应,我缺Ai,我渴望Ai,我想和Ai的人在一起,可她们是Ai吗?我一面感受着内心的情绪波动,一面用手掐住蝴蝶翅少nV想要拿走我长袍的手,我把她俩毫不客气地往外推,同时拼命朝岸边游去。

“喂!无毛J,你别走啊!”蝴蝶翅少nV喊道。

这句话让我感到真实,至少b刚才的诱惑更真实一些。

我停下,转身看着她们,她们的模样变了,成了我熟悉的nV人的模样。

蝴蝶翅膀,蝠鱝尾巴,原来如此,早就算计好了麽?

“我说过了,我叫李炽磐!”我的名字不容被这幻境里的任何东西践踏。

我穿上hsE古式长袍,准备离开。

就在这一刻,池心忽然炸开一团暗红,血浆自中心翻涌而出,迅速蚕食水面。

无头屍T从血泊里浮起,蛆虫在肿胀的腹腔钻出孔洞。与此同时,刚才的蝴蝶翅少nV和蝠鱝尾少nV从腰间开始出现长长的伤口,她们的身T逐渐变得残破不堪:蝴蝶翅少nV的头发掉落,双手被切断,头颅也被砍下,鲜血从颈动脉喷涌而出。她的躯T在血浆中不断下沉,双腿也被切断.她徒劳地抓向半空,膝盖以下的双腿却已沉入血池,最终只剩半截指尖在水面滞留三秒。而一旁蝠鱝尾少nV的腰间伤口横切面伤口正横向扩张,脏器垂坠在腰间随波晃动,她尖叫着破开漂浮的腐r0U游来。当她游到我面前时,她向我伸出手,五指深深抠进我的小臂,说:“救救我!”

我坚定地点点头,反手扣住她腕骨,拉着她朝岸边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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