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片唇瓣交融,彼此碾磨纠缠。男子的手捏上女子后颈,掌握着主导权,舌尖深入,卷上她的。那些她喉间溢出的细碎哼声,亦被他贪婪的一一吮尽。
袁瑶衣双膝发酸,脖颈仰着,两只手抓着男子有力的肩头,胸口处是微微的啃噬感,间或他没控好力道,齿间便会咬疼她
似乎是永远觉得不够,深埋在心底的渴望破土而出,男子的手只是循着本意,想去揉捏与得到。而怀里的她早已瑟瑟发抖,贝齿咬着通红的唇瓣。
直到马车被人从外头敲响,传来重五的声音,说是来送药。
这厢,袁瑶衣慌忙从人身前逃开,躲去了车厢一角,手里整着衣衫。
而那边,詹铎还坐在那儿,一只手撑在几面上,幽深的眼睛看着她,只看得让人觉得发瘆。
车厢又被敲响一下,外头重五道声:“大人,药来了。”
袁瑶衣好容易缓上气,往车门边移了移,颤着手掀开一角门帘。
“给我吧。”她伸手出去,想接过重五手里的药瓶。
重五道声好,下意识往袁瑶衣看了眼:“瑶衣娘子,你怎么了?”
车帘遮挡,只能看到女子小半张脸,眼睛湿湿的,像是哭过。
“我,”袁瑶衣下意识往后躲,嗓音微哑道,“刚才睡着了。”
重五道了声也没多在意,便离开了车前。
放下帘子,袁瑶衣的心仍旧怦怦跳着,把药放去几角上,便靠着车壁坐好,看也不敢看詹铎。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肯定在看她,因为那两道视线实在是无法忽视。
“瑶衣。”詹铎唤了声。
袁瑶衣手捏着衣角,经过两人刚才的亲密,如今听着他叫自己,总有种说不出的羞赧。
抿抿唇,她看向他应了声:“嗯。”
“我是说真的,”詹铎面上认真,眼中亦是带着坚定,“你信我。”
如此的喜欢,便不想让她受风吹雨打,好好的护着她。可她若是想做什么,他也不会毫无道理的阻拦。
袁瑶衣垂下头,下颌轻轻点了下。
这件事说给旁人听,一定会觉得荒唐吧?世家子与平家女,正妻?怎么看都是天方夜谭。
可是,她也知道詹铎是个说了就会做到的人。
不由想起在垒州的时候,他曾经说了一句话,他说做个平凡的教书先生,能够养活她。
心中,她或许是相信的,可是现实也明白的摆在那里,他和她差的太大
“瑶衣。”詹铎又唤了声。
袁瑶衣抬起脸,又看向他,然后看到他脸上淡淡笑着,是有温度的笑意。
“告诉你一件事情,”詹铎越发笑开,细长的眼睛跟着微眯,“其实,军医给我剜掉腐肉的时候,我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