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越洋想念卓曼那嚣张的得意与霸道——低垂眉眼的卓曼虽有柔顺,却无生命力。
黎越洋看着窗外被海风吹歪的一棵棵路边棕榈,久违地感到压抑。
她轻轻按下一点车窗,风噪声立时冲满车内。
乔景书自电脑前抬头,看了打开的窗口一眼,又看了一眼黎越洋那风也吹不开的眉头,最后抬手探过去将车窗按上。
风声停止,黎越洋一愣,惊讶地回头看向自己那一板一眼的小秘书。
乔景书严肃认真道:“忘了转告您,刚刚卓总嘱咐:‘雨天风大,她的头要少吹风’。”
这个“她”是指谁自然不言而喻。
黎越洋又是一愣,随即转过头轻笑,没有多说什么,但也没有再开窗。
而此刻的黎越洋躺在温暖的床上,迅速看完整合出来的邮件,又一次感到无力。
除了知道卓曼的代持股份比例以及她过去几年的项目经历,关于远舶、关于卓曼的境遇,竟没有任何可供探查的来源,便也没有任何可以解释其中种种的缘由,
更没有任何方向,能让黎越洋知道,自己该如何帮助她,又该如何破眼下的远舶之争。
作者有话说:
乔景书:卓总口谕在手,黎总吃饭我都敢转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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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祝小读者们发财(鞠躬
第 11 章 玄学
黎越洋的角色与定位不允许她花费太多时间在无用的思索上,她每天待处理的事务繁多,一年到头几乎没有休息,平日里有忙不完的工作,逢年过节又是各种聚会走动的高峰时期。
她虽然已三十有二,在资本市场里顺风顺水地走过十年,但这样的年纪与阅历在她的资产量级里其实还算非常年轻,多的是四五十岁甚至未退下的老一辈在掌权,弯弯绕绕盘下来都是她的前辈。
商业往来上的权力关系是一回事,人情交往的礼貌谦虚又是另一回事,是以黎越洋即使再有资本,对外展现的形象总是大方周到,但她在工作环境里又是另一番严于律己也严于律人的形象。
回北京的第一个早晨,黎越洋办公室外的开间冷冷清清,昨天她连夜要资料,两个秘书组熬了个大通宵,黎总还有一丝人性,早晨让他们都休息了。
李桐来的早,没想到黎越洋比她还早,9点不到,那人已经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好一会儿工作了,也许是自小养成的良好习惯,黎越洋工作时总能坐姿端正,脊背挺直,聚精会神起来又面无表情,旁人看着总觉得十分有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