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侧身将人揽进怀里:“不聊工作了,睡吧。”
卓曼是凌晨五点多的飞机,几乎没睡着一会儿就起来了,黎越洋前一晚安排好了司机,本想亲自陪她去机场,被卓大小姐瞪回去了:“别搞这些矫情的,有司机送就行,你好好睡觉,早上走的时候帮我姐把佳信捎到学校,我姐得夸死你。”
被安排了新的送小孩任务,黎总只好呆在原地,她撑着头躺在床上,盯着卓曼穿衣服、收拾行李,津津有味。
卓曼一开始还有点害羞在她面前换衣服,又见人皮厚,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干脆直接不管她了,大大方方起来,黎越洋嘴角噙着笑,也大大方方地欣赏。
卓曼觉得这人现在越来越皮厚了,应该是原形毕露了,她连个告别吻都不给,硬邦邦地留了句“上海见”就关门离开,黎越洋这才笑着躺回被窝里,睡了个安心的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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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越洋有送小孩任务,起得很早,见佳信吃饭慢,便又在房子里四处转悠,寻找卓曼生活的痕迹。
徐珍看着她转悠半天没啥发现,忙着收拾佳信小书包的同时给她安排了个小问题:“你认得出卓曼那个放耳环的瓷盘吗?”
黎越洋一愣,又凑到卓曼的耳环们面前观察,头也不回:“有点眼熟。”
“不是记忆力好嘛?你再想想。”
黎越洋想起来了,这是有一年她送给徐明珠的茶具,选的是景德镇老手艺人的作品,独家定制,一件不重样。
见人终于想起来了,徐珍这才解答:“我这妹妹痴心呀,偏要拆了杯子和盘子,把盘子拿去做首饰台。”徐珍又阴阳怪气,“因为你送的,人就巴巴抢走了。”
这话的信息量很大,黎越洋愣了片刻。
她记得,这套茶具是她升大学那年送的,为了感谢徐明珠对她高中三年的照顾。
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徐珍的意思是,卓曼从那个时候就喜欢自己了。
见黎越洋惊讶,徐珍这才意识到什么:“她从来没和你说过?!”
黎越洋整个人都有点抽离,确认似的:“曼曼以前就喜欢我?”
世人好像都活得辛苦,境遇艰难的人哀叹人生无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人自怜碌碌无为,而像黎越洋这样拥有过多资源的人又早早透支了生命长河里流动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