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之前那首《水龙吟》,他当时为了应景,做了一些小小改动。
事后,沈麟都隱隱后悔。
太画蛇添足了。
他转过身来。冷笑道。
“你很了不起么?”
“本官凭什么吟给你听?”
“此地,此时,乃祭奠我安定县尊王瑞光的。”
“不是你农松溪吟诗作对的欢场!”
沈麟说完,抬脚就走。
周围的人也鄙夷地盯著那乾巴老头。
“哼,確实不识相。”
“他是来参加葬礼的?还是跑咱安定光锦绣楼去玩的?”
“大沈將军说得对,这几天锦绣楼敢营业,老子也去放火。”
“没错,同去同去!”
……
农敬文大丟面子,更加愤怒了。
这傢伙唾沫横飞,变得口不择言起来。
“哈哈哈!”
“北地第一才子?也不过如此。”
“你就想好了这两句吧?”
“承认不就完了?”
沈麟再次站住脚,坦然道。
“没错,小爷就想了两句。”
“咋的?你咬我呀?”
“老子就不写完,有本事你续上去啊?”
“憋死你,你都做不到。”
灵堂前的悲伤气氛为之一散。
眾人都被沈麟的话给逗得会心一笑。
唉!
死人已矣!
天上的王县令,多半也不愿意看到。
大家永远都这般悲伤吧?
活著的人,总要笑对生活。
农敬文之前也想过了。
如此慷慨豪迈的两句诗,他怎么想都是狗尾续貂。
只因为做不到。
他才会如此。
老傢伙气得乾瘪的一张脸,青一阵红一阵。
尷尬至极。
沈麟也豁出去了。
不把这种跳樑小丑一巴掌拍死,他还以为小爷怕了他。
整天跟个苍蝇似的嗡嗡叫,忒烦人了。
“想听小爷作诗是吧?”
“小爷就来一首诗言志!”
“《竹石》,你竖起耳朵听好了。”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撼了。
这首七言诗形容沈麟的崛起之路。
实在太合適了。
就连轮椅上的沈忠信,都眼神闪烁。
也许,自己也是东南西北风中的一缕?
周元鼓著受伤的腮帮子,还是忍不住赞了一句。
“好丝(诗)!”
他背后的吴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大舅,你发音不准,就別说话了行不?”
“听起来怪怪的!”
吊著胳膊的陈无悔,忍不住掐了一把吴七腰间的肥肉。
这丫头眼中满是崇拜的小星星。
“姐夫还帅好厉害!”
“这脸打得,啪啪的!”
“七哥,难道这还不算好诗么?”
吴七齜牙道。
“我没说不好啊?”
“咱大舅说好丝,是不是怪怪的?”
周元闭口不吭声了。
他只是拿起轮椅边的拐棍。
狠狠一下,戳在吴七的脚背上。
吴七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痛苦了。
这种场合,他又不能跳不能蹦。
连大喊大叫都不行,他只能憋著。
不远处的沈麟,轻蔑地望著农敬文。
“文坛大家?嗤!”
“谁封的?不会是你自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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