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镇,不就三千乡兵么?
兵器、皮甲都不缺了。
每月几百担粮食?
咱们出。
再咬咬牙,不就是每月三千多两餉银军费么?
给个四千两整数,先坚持一年再说。
瀘水铁城。
沈麟扬扬手里的信件,对一帮军官警告道。
“都看看!”
“还真以为咱们,天下无敌了?”
“哨骑怎么挑选的路线?”
“啊?”
“一个老樵夫都能发现咱们的行踪。”
“丟人吶!”
一帮军官羞愧极了,一个个低著头不敢吭声。
这种错误,的確不可饶恕。
铁军可是装备著望远镜呢!
哨骑探路,遮蔽战场。
居然让樵夫凭藉肉眼,都能发现大部队?
这还了得?
以后再有什么行动。
大而化之的,中了埋伏咋办?
陈云首先检討道。
“最近军中,风气太浮躁了。”
“包括我们这些军官,都变得盲目自大起来。”
“必须好好自省自查!”
梁自忠頷首道。
“没错。”
“大人也常说。”
“战略上蔑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
“蔑视一切,盲目自大就不对了。”
“自上而下,必须要做检討。”
“否则,以后要吃大亏的。”
沈麟很满意两位大將的態度。
下面的千户、百户官,还知道脸红惭愧。
也不枉他费心费力地教导一番。
“兄弟们吶!”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
“铁军才刚刚起步呢,这才哪儿到哪儿呀?”
“我们,有什么骄傲的本钱呢?”
“七千官兵,都是未来的种子。”
“每个人,將来都可能领军十人,甚至百人、千人。”
“能者上,庸者下!”
“军官种子,根苗都得跟本官长直溜嘍!”
……
且不说沈麟在瀘水,如何给大伙儿进行“思想整风”。
沈毅带回来的机密消息。
把几位大佬可嚇得不轻。
原本趴在病床上的魏无忌,都不敢淒悽惶惶地惨叫了。
沈忠信心中更是惊骇莫名。
“確定了?”
沈毅郑重地点头道。
“我跟老常去实地勘验过。”
“的確有二三百匹战马踩踏过的痕跡。”
“不过往北,往西,小溪流不少。”
“如今积雪消融,冰层也化开了。”
“很难確定这帮辽骑的最终去向。”
李乘风抚摸著一把白鬍子,凝神道。
“其实吧,这算不得稀奇。”
“李广利可以派出小股人马上岸,劫掠辽境。”
“辽人那种有仇报仇的性子,不採取反制措施才怪呢?”
“几百担的快船造起来不费劲。”
“夜渡几支小部队,还不跟玩儿似的?”
魏无忌原本以为自己受袭,损失惨重。
多半是本地的军头,不愿意出兵剿匪去。
故意偽装辽兵,来一出贼喊捉贼的把戏呢?
可能性最大的,就是瀘水沈麟。
他麾下战马、骑兵多呀!
可现在,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居然同时出现两队辽兵?
相距不过七八里?
难道是一队行动,一队警戒打掩护?
为何偏偏对付自己?
很简单。
魏无忌心里门儿清。
自己那些护卫,中看不中有,还骑著高头大马。
不就像小儿抱著金元宝,去满大街晃悠么?
不抢你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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