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闻言,应道:“是。”
而此时芸青才将她伤口处清理好,又动作小心地替她上药。
那伤药是还在宫中时隋止所赠,确实是很好用的,只是此时将那药粉倒进宛如被剥开皮,全然展露出来的血肉处,自然是极疼的。
所以每次给江奉容上药时,芸青都尽可能地动作轻柔。
但此时,江奉容却没了再等下去的耐心,她从芸青手中接过那玉瓷瓶,道:“我来吧。”
而后直接沿着伤口处上药,她的动作很快,上完药之后又将伤口简单包扎了一番,接着才将衣裳重新穿上。
倘若不是她此时的脸色实在有些苍白,芸青只会以为她是全然感知不到疼痛了。
等做好这一切,江奉容才推门走了出去。
也是与正好走到门口的谢行玉碰上。
谢行玉听了清荷所言,并不相信此时的江奉容当真是有事情在忙着,只以为她是生了自己的气所以不愿意见自己。
这让他心下越发不安。
他与江奉容相识多年,也并非没有生出矛盾的时候,但他从未见过江奉容这般模样。
所以想在门口与她解释一番,不想还不等他开口,江奉容便已经推门走了出来。
见她出来,谢行玉连忙走上前唤她,“阿容。”
江奉容看了一眼一旁的清荷,道:“清荷,你先退下吧。”
清荷应道:“是。”
而后垂首退下。
而后江奉容才看向谢行玉道:“有什么话,便直接说吧。”
并非是她不愿让谢行玉进里间说话,她与谢行玉相识多年,又早已经定下了婚事,自然没这么多忌讳。
只是她方才在里间换了伤药,此时进去,恐怕很容易便能闻见那股子药味,到时候若是谢行玉问起,江奉容担心自己不好解释。
便索性让他有什么话都只在门口说了。
谢行玉知晓是自己做错了事,江奉容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就已经很好了,自然也不会再挑剔什么,连忙开口道:“阿容,今日之事是我误会你了。”
“那时我瞧见阿嫣被那林家女这般折辱,情急之下失了理智,不论如何阿嫣也是我的义妹,更是救了我一命的人,我才……”
谢行玉的话还不曾说话,江奉容便开口道:“你在秦川城那小山村中呆了半个月有余,那段时日所发生之事,我曾问过你,但你与我说那对你而言,是最为不堪的过去,所以你不想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