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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这几年可没闲着。左马想到此处,忍不住阴狠一笑。辗转徐州、益州多地,他层层摸索,终于让他发现了蛛丝马迹。那仇烟织分明是在进入乐坊前就受了重伤,导致的心脉受损不可习武。她如此煞费苦心,一看便知她现在的身份是假造的!上下抛着短匕拐回自己房间,左马思虑着,仇烟织的房间里一定也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便去一探,一举将那掌棋人拉下观棋台!戌时,仇烟织依然坐在大殿内,手中捧着书卷饮茶。严修今日没什么需往外跑的事,乖乖蹲在火炉边烤火。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往将灭未灭的炉内添了几块木炭。“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吗?”外面的风又刮了起来。仇烟织一笑,放下手中茶盏,朝外望了望。看向严修道:“阿修,知道今日我为何将你留在身边吗?”严修本是下意识的摇头,但摇了一半又被他强行停下了。轻嘶一声,挠了挠下巴。“你这样说,肯定是又有什么计谋,让我先想想。”严修吃一堑长一智。仇烟织失笑,看来上次笑话他,还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严修冥思苦想半天,还是仇烟织提醒了一句,他才恍然大悟。“左马。”仇烟织偏了偏头。严修愣了片刻,然后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你是说那陷阱?但今日他才刚回来,会这么快就动手吗?”仇烟织似是回忆起了往昔岁月,紧了紧手中书卷,低笑道:“你不了解左马,他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想干的事一时一刻都等不了。何况他都已经恨了我这么多年了。”严修切了一声,对左马的行径嗤之以鼻:“他自己种的因,还要怪别人给他的是苦果,这世上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事。”“去吧阿修,夜深人静该抓贼了。”仇烟织看了看黑透的天色,小老鼠该出来闹事了。严修领命去了,仇烟织立了一会儿,又重在椅子上坐下,紧了紧肩上的披风。提笔顿了片刻,写了一首诗。年少辞家从冠军,金妆宝剑去邀勋。不知马骨伤寒水,惟见龙城起暮云。一首诗写罢,有些纷杂的心又安定下来。仇烟织轻叹口气,静静思虑着接下来的每一步。每一步都很难迈出去,而迈出去的每一步,也不知道到底是通往深渊还是云霄。将宣纸折起来,仇烟织想寻个地方放,一打眼却看见了一小碟果脯,是那日程若鱼带给她的。她不记得曾把它们拿来过大殿,一看便知是贪嘴阿修的杰作。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仇烟织捻了一块放入嘴中,都已经做好了被酸一下的准备,不料竟是香糯的,带着些甘甜。仇烟织微微咀嚼,有些粘牙,带着焦香,应该是红薯制成的果干。心思被移至果脯的主人身上,嘴里的甜意似乎一点点沁入心间。真是物随其主,知道在什么时候该调皮的酸你一下,什么时候又该予你抚慰。再吐一口气,将红薯的甜腻呼出,仇烟织心如明镜,看着外面渐起的风,也想起按计划已去寻宁和郡主的程若鱼。不知道天寒地冻的,她在外能不能休息好。但心思刚起,她又觉得自己多虑了。在山上那么多天,她都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这样的孩子放在哪都能好好生活的。不过并未容她再想,仇烟织敏锐的捕捉到卧房处清脆的一声铃响。神色一动,仇烟织迅速起身,快步跑向卧房。待到了门口又放缓了速度,慢步踱进去,果然是一出好戏。左马如斗败了的公鸡一样被严修擒倒在地,右臂上长长一条口子,还在淌血。瞧见仇烟织进来,左马一脸恨意,索性撕破脸不装了,怒道:“别装了仇烟织,什么样的秘密值得你设这么狠的机关保护。”他刚刚靠近那幅破画像,还没靠近蒲团,也不知道是绊到了什么,一声铃响,下一秒就有几束箭矢迎面而来。他堪堪避过几枚,但依然被击伤。既怒且慌,正欲夺门而出,却被从房梁上跳下来的严修擒住,一把点了穴道。仇烟织冲严修使了个眼色,严修压着他站起来。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仇烟织道:“哦?左马希望是何秘密呢?”左马却咬死不说话了,左哼一声又哼一声,就是不开口。仇烟织无所谓的耸耸肩,往里进了几步,站在神农像前,又转过身来瞧左马,循循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左马脖子一伸,狐疑道:“交易?什么交易?”仇烟织一副没兴趣陪他玩下去的样子,缓道:“我放你走,这次我就当不知道,你承诺日后不再找我麻烦。”左马乐了,心道还有这种好事,于是一张脸又变的谄媚扭曲起来,应道:“成交!一言为定啊!”仇烟织挑挑眉:“一言为定。”说罢,冲严修抬了抬手,严修两下解了他的穴道,一把将他搡出去。左马一个趔趄,但还是又转过身对仇烟织笑了笑,脚下生风般旋走了。又在心里狠狠啐了仇烟织一口:“呸!承诺,承诺个屁!”可怜的左马,竟然还没明白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在自欺欺人的觉得自己方向完全正确。严修将门窗都关上,靠在梁柱上看仇烟织,问道:“说吧烟织,又有什么新对策了?”仇烟织将披风解了下来,看向他:“怎么?我不能真和他交易吗?”严修笑的不能自已,道:“别找乐子了,左马那种人能和他做什么交易。”今天放他走,明天他就能回来捅他们一人一刀。仇烟织摇头轻笑:“阿修,上次说你是我说错了,你脑子里真的不全是面。”当真是跟了她这么多年的默契。“派人盯着左马,若明日他出城,再让卒子们将他抓回来。”严修啧啧摇头,一脸不怀好意:“猫捉老鼠啊,这损招我喜欢,我这就去交代。”说罢,看时辰也不早了,转身欲推门出去。却又被身后人叫住了。仇烟织抿了抿唇,道:“还有一事,明日派卒七去探探宁和郡主一行到哪了。”“哦。”严修拖长语调应下,遭了仇烟织白眼。她知道他是为何这般阴阳怪气的。第二日。一大早,程若鱼神清气爽的推开驿站的窗户,深深吸了一大口乡野间的清新空气。混合着泥土的清香和柴禾的味道。说起来也真是,宁和郡主这通身的贵族气派摆的是真足,一点也不像被追杀过的人,昨日早早就在驿站歇下,今日都过辰时了也没有半分要动的意思。她不下楼程若鱼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先将早饭吃了,在楼下晃悠了好半天,辰时五刻她才优雅端庄的下了楼。等将一切收拾好出发,巳时都过了一半,太阳已经升起了一小半。程若鱼坐在马上,眯着眼抬头看了看。此地离临安不过四十里,走的再慢今日太阳落山之前都是能进城的。于是程若鱼不再紧赶慢赶,越是临近京城越可能遭到埋伏,下令众人将马车护在一边警戒,一路上众人走的都是官道。又在路上歇了两次,一行人正穿过一处林子,离当初齐焱打猎的地方不远,同样属于皇家狩猎场,故而这一段路没有官道。穿过这片林子再走半个时辰就能进城了。程若鱼举起水壶喝了一口,警觉的观察周围环境,都这么近了,绝不能节外生枝。但事与愿违,程若鱼耳朵一动,便听见一阵纷乱的马蹄声。立刻凝目望向京城方向,动静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前面林叶茂密,她看不见具体情况。程若鱼大喝一声:“有刺客!保护郡主!”话音一路,坐下的马一撅蹄子冲了出去。一路冲过枝叶最茂的地方,前方便是开阔处,程若鱼微喘口气,仔细一看,却是愣在原地。一名男子拼命打马奔在前面,他后面缀着四五匹马,那些人都身着将棋营的衣服,程若鱼再熟悉不过。困惑的眯起眼,程若鱼又将青光按回剑鞘。怎么将棋营的人会出现在此处呢?--------------------作者有话要说:冒个泡吧亲爱的们QAQ第39章回京程若鱼近日来出入将棋营的次数实在不算少,大门口守门的卒子每日一变,几乎人人都见过她稳稳坠在胸口的那块白玉。有两个眼力尖的,一眼就认出在前方拦着的是程若鱼,飞快的向她摇头暗示,抬手斜斜劈下。程若鱼迅速明白过来卒子们的意思,心领神会的一昂首,计上心来,清喝一句:“什么人!”,将马身微横过来。那奔在前方,被追的慌不择路的自然就是左马。左马一见程若鱼的阵势,瞬间心都凉了半截。这下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了。正当他打算一咬牙放手一搏,从斜方冲过去,却被什么晃了下眼。立马一阵狂喜涌上心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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