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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是不稀得同她比,自己可一点不浑。就像山野小溪里的水,清白着呢。“是是是,倒是我失言了。”仇烟织瞧她那样子,无奈摇头,替她续了杯茶。想起个人来,问道:“你可见着弥纱郡主了?”程若鱼一愣,想起她来又有一大堆话想说,愁眉苦脸点头道:“她啊,又是一尊大佛。果然和陛下说的一样,我根本拿她没办法,到最后又赔了个承诺。”“承诺?”仇烟织皱眉,莫不是程若鱼又随便答应替人做件事了吧?“是啊。”没由来的有些心虚,程若鱼缩了缩脖子:“那郡主太难对付了,陛下让我请她去洛阳,她如何都不退步,最后开口要了我一个承诺,不过你放心,我说了不做违背宫规的事。”皱着的眉依然没放开,小山包之间的沟壑甚至隐隐有更深的迹象。仇烟织深吸口气,神色颇有些复杂的看着程若鱼。“鱼儿,宫规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我问你,倘若她让你做一件事,确不违背宫规,但违背了你自己的良心,到时你待如何?”这个问题可能只有程若鱼能回答,因为那二两良心恐怕只有她身上才有。自己么,良心这两个字恐怕太奢侈了。程若鱼果然露出一丝迷茫,半晌,迟疑道:“可我觉得弥纱郡主应该不会让我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吧?”边说边看她,越看越虚。仇烟织并不赞同,她不算了解刘弥纱,但从仅有的资料里就能看出她也不是什么善茬。到底是敌是友可无法分辨。对她,仇烟织充满戒备。可偏偏这条小木鱼什么时候都愿意相信人绝大多都是好的。不肯生出半分防人之心。“不一定,鱼儿,此行你可看见镇吴军师了?”仇烟织问道。“看见了。”程若鱼点头,那个健硕少言的军师给她留下的印象还挺深刻。“他经常伴在郡主左右,左眼好像有点问题,用个黑色布罩遮着。”程若鱼说着,也捂了捂自己的左眼,比了个眼罩的样子。仇烟织一愣,似乎回忆起些什么,又不敢相信。烙入她记忆深处的景象忽然被唤起,有些急切的抓住程若鱼的胳膊。“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程若鱼吓了一跳,但忆起来,马上点头。“画给我看看。”仇烟织匆匆起身取来纸笔,迅速将墨晕开。蘸上墨,将笔递到程若鱼手中。这倒是将她给难住了。程若鱼字写的是不错,但那一手画技,确实是让人不敢恭维。于是颤颤巍巍举着手在纸上拖过去磨过来。仇烟织最初放心大胆的叫她画去了,自己倒沉浸起来思考,结果半晌忍不住想看看进度,将头凑过去一看,却是明白了为何方才领着任务时她罕见的并未欢呼雀跃。原来问题出在这。心中荡着的期盼与不安平息了不少,看着依然揪着眉毛认真填补的程若鱼,挪到她旁边。“鱼儿的画,比上字来可要逊色不少。”仇烟织的声音低且柔,还带着丝笑意。“对不起烟织,我恐要让你失望了。”程若鱼很是挫败,这岂止逊色不少。五官只将将能看出是个人。头一次如此后悔,自己真当好好学学画的。“这有什么,不会便不会。”仇烟织不忍见她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轻轻拍拍她的脑袋。坐在左侧,直起腰身,侧臂越过她的肩膀,覆上她的手。“我总会教你的。”仇烟织说。这还是程若鱼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用这样亲呢的方式揽在怀里。温热的气息瞬间凑上来将她笼罩在内。还有仇烟织身上淡淡的香味。几乎全身都僵住了,程若鱼甚至不敢向后靠,害怕仇烟织轻薄的骨架承受不住。脖子不争气的有些发红,程若鱼简直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许是因为这是第一次和她有如此密切的身体接触,自己有些害羞。心绪纷杂,程若鱼低着头,眼神却不知道在往哪瞟,半晌回神,又在心底懊悔。不该,先生在认真授课,她却尽在这里想些不想干的。仇烟织的手与她差不多大,都是浅而薄的,隔着去捏笔杆丝毫不觉得不适。轻轻带着她的手去勾勒,脸颊偶尔会蹭上她的发丝。怀里的人也太瘦,揽着一点也不费力。仇烟织将她拥在身前,总觉得鼻尖萦绕着些桂花糕的香气,香的发甜。仇烟织忍不住轻嗅了一下,克制半分钟,没忍住的又嗅了一下。如梦初醒,心中忽然有些发慌。再不放任自己,将目光牢牢固定在宣纸上。不该,学生在好好听课,她这个先生却顾自魂飞天外。过了许久,仇烟织胳膊都有些发酸了,才大致勾勒出程若鱼所描绘的那副样子。如果不是手把手带着她,速度会快上好几倍。将覆住她的手松开,捂的太暖和,手心都微微见汗了。“像,几乎称得上一模一样。”程若鱼将画展开来看,忍不住的惊叹。仅仅凭借自己的描述就能将一个人画的如此栩栩如生。仇烟织心脏微微抽搐,确认似的追问道:“确定吗?”程若鱼肯定的点头。长长的吁出一口气,仇烟织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踽踽独行这么多年,当年为她们拼过命的长辈竟然还活在这个世上。他在镇吴潜伏多年,此处虽弥纱郡主回京,一定会有所动作。必须早日和他取得联系。“烟织,你怎么了?”仇烟织心绪不宁,程若鱼看的出来,不解又担心的望着她。微微一愣,仇烟织抬头看向她,程若鱼看起来忧心忡忡的,眉头轻皱。“没事,只是想起一位故人。”话在喉咙里滚了滚,但并未出口。这件事与程若鱼无关,绝不能将她拖下水。“那就好。”程若鱼轻叹口气,覆上仇烟织的手,轻轻拍了拍。仇烟织失笑,想不到还要让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家伙来安慰,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只是心底依然觉得熨帖。在将棋营待到下午吃过晚饭,程若鱼收拾好准备离开,一下午没见的严修匆匆进来。瞅了一眼程若鱼,对仇烟织道:“卒子来报,左马去了楚国公府。”“什么?”仇烟织还没说话,程若鱼先惊讶的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他这岂不是自投罗网。”她并不知道左马是想揭穿仇烟织的身世。严修又瞧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却被仇烟织用眼神制止了,最终憋了回去。“任他去,没有证据,看他能说出些什么花来。”仇烟织一笑,那左马此刻估计还在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把证据交给了她的对手。程若鱼心里揣着事,想赶紧去看看那个被她派去跟踪左马侍女回去了没有,得去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于是没再留,匆匆告辞了。“阿修,现在立刻派人去一趟洛阳。”仇烟织目送程若鱼的背影渐渐远去,半晌,回头吩咐严修。“好。”严修点头,问她:“派几个人?寻谁?”仇烟织咬咬牙,如果条件允许,她真的很想亲自去一趟洛阳,见见他。“不必了。”深想片刻,其实将棋营除了严修,并没有一个她真正信任的人。派旁人去的话,她不放心,但最近也不方便派严修前去。“此事往后再议吧。”如果她猜的大方向正确的话,他应该不日就会回临安,她只需在此静待君归了。程若鱼快马加鞭,没一会儿便赶至玉真坊众人的藏身之处,进去一寻,那侍女竟然自己找了回来,此时一见她,赶紧过来复命。原来昨日她一直缀在左马后面,跟着他到了离临安七十里远的一处小镇。没想到他在镇里毫无动静的歇了一天,今天临中午才出发,竟然又拐回了临安,直奔楚国公府。“那他有没有见过什么人?”程若鱼思索片刻,问道。侍女名为阿圆,阿圆也仔细回忆了片刻,果断的摇头道:“确实没有。”程若鱼轻喔一声,向阿圆道了声谢,又问了问紫苑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将一切又安置了一下,这才离开。总觉得那个左马来势汹汹,而且对仇烟织不怀好意。眼下他又去找了仇子梁,而且现在都没被赶出来。警觉的认为左马最近定会对仇烟织不利,程若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吊坠,想道,这几天一定要勤往将棋营跑一跑。本来她还想同宁和郡主混的熟一些,找机会套套近乎,问问她关于红姑的事。但按照宁和郡主的脾气,连陛下都入不了她的法眼。她这个“徒有其表”的执剑人估计就更不可能了。第二天正准备另辟蹊径从别的角度切入,结果又发生了一件令她大为头疼且震惊的事。弥纱郡主悄无声息的竟然出现在了含元殿。--------------------作者有话要说:甜的扣1,不甜的扣眼珠子第41章别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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